苏紫沫利落的把刀子仔仔细细的消了几遍毒。
似乎是还不放心,又把打火机拿出来,点着,把刀身前后烧了好几遍,这才放心了些。
夜曜紧闭的眼睛,掀起一条缝隙,看着她认真起来的样子,断了七情六欲的心里,有丝情愫在渐渐的滋生。
他发觉,这一切,他根本就无力阻止。
或许,在他们小时候遇见的那时,有了那个约定开始,这些年,沫沫这个名字,就已经长在他心里了。
苏紫沫回头时,正对上他幽暗难测的眸光。
她心下微动,荡漾起一丝别样的情绪,可她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只感觉心里有些慌慌的。
片刻,她走来,蹲在床边,抬目看向他,“那我可就来了,你要忍住。”
夜曜扬起唇畔,手在她的脑顶胡乱的揉了两下,对苏紫沫笑的甚是狂妄,“苏紫沫,等下别手软,可别让我小瞧你。”
说完,他幽暗的眸子望进她雾蒙蒙的眼睛里,示意她开始。
苏紫沫将目光从他深不可测的眼潭里抽出来,定了定心神,刀子举在了他的伤口处。
结果举了半天,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下手,自己倒是又快哭了。
夜曜一直看定她,见她又开始退缩,他没好气道,“刀子拿高点,刀尖旋转,把那颗子弹剜出来。”
口气一如既往的恶劣。
苏紫沫知道自己很没用,他这么一吼,她就又委屈的哭了起来。
夜曜正要发火的时候,苏紫沫却突然把刀子竖起来,刀尖插进了皮开肉绽的伤口处。
“嗯……”夜曜的额头瞬间暴起了青筋,紧咬的牙关里,发出一声极为压抑的痛吟。
他狠狠的咬着牙,双目隐约泛红,倒抽气,嘶吼,“对,就这样,给我继续。”
他浑身的肌肉都在颤,苏紫沫哭的稀里哗啦的,其实她视线真的是一片模糊。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做到了,被剜出来的子弹,吧嗒一声,掉在了地板上,上面还沾着夜曜的血。
夜曜痛的难以忍受,汗水和血浸湿了身下的床单,几乎要晕厥过去。可即便如此,他也仍然是咬紧牙关,吭都没有吭一声。
好久,他缓过来了些,瞪着苏紫沫,没好气的说,“我教你的技巧,你一点都没用上。”
“生剜啊,你也真能下得去手。幸亏我命大。不然没被打死,也死在你手里。”
苏紫沫噗嗤一下就笑了,又哭又笑的样子,太丑了,可是她就是高兴,“你这家伙,还能说笑,那就说明你死不了了。”
夜曜胸口耸动着,痛的要死,笑起来更痛,“好了,快点给我上药,包扎。然后,把阳台上的血迹去清理干净,别让他们看到,懂了吗?”
苏紫沫点头,子弹都取出来了,还有什么她不能做的。
苏紫沫给他仔细的擦血,上药,垃圾桶里,满满都是带血的药棉。
夜曜一直看着她,突然说道,“从明天开始,照顾我,我的饮食和日常,由你来负责。”
完全是下达指令的口吻。
“什么?”苏紫沫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该割下来做下酒菜去了。
为什么?
他说话的语气就跟皇帝似得,而她卑微的就像是奴婢。
皇帝受了伤,奴婢救了他有功在身,然后皇帝龙心大悦,指着她的脸,“从今以后,朕的衣食起居就由你来照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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