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下里看看,感觉现在我就在秋女租住的房间。可是,这里不是已经租给那位中年女人了吗?
我四处打量,分明就是秋女的房间,与刚刚看到的新租户家里的布置明显不一样。
好吧,这只是回忆,不是真实的。我顿时放心了许多。
这时,我听到默然接了一个电话,原来是雷神打来的。
默然问道:“什么事?”
雷神道:“今天晚上,还是在‘欢乐无限’见面,到时候我叫车去接你们。”
默然问道:“几点钟?”
雷神道:“今天晚上八点吧。”
然后默然就挂了电话。
鸽子说道:“正好我们也要找他。现在我们遭受到了危险,作为组职里的首脑,他有义务为帮我们找到答案。他神通广大,说不定能给个解释。”
时间还早,因为担心秋女的安全,他们俩留了下来。
刚才的事情,就是一个警告。他们已经被一帮神秘且强大的势力给盯上。
如果不是默然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秋女进里屋休息了。
鸽子和默然分别睡在客厅里的两个沙发上。
不知道怎地,我也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
转头看到鸽子不在厅里,默然也不在。
我感到很奇怪,更是担心,就转身去秋女的房间看看。
没想到门没关,闪着一条一公分宽的缝隙。
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声音一听就不是很健康的那种。
我好奇地从门缝里看去,竟然看到床上有两个半光身子的人正在亲热。
我赶紧闭眼、扭头……
但是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谁在秋女的房间里做这种事?
难不成是秋女?
另一个人是谁?
我不敢相信,也不甘心,更是好奇。
所以我顾不了许多,赶紧看个究竟。
当再睁眼看时,只有秋女一个人正躺在床上,身着薄纱,以一种娇媚的姿态正盯着我。
我一看是她,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能这么随性?
就想冲进去看看那个男人是谁,再责问她几句。
突然,一个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半开的门板,直透我的胸膛。
只是,我能感觉到刺进去,却感觉不到痛。
我惊讶地盯着插进自己胸膛的东西,竟然是一只野兽的根利爪。
我再惊讶地探头看看门后,竟然空无一物。
接着,房间里传来了刺耳的怪笑声,仿佛从四面八方各个方向传来。
当我满脸疑惑地看着这一切时,却听到床上秋女很平静的神态用柔美的声音对我轻声说道:“醒醒吧、醒醒吧……”
我疑惑地看着她,她竟然还对我眨了一下一只眼睛,就像是在挑逗。
我只感觉自己掉进了无底深渊……
世界忽然离我远去……
突然,我就在惊慌与失落中醒了过来。5s
原来刚才是做了一个梦。
因为现在我就在梦中,那刚才就是梦中梦。
当睁开眼睛的一刻,我看到了秋女妩媚的笑容,她正盯着我。
而我此时还是没摆脱噩梦的惯性,被吓得赶紧避开她的目光,用双手护住头,并从手指缝里偷偷看她。
秋女哈哈大笑,故意撒娇似地问道:“怎么着,吓到了?我有那么吓人吗?”
见我依然傻愣着,她又笑了。
“是梦?是梦!”我胡乱说着。也不知道是回答她,还是问自己。
我急忙忙摸摸自己的胸口,再摸摸自己的身体,确认刚才只是一个梦。
不会吧,我不是以一个观众的形态在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吗?怎么……自己又变成主角默然了呢?
我赶紧摸摸自己的脸,再摸摸胸口,确认现在我是不是正在演出。
当我能感受到自己和秋女的触摸时,我知道,现在的我不再是一名观众。
这回忆,就是这样随时随地随意地切换。把我弄得更是理不清头绪。
反而我的举动惹得秋女“哈哈”直笑。
突然,她不笑了。
这一变化把我吓得一怔,在梦中清醒了许多。
秋女接着责问道:“你刚才梦里一直在叫书妖、书妖,还有,晚晚雷神说我的绰号是书妖,你能不能给我个解释?”
我本来就没回过神来,现在又被她问得措手不及,关键的关键是,这个问题太难回答。
这是鸽子给她取的外号,这要是说出来,她肯定气得把鸽子的毛都拔光,再放在火上火慢烤。
正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后边的鸽子也醒了。他也听到秋女的问话,竟然“呵呵”地偷笑了起来。
秋女意识到他在偷笑,转身看着他,问道:“鸽子,还有你?是不是你们背地里叫我书妖?”
她怒目一圆,凶相毕露。
鸽子一看这节奏不太和谐,赶紧把自己的嘴捂了两层,头摇得像波浪鼓,强忍住不笑。
我只好吞吞吐吐地答道:“我刚才可能是梦到一个妖怪……”
秋女当然不信,故意问道:“难不成是梦到了书本变成的妖怪?还是夹在书里的妖怪?”
我当时错估了形势,可能还没缓过劲来。就顺着她的话说道:“呃对,就是书本变的。你没看《聊斋》里有画仙、笔仙什么的吗。”
我也是被问急乱诌了。《聊斋》里哪有什么笔仙啊!都哪跟哪啊?
秋女知道我是在撒谎,脸色突变,以一招出奇不意的招数揪住了我的耳朵,当然,这招还是亘古不变的天使捏。
秋女责道:“我知道你是个编辑,能编会造的。但是你真不是一个撒谎的高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待!”
这下,我被揪得困意全无,睡意全消。
不是说好了做梦的吗,怎么能感觉到这么疼?绝对是足够提神醒脑剂量的疼!
什么情况这是?
不过,我不敢招认。继续嘴硬,在心里告诫自己:“打死不招。更不能出卖兄弟。”
我怎么可能出卖鸽子呢?
秋女又使了她的绝招,在我肋部下方——一个叫软肋的地方用力一捏,一扭,这一下,把我给痛得大声告饶,大叫:“我招……我招……”
秋女毫无同情之心,直截了当地回道:“那就快说。”
我用力一指鸽子,以人神共愤地语气招供道:“是他子给你起的外号。他说你美得侧颜如妖,所以就给你起外号叫‘姝妖’,正好与你诨号无颜比较押韵……”
“侧颜如妖?那为什么不叫侧妖?而是叫书妖?”秋女问道。
哪跟跟这是?厕妖?多不卫生!还用问。
“不押韵。”我回道。
惹得鸽子都笑出了声。
我当然为我的诚实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或许当时秋女也听出了面对如此庄重的问题时我的回答竟毫无诚竟。
于是,鸽子听到了我撕心裂肺地惨叫声。
从那天开始,我总结出了一个教训,那就是:在对待女人逼供时,招与不招的下场都很惨。
等秋女松了手,转过身再捉鸽子时,发现他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了半开的窗户。
“这家伙,真不义气,竟然抛下兄弟跑了……”我愤愤地抱怨道。
这时,我看到秋女气得脸色模糊,她的肤色在白与青灰间不断地、快速地变幻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我知道,此种情况表明她的心况很复杂,情绪极其激动,看来她是真的动怒了。因为她在心境不平静时控制不好自己的肤色,才会显示出那种变化。当然,以现在变化的都闪眼睛的频率来看,她是暴怒!
这时,窗外传来了鸽子的声音:“默然,我去接琪燕。你自求多福吧!哈利路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