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塔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方才还在跟伙伴们玩耍,突然之间一阵恍惚。他看见自己的左手变得狰狞又恐怖,皮肤血红色的区域像火焰一样蔓延过来。
这一幕吓坏了塔隆,他的伙伴们也被这一幕吓的惊慌逃窜。他只能尽力的往家的方向走去,可脑袋痛的快要炸掉了,左手臂总是感觉燥热难以控制。
脑袋痛的塔隆无法思考,根本不知道家到底是那个方向。
踉踉跄跄走着突然“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觉……自己站起来了。从眼睑的缝隙中,他看到远处两个身影朝自己奔来,然后就是一片黑暗。
卢克西带着阿甘左朝着鬼手的气息奔去,到了地方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倒在了地上,随后一手支着身子站了起来。
阿甘左看到了那支血红色的鬼手,皱紧了眉头。
那孩闭着眼睛立直了身子,双臂下垂晃了一晃上身,眼睛怒睁,犬齿突出流涎,大吼一声就朝着阿甘左两人扑了过去。
“duag”
孩直接撞在阿甘左的巨剑上。
摔在地上的孩一跃而起就又扑了上来,阿甘左面无表情大展巨剑。
“duag”
“碰”
“铛”
卢克西转过头去不忍直视。
最后阿甘左把鼻青脸肿,筋疲力尽的男孩提了起来,等他的伤被所剩不多的鬼神之力修复的差不多了,就一把拷上了封印锁链。
阿甘左对卢克西道:“在这等一会吧。”
没过一会儿
塔隆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身上也十分酸痛。不由得呻吟一声。
卢克西惊讶:“这个子挺结实嘛,这么快就醒了。”
塔隆闻声看去,就看到一个淡红色皮肤的女人,他从来没想过淡红色的皮肤也能很好看,可那女人阴狠狠地冲这他笑笑。
“伙子~你刚才可是要打劫我们呢,精神损失费,让你爸妈来赔吧。”
阿甘左道:“卢克西,别吓唬孩子。”
“是是,阿甘左,可那个封印锁链也挺之前的嘞,可不能白给。”
刚才可没见你下手有多轻。
“我不是也白给你了”
“咱俩是一伙的唉!你的就是我的!”
阿甘左头疼。
塔隆看着这两个古怪的人斗嘴,渐渐排除了他俩是故事书里把自己绑走卖给邪恶的魔法师的人。
他想要动一动身子却发现左手很是沉重,用力一抬手,随着铁链的哗哗声就看到了自己的异变的左手。
狰狞的鬼手吓得塔隆使劲地摆手。
卢克西幸灾乐祸:“别白费力气了,这玩意你要带一辈子了家伙。”
“卢克西!”
“好啦好啦,不说了。”
等到塔隆父母村民来了,双方解释交涉,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塔隆的父母即使庆幸又是忧愁的感谢了阿甘左两人,并请他们暂住一晚。正好天色不早了,阿甘左两人就应了下来。
夕阳下,阿甘左和塔隆在麦草堆旁边坐着。
“绝对不能解开锁链,知道么,绝对不能。”阿甘左严肃的对这个家伙道。
塔隆点点头道:“我记着了,阿甘左大叔,我长大了也能像你一样出去冒险么。”
阿甘左拍了拍塔隆的肩膀:“你一定能成为冒险家的,只是一定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成为冒险家。”
“那大叔你是为了什么而冒险呢?”
“当然是佣金啦”阿甘左哈哈大笑。
听到这些卢克西有些恍惚,接着笑了笑。
塔隆看到卢克西过来就慌慌张张地往屋子里跑去。
“真的是这样么?”
“什么?”
“你冒险的目的啊。”
“这个啊,其实只是不甘心自困于一地而已。”
阿甘左拍了拍巨剑:“所以我钻研剑术浪迹大陆,想要看尽着世界万般。”
接着又有些惆怅:“只是虽然世界是美的,但是人心却不尽然。”
“嗯……”
卢克西是前“夜之破坏者”成员,专门为了暗精灵王国做探秘暗杀工作,自然深有其感。
卢克西望着夕阳感慨:“太阳真是治愈人心啊,暗精灵里就有些老家伙在地底里呆的久了,心都变的阴暗起来。”
说完她又不着痕迹的朝着阿甘左靠近了些,你是我心里太阳啊,阿甘左。自从你在那天正午救了我以后,自从你说要帮我治病,自从你说了我们是一伙的。
这是在地底几百年都没感受过的温暖啊,就像太阳一样。
不管能不能治好病我也要一直赖在你身边,阿甘左。
“可是腐烂的心即使阳光也无能为力啊”
说着阿甘左察觉到卢克西的异样问到:“怎么了?”
卢克西连忙道:“没,没什么。”
幸好卢克西的皮肤是淡红色的,再加上傍晚夕阳的光让卢克西脸上的红晕不是很明显。
看着卢克西慌忙离开,阿甘左很是摸不着头脑。
临走前阿甘左又不放心叮嘱道:“一定记住不要解开锁链。”
一旁的卢克西都烦了:“走啦,婆婆妈妈的。”
阿甘左叹了口气:“这是沉重的背负啊,这孩子已经无法平凡了。”
卢克西问到:“这世界上的人追求的不都是不凡么?”
阿甘左摇摇头:“可这毕竟不是他自己的选择啊。”
“行啦,快走吧,这里天那些村民看到我都跟瘟神似的,老娘风华绝代这群孩一点也不知道欣赏,嘿嘿我都不好意了。”
阿甘左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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