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剑站在大坑前,四处找找了,找到一块较大的肉块,死侍的。
这肉块还在蠕动着,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
“真特么恶心。贱哥,锁定没有?”
“位面正在锁定,预计用时六分钟。”
“贱哥,你赶紧叫位面大大换个无线,这范围有点啊。”
“……”
六分钟的时间,不算长,但已经足够死侍将自己复原了。
天上的众人看到刚刚被轰成渣的敌人的肉块一点点变大,最终拼在一起恢复人形,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贱哥,还有多久?”王剑深吸一口气,有点紧张。
“倒数0秒,9……八……7……”
王剑突然转过身,看向郑远所在的那架直升机,朝着死侍的头指了指。
“他在干吗?”众人纷纷表示不懂。
郑远懂了,立刻对李师长说道:“叫狙击手打他头,只要一长出来就打掉!”
王剑刚做完那个动作没多久,只听“呯”的一声,回头一看,死侍的头又没了!
但无头死侍关没有倒下,而是发疯般朝王剑冲了过来。
王剑只好抽剑迎战。
刚复活的死侍似乎浑身上下充满了能量,刚一交锋,便压着王剑打。
王剑一边防守,一边在心里默数:“0……19……1八……”
而狙击手的子弹则不停倾泻到死侍头部,但复活的死侍仿佛有所进化一般,渐渐习惯了被重火力轰击,他的头就像不要钱般,一颗接一颗长出来,并且每次长出来的新头被狙击子弹再次击中时,受损面积居然在慢慢减少!
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几分钟,死侍说不定就能把子弹打击产生的能量给完全吸收了,那时的他,将无敌!
幸好,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
在众人的忐忑中,时间很快进入最后的倒计时。
终于,在数到1时,王剑脑海中传来了系统那可爱的声音:“位面锁定完毕,即将实行定向打击,请宿主提供能量接收介质。”
“贱哥,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和我玩猜谜了,什么叫能量接收介质??”
“能量接收介质是指能够接收位面能量的特殊物质,目前在宿主身上查询到的只有木剑。”
“我靠,你说木剑就行了,别扯这么多啊!”
王剑说罢,猛地一剑将死侍击退,然后高高举起木剑。
“他在干什么?”直升机里的众人不解。
“应该是在酝酿什么大招吧……”军人当中也不乏游戏爱好者。
下方,王剑刚将木剑举起,就感觉天上有什么东西盯住了自己。
那感觉,就像是被头猛虎盯上一般,一股巨大的气势从天而降直接压在王剑头顶,更准确的地说,应该是压在他手中的木剑上!
王剑双腿发软,死命举着手,在心里狂吼:“贱哥,那玩意是什么,感觉好恐怖啊!”
“位面意志。”
位面意志?王剑顿时觉得这世界的秘密太多了,随便扯个出来都是自己从未听说过的!
“现在是在充能吗?一会我会不会变成电池?”
“接收完毕,宿主只需将能量引导至目标身上即可。”
哦,电充好了。王剑抬头一看,只见木剑上缠绕着丝丝紫色能量线条,但那能量线条似乎不会伤害自己的样子。
所以该怎么引导?
王剑想了想,然后将木剑遥遥指向不远处的死侍,大喊一声:“天罚!”
木剑上的能量线条瞬间冲出,缠绕在死侍身上,然后……
“轰!!”
一道巨大的紫色光柱从天而降,将两人同时包裹在内。
天上众人只觉眼前的世界已经被紫色填满,离光柱稍近点的直升机强烈晃动起来,好似随时要掉下去一般。
“快!所有人后退!”李师长对着对讲机狂吼。
“这是什么?”郑远看着这不可思议的现象,心中震动不已。
唯有朱铭志,在震憾中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下方王剑原先所在的位置沉默不语。
在李师长下达命令后,其实根本不需要他下达,感受到生命威胁的直升机驾驶员早就向外围逃命了。
当所有直升机都飞到自以为安全的距离时,他们再看向那紫色光柱,才发现,这光柱的直径足足有一百多米!
一个体育场那么大!
然而不管他们的感受是多么强烈,始终无法于处在紫色光柱中心位置的王剑相比。
此时的王剑,被一片汪洋大海般浓郁到极致的紫色所包围,在他的感觉中,这些能量随便拿出一点就比得上当初在流浪地球世界中见到过的由最后那台行星发动机所喷射的那种红色能量光束!!
何等强大!
这就是位面打击!!
幸好,这些能量不会伤害到王剑,似乎在光柱的认知中,王剑是自己的一部分。
然而,被包在光柱中的可不止王剑一人。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从对面传来,虽然看不见,但王剑知道那就是死侍。
这时的死侍,全身被包裹在紫色光柱中,身体竟是一点点地在消散。
虽然死侍已经消散过无数次了,但这次的消散是永久的!
很快,死侍的四肢没了,然后是下半身,再是上半身,最后只剩头部时,死侍死死地瞪着前方,眼中布满血丝。
“子,别高兴太早,我只是无数个位面中的一个我而已,下次见面,另一个我一定会宰了你!”
说完这句话后,死侍的头也渐渐消散了。
至此,当前位面中的不死死侍终于死了!
之后,紫色光柱缓缓褪去,王剑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
当光柱完全消失后,王剑只觉身体被抽空了一般,眼前突然一黑,昏了过去。
郑远一直在盯着下方,哪怕光柱有点刺眼,但他仍不愿放过这如同奇迹一般的场面。
当光柱消失后,郑远睁大眼睛瞧了瞧。
没有敌人,难道说……
“糟了,王剑倒下去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下去救人!”
郑远在数十年的从政生涯中从未如此担心过一个人的安危,而这个人在此前与他几乎是陌生人。
他感觉,世界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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