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是巫祝之术的发源地,三木市也是有着浓厚巫祝氛围的城市。这里养鬼的流派很多,各种各样的传说和秘法在这片大地上流传。
特别要说的是,南方的鬼不仅仅代表人死后的灵魂,还代表着各种草木精灵和山中精怪。这些异物都被他们称为鬼。
所以在这里,鬼并不代表邪恶的东西,更像是中立的灵。这里养鬼也分为正派和邪派。
正派的养鬼,往往是助运、生财、保平安的功效。
邪派的鬼,才是害人的东西。
街上也有很多的巫馆开门做生意,教人怎么养鬼,这些都是正派的养法,而且很多是滥竽充数的,专门骗游人钱财的。
本地人都有自己信奉的巫馆,而且就连他们也分不清自己信奉的巫馆到底有效没效,经常有两个不同巫馆的弟子在互相指责对方骗人骗财,然后大打出手的。
不过现在这种事情少了很多,主要是因为外地游客太多了,外地人都骗不过来,谁还在乎本地顾客呢。在大家的默契下,都不会贬低别人的巫馆,抬高自己的巫馆,讲究花花轿子众人抬。
不过几个名声很大的养鬼人,都会被行业共同认可,就是那几个上师了。
几个上师的巫馆都人声鼎沸,本地人,外地人络绎不绝的进进出出。
宇宁只能一个个去拜访看看。
龙树大师,一个密宗和尚,据说能意念控物,指树开花。宇宁和一众游人参观了大师的表演,很快就知道这不是自己找的人,都不忍心拆穿他。
河婆婆,一个女上师,首先性别不符,直接被宇宁给排除了。不过也好奇的去看了看她。她在姻缘、求子这方面很擅长,很受到女性朋友的欢迎。5s宇宁看完后,确定这个老婆婆手里掌握着几个很有效的药方,对生孩子和迷情有特效。
还有一个上师是走武力派的,养的鬼据说能让他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宇宁看了看,这个上师有点本事,但是刀枪不入和力大无穷都是唬人的。
最后的一个大师是外来户,从内地跑来的。能给人祈福消灾,还会风水堪舆。这个人虽然没有修出法力,但是一身的本事也不算假,风水方面很有建树,反正宇宁在他的道馆里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说明他的风水术有点东西。他的门面也是唯一叫道馆的。
这四个有名的上师都不是宇宁的目标,他们甚至连养鬼都不会,只是挂羊头卖狗肉的。
不过难得遇上一个有真本事的人,宇宁也想和他结交一番。
风水大师姓崔,叫崔难。
来道馆找崔大师的,大多是生意人,生意人笃信风水。
宇宁花了一点钱,混在一群生意人中间,听崔大师讲课。崔大师打开,讲得头头是道,听得下面的老板很是兴奋。说完了,崔老板就推销自己的风水阵,开口就是发财,闭口就是消灾,随口就是挡煞。
老板们都喜欢听这个啊,听到发财热血沸腾,听到消灾春风如意,听到挡煞满意点头。只是每套风水阵都不便宜,让老板们有些为难。
课讲完了,老板们走的走,留的留,留下的老板自然有专人去招待,崔大师也不再费口舌了。
崔大师坐下拿起茶杯,惬意的喝了几口茶,看见一言不发的宇宁。见到没人招待宇宁,崔大师不由得有些生气,正要呵斥服务人员的时候。宇宁动了。
宇宁走到屋子中间,随手放下一个护身护,慢慢的退到一边。5s
崔大师脸色一变,又细细的感受一下,对着宇宁和气的说:“原来是同道中人,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进去再聊吧。”说完就带领宇宁走到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崔大师亲手给宇宁倒上茶,坐在一边说道:“友看着眼生,来到我这里不知有何贵干啊。”
宇宁说:“我只是个外地游客,来到这里只是巧合。”
崔大师接着说:“友也精通风水之道?”
宇宁拿出护身符,给了崔大师说:“我不懂风水之术,但是我有这个东西。”
崔大师奇怪的接过护身符,然后不可思议的说:“法器!符宝!”
宇宁点点头,风水师把可以入阵的符箓统称为符宝。这个水官解厄符,能有效镇煞,倒也称得上符宝。
崔大师问:“友这是偶然所得,还是有办法长期获得?”
宇宁说:“自然是长期可得。”
崔大师又问:“友想和我合作?”
宇宁摇摇头,说:“我并无加入大师生意的想法,只是想和大师交个朋友,毕竟现在我们这样的人都不多见了。”
崔大师笑道:“我们这样的人很多,但是友这样的人确实是不多见。这是有法力的人亲自画的符咒,友能随便送出,绝对不是一般人。”
宇宁愣了愣,随后笑道:“我也不觉得这个符咒很珍贵。”
崔大师很明智的略过这个问题,反问道:“友还未请教大名呢。”
宇宁说:“我叫宇宁,目前在沪海上大学。”
崔大师又说:“友千里迢迢来三木,应该是有事吧,我虽然是个外人,但是在三木也算地头熟,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尽管说。”
宇宁也不客气的说:“我在找一个上师,擅长养鬼,死了个儿子,手下可能有矿厂。”
崔大师面露难色:“这些都太模糊了,谁知道谁死了儿子啊。不过擅长养鬼,真有本事的人,我倒知道一个,叫奎山,离三木市不远的乡下,是个真有本事的人。”
宇宁大喜,终于有线索了,至于是不是,还要实地考察。
宇宁急着出发,谢绝了崔大师的饭局。一个人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宾馆。
从崔大师那里得到了奎山的具体地址,就要考虑怎么去了。这里的交通不发达,复杂的森林阻碍着交通,向服务台咨询后,发现最快的方式是包一辆车直达。
这里的车是真的,底盘也特别高,轮胎也是特殊的轮胎。司机大哥很热情,一路上对宇宁滔滔不绝的介绍当地的风景和特色美食。
车跑在路上很颠簸,路上时不时的可以看到伸出大地的树根,所以这里的车底盘都高,底盘低的车根本开不了。
一路颠簸的到了目的地,司机大哥留下联系方式说:“要走的时候打我电话,就算我没时间,也会马上帮你找到车的。”
然后又说:“这里的人很热情,你要是没地方住,他们都会热情邀请你的,只是你走的时候,也要留点钱,表示表示。”
送走了热情的司机大哥,宇宁继续前行。
由于旅游开发的原因,这里虽然是个村子,但是也有留宿的地方,也有吃饭的饭馆,还能看见稀稀拉拉的驴友在闲逛。
村的人已经适应了不请自来的旅客,并不会对这些陌生人抱有敌意。有的人也经常会拿出自己的食物和特产向游客兜售。
时间还早,宇宁先去奎山家里看看。
奎山不是开巫馆的,事实上他在这里都不出名,真正有本事的人都很低调。
宇宁吃了一个闭门羹,首先奎山不在家,然后他的家人也不会透露奎山的行踪给个陌生人。
没办法,宇宁只好先投宿,然后再做打算。
投宿的客栈是家庭产业,柜台前的服务员是这家的女儿,十七八岁的年级,已经开始帮家里人打理生意了。
办好入住后,宇宁就随口问起奎山的情况了。
“你说奎大叔啊,他是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猎人,他要是不在家的话,就一定上山打猎了。你找他买野味吗?很多人都来找他买野味。”姑娘没有一点防备心理,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宇宁点点头,一个猎人进山,快的话要三五天,慢的话三五个月也不是不可能。看来只好做长期打算了。
到了晚上,例行和桑宁聊天,告诉她自己被派往祖国的最南方,接受蚊子和炎热的照料。
这自然是卖惨,收到桑宁几句关心而已。他身边怎么会有蚊子,炎热又怎么会困扰他。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天宇宁就在村子里瞎逛,晚上就和桑宁聊天,连前台的姑娘也看出他的无聊。
姑娘对他说:“你要是很无聊的话,离村子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遗迹,据说是当年北军南伐时候的遗迹,现在还经常有人去那里看看呢,那里毕竟是北军在这里最大的前哨站,保存得也相对要好一些。”
两千年前,北方的帝国南下,在经过持续时间长达百年的战争后,终于将这里变成帝国的领土。百年的战争让强大的帝国变得衰弱,最终导致帝国灭亡。但是也因为这百年的战争,让帝国将触手伸到南方,奠定了南方自古以来就归属中央帝国的传统,这些遗迹也是该地自古以来就属于国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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