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柳瞳的喊叫声,花菱感觉很爽,手中的杖棍继续落在舒儿身上。
柳瞳看不下去,挣脱奴才的禁锢,跑过去,抱住舒儿,花菱见柳瞳护着舒儿,讽刺道:“好一个主仆情深,本夫人就成全你们。”
几个奴才一看柳瞳挡在舒儿上面,不敢动手,吓得停在那里,说道:“夫人,她是王妃,这……”
还没说完,就被花菱喝住:“抓住她。”
奴才们还是犹豫着不敢下手,被花菱充满仇恨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抖,奴才们只得抓住柳瞳。
“柳瞳,这是你自找的!”
花菱抬起杖棍,狠狠打在柳瞳背上,出尽全身力气杖打着,每打一次,花菱便大笑,享受着这嗜血的快感。
直到柳瞳背上渗满鲜血,嬷嬷怕出人命,跑过去阻止花菱:“夫人,可以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花菱看着柳瞳苍白如纸的脸蛋,再看见她身上的血迹,将杖棍扔在地上,哧道:“今天就到此为止,给我好好记住这个教训,我们走。”说完甩着头,高傲地走出冷宫。
嬷嬷朝柳瞳主仆吐了一口唾液,鼻孔哼了一声,带着奴才跟在花菱身后离开了。
舒儿见花菱走后,咬着牙,忍痛跑到柳瞳身旁,望着接近昏迷的柳瞳,舒儿痛哭道:“小姐,小姐,你醒醒,都是奴婢害了你,小姐……”
舒儿受的伤还算轻,对比柳瞳,花菱杖打的时间又长,下手又重,柳瞳身上体无完肤,到处是红肿,嘴角渗出了血,小脸苍白得看不见一丝血气。视眼模糊。听见舒儿悲凉的哭泣,柳瞳内心的疼痛比不上身体受到的伤害。
柳瞳缓缓地睁开双眼:“舒儿,你怎么样?”
舒儿拼命摇头,含着哭腔,说道:“舒儿没事,小姐,你怎么样,你看,你这一身的伤,这可有多疼,小姐,你撑着点,奴婢扶你进去擦药。”
说完伸手扶住柳瞳的双手,而柳瞳因为舒儿这一触碰,手上传来麻痹的痛楚,不由“啊”的一声尖叫出声,小脸扭曲在一块。舒儿吓着,放慢了力道,轻柔地搀扶着柳瞳。
主仆两人慢慢地行进,直至走至冷宫门口,望着冷宫,内心又是一阵凄凉,柳瞳强忍住不让泪水滑落,她要坚强,不会为这一点小事折服。
舒儿对着柳瞳说道:“小姐,你倚着门边。”
柳瞳听话倚着门,舒儿跑进去,将床上的垃圾东西扫落在地上,擦拭干净床,扶着柳瞳走过去,让她横躺在床上,跑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柜里,好不容易找到一瓶创伤药,高兴地回到柳瞳身边,卷起柳瞳的衣袖,露出一双布满伤痕的玉手,舒儿泪水随之落下:“小姐你伤的好重……。”
一边哭着,一边拿出创伤药,擦拭着伤,药粉洒在渗出血的伤上面,柳瞳感到阵阵刺痛,咬着牙,忍受着。
舒儿见主子痛苦的表情,轻轻地擦拭着,擦完手臂,接着又是背部,舒儿轻柔地动作让柳瞳也渐渐缓和过来,双眼也略显沉重,疲惫地闭上双眼睡了。
舒儿帮柳瞳擦好药,跑到屋外,打了一盆温水,用布拧水,擦掉柳瞳嘴角的血迹,也擦掉一脸的疲惫,让柳瞳睡得更香,更安稳。
待办好一切,舒儿望着屋子里的东西,叹息地想到,接下来收拾屋子了,让小姐醒后看见了,也不会那么难过。
想着想着,行动了起来,摆好桌子、凳子、衣服,拿布条将屋子里每个角落清理干净,伸手想提起一桶满满的水,虽然舒儿身上的伤不重,但都在手臂上,暂时还不能提起重物,硬提起让舒儿一吃痛,猛一甩,桶掉落地面,好不容易打的一桶水溅出来,洒剩下半桶,舒儿郁闷地哼一声,无奈地只得半桶半桶地提,用抹布一点一点地将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完全让人无法联想到之前的惨状。
待完全干好,舒儿已是累得不成人样了,趴在桌子上倒头呼呼大睡了。
沉睡许久的柳瞳,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的疼痛让她立即就想起了发生的事情,抬眼望向屋里的一桌一椅,顿时惊讶不已,屋子怎么变得那么干净了。又看向倒在桌子上大睡的舒儿,柳瞳心里了然,欣慰一笑,笑中带着心疼,舒儿你这个傻丫头,一直都是这么乖巧懂事。
柳瞳勉强从床上起身,拿起床上的薄被,轻轻走到舒儿身边,将薄被盖在舒儿的背上,眼睛望到舒儿手上的伤,从红肿变成了淤青,还有提水桶的浅痕,柳瞳伸手抚摸着舒儿的秀发,心里喃喃细语:舒儿,今生今世,我俩都要在一起,同享福,共患难。
又深深地望了舒儿一眼,转身走向伙食炉,洗米,拿起稻草生火煮食,拿起舀子在锅里搅拌着,过了一会儿,香喷喷的粥味溢满了整个冷宫。
柳瞳拿出小碗,盛出满满的一碗,走到舒儿身边,看着舒儿的睡颜,柳瞳不忍心叫醒,又看着碗粥,怕凉了不好吃,于是伸手轻轻摇醒舒儿:“舒儿,醒来。”
舒儿吱唔着,揉了揉眼睛,看见柳瞳:“小姐,你怎么起来了,快上床休息。”
柳瞳笑道:“我没事了,你不用着急。”将碗粥递给舒儿,道:“来,累了吧,把这碗粥吃了。”
看着热乎乎的粥,舒儿道:“小姐,你吃,奴婢不饿,你吃。”
柳瞳心里无限感动:“舒儿,这是煮给你吃的,来,快趁热吃了。”
舒儿眼眶一红,接过碗:“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说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柳瞳望着舒儿的吃相,不免笑道,这个舒儿,嘴里说着不饿,其实我比谁都了解,为了我,你愿意将所有好的东西都给我。
舒儿边吃边看着柳瞳,发现主子正注视着自己,尴尬地放慢了喝粥的速度,而柳瞳见了,脸上又是一阵欣慰的笑。
正堂上,南宫景望着丫鬟,问道:“你说什么,给本王再说一次。”
丫鬟跪在地上,答道:“回王爷,刚才太子爷问奴婢王妃的寝宫,奴婢告知后,太子便直接走过去了。”
南宫景微微沉思,心里琢磨着,南宫阳是何居心。又问道:“那你是说王妃住在哪里?”
丫鬟低着头,回答道:“奴婢回答的是凝香宫,过后奴婢才想到王妃身居冷宫,早已不在凝香宫了,便想向太子说明白,哪知太子人已跑远,奴婢来不及说明了,便跑来禀报王爷此事。”
南宫景点头,摆手道:“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奴婢告退。”
南宫景陷入了沉思,古阳站在一边,见主子这般神情,出声道:“王爷,太子找王妃,应该没有什么的。”
听了古阳的话,许久南宫景才说道:“那本王实在是想不到皇兄找柳瞳所谓何事了。”
古阳陷入沉默,他也没能想到。南宫景见古阳不答话,接着说道:“既然我们都猜不到,那不如前往看看。”说完转身走出去,古阳跟在身后。
南宫阳站在凝香宫门外,呆呆地看着古琴,对着古琴无声地问道,瞳儿在哪呢?
南宫景和古阳到达凝香宫,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南宫阳一眼便看出南宫阳手里的那把琴是属于柳瞳的,为何会在南宫阳手上。
走到南宫阳面前,开口道:“皇兄,你怎么来此也不先通知一声,好让本王出门迎接。”
南宫阳抬头与南宫景对视,回道:“不必了,皇弟,本太子来此不是来找皇弟你的。”
南宫景眼里闪过一丝怒意:“那不知皇兄是为何事而来,又为何一进府门便来到我景王妃的寝宫,这本王就要好好听听皇兄你的解释了。”
南宫阳知道南宫景不怀好意,镇定自若地道:“哦,看来皇弟你是误会了,本来本太子是想尽快将事情办妥,不惊动皇弟你了,哪知道还是传到你耳中了,那本太子不说也不行了。”指指手中的古琴,南宫阳说道:“皇弟还记得这把琴吧?”
见南宫景点头,南宫阳又接着说道:“瞳儿当日把琴落在了我的马车上,事隔多日,本太子想将琴送还予她,便来到了皇弟府里。”
听了南宫阳的话,南宫景心中又有了另外一个疑惑,柳瞳什么时候与南宫阳单独相处了,我怎么不知道呢。忽然想起前阵子柳瞳进宫后,不是很晚才回来么,应该就是那时候的事吧。
不想让南宫阳看出什么,南宫景接着说道:“既然如此,皇兄你大可以告诉本王,不然,就算你和王妃之间没有什么,但是在外人看来,只怕会遭人话柄啊。”
南宫阳对视着南宫景,无谓地道:“本太子与弟媳两人清清白白,对那些流言蜚语又有何畏惧。倒是皇弟你,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而迁就于弟媳吧。”
听见南宫阳这样说,南宫景没有答话,只是神情里却略显愠怒。
南宫阳又接着说道:“皇弟,刚才听闻丫鬟说弟媳居住于此,为何本太子来到这里,却不见弟媳身影。”南宫阳只想赶快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南宫景缓了缓胸口,道:“皇兄,你找王妃,问我就对了,王妃可是本王的正妃,去哪都得经过本王允许,皇兄你就跟着皇弟我到正堂稍坐片刻。我差人去把王妃请过来,这样不就行了嘛,何必皇兄你大费周章地找啊。”南宫景想当面看清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南宫阳按捺住心中的醋意,笑道:“那样也好。”
南宫景对着古阳说道:“古阳,还不快点接过皇兄手上的琴,怎么好让皇兄费力啊。”只要一看见柳瞳的东西在南宫阳的手中,南宫景就感觉心里不舒服。
古阳听令想接过南宫阳手中的琴,而南宫阳则是不愿意,道:“不需要了,本太子拿着不觉得费力。“
南宫景瞥了一眼古琴,一刻就将目光移开,道:“皇兄,这边请。”南宫阳朝前面走去,而南宫景对着古阳说道:“去叫柳瞳到正堂来。”
古阳点头退去。南宫景则和南宫阳朝正堂步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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