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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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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迹初现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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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镇是一个小地方,位于重庆市和四川省的交界不远处,在管理上经常出现问题,通常两个省市的事,都不省事。这个镇据说从康熙时期就有了,但是镇并不大,有5、6条比较短的街道,站在街道这头不用望远镜就可以看见那头的街道,毕竟是小镇,从镇中心出发,往任何一个方向走,都是农村和大山,稍不注意,手机就在四川省漫游了,话费又不知不觉中增加了不少,这个问题长期困扰着生活在小镇周边的农民。部分农村比较偏远,要来到这个镇上,得需要乘坐本地很破旧的中型面包车,标准座位是12人座,一般都得装上20人左右。郑浩云和父母到乡下吃了一顿生日宴席,饭后和各种亲戚闲聊寒暄,父母则留下来吃晚宴,郑浩云便独自坐上了回镇上的中巴车。是些什么亲戚,郑浩云也不清楚,总之父母让他叫舅舅,就叫舅舅,让他叫叔叔,就叫叔叔,还有几位年龄和郑浩云差不多的,叫侄儿。爸爸告诉他今天是他的某位远房舅舅过生日,你得叫舅公,饭吃完了,他也不知道这位过生日的舅公是谁。

    回小镇的道路全是布满小石头的颠簸乡道,乡道旁边是一条大河流,顺着乡道公路流淌,这条河面还不小,镇上的小溪属于她的支流,河面上经常会有装运货物的航运,是嘉陵江的支流,航运也可以到达长江上的任何地方,不过这里没有什么商品,航运也不那么繁忙,相比来说,河上打渔的小船比大船还要多。虽然乡村道路是不平整的,坐在车里摇摇晃晃,车是破旧拥挤的,但是车窗外的风景让你以为买到了移动江景房。只是车的一边才是江景,另一边则是大山,山上经常会有滚落的石头,山这边的乘客透过窗户只能看到开裂的岩口。

    一些石头落下来了,正好落在中巴车上,让车子的乘客开始慌乱尖叫,司机想加速穿过,但车子被山上的落石打中,时而跳一下,时而方向变一点,车架外观变形得厉害,最终,中巴车停下来了,但不是通过刹车,而是撞上了前方道路上的大石头,更多的石头从山下落下来,砸落在不能移动的车上。没有人再关心窗外是不是江景,活人已经闻到了鲜美血腥的味道,但是车辆里面此时又显得特别的安静。

    后来经过清理,发现中巴车一共装了十九人,死了十八人,郑浩云是唯一一个活着的人,被送到医院进行全面检查,除了皮肉伤,其他无大碍,同时得到了保险公司的一笔钱。这个事故很快在镇上传开了,幸存者瞬间就开始有了传奇色彩,特别是死的人越多,越传奇,越传奇就越有色彩,尤其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也只是在镇上用语言流传,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并不知道这个人是长得啥样。十九个人,死了十八人,大概是因为上帝的安排是十八层地狱每一层都要安排一个人,郑浩云是唯一没有轮到的,这概述相当微小,十九分之一,除都除不尽。

    小镇一阵喧嚣过后,夜晚郑浩云和史诺金两人来到了小溪边,坐在他们以往经常坐的那块草坪上,望着天上的星星相互聊着天,让人觉得他们在和星星说话,其实也想让星星掉下来说说话,可是从来都没有任何东西掉下来过。

    夜晚的时候,就会想得特别多,尤其是郑浩云,关于以后他能不能上大学、能不能找到一份如意的工作、他的人生是怎么规划,完全没有想过,因为一想到这些问题,就会十分动脑,动脑了又想不出理想的结果,又会徒增烦恼,这些人生中需要思考的事情对中学生来说,常常使人不能平静,扣紧你的心弦。可又不能广而告之的问出来,因为问了也不会有好答案,虽然即使问出来了也不会被人看作是奇行怪癖,大人们会说“好好读你的书,你才能有以后”,所以也仅仅只是好朋友内的闲聊和吹牛的话题。在小圈子里面聊天吹来历来是中国人的强项,吹牛吹得不着边际,有时候会觉得,原来我们聊天如此没有水平,其实不是,在这一点上,我们比中国国足的水平高多了,至少我们不恐惧韩国。

    史诺金:“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命可以嘛,就你一个人活出来了,以后变有钱人了,可别忘记我哟。不对,你已经是有钱人了,准备怎么使用?”

    郑浩云:“有没有后福不知道,但我知道以后一定会长胖发福的,这钱,是我用命换来了,以后肯定只能拿来换命。”

    郑浩云停顿了一小会儿继续说:“史诺金,你说这天上的星星能不能让他掉下来和我们说说话?”

    史诺金继续望着天上说:“我觉得不行,星星只能是星星,它在上面几百万年了,怎么会掉下来呢,你看到过东西掉下来吗?”

    郑浩云:“我只看见一个虫子掉下来,被你睡下时,压死了,尸体正在你的后面。”

    史诺金坐起来挠了挠背,抖了抖衣服,继续躺下说到:“你刚刚说让星星掉下来说说话,你想对他说什么?”

    郑浩云心里是有很多问题,但是不知道此时如何开口,说出来了史诺金也不一定明白,这事还得保密。想了想继续说:“只要没有砸死我俩人,哪怕落在旁边,估计我俩也会吓得半死。等我们苏醒过来,星星可以捡去卖掉。”

    史诺金:“星星很亮,万一是烫的,怎么拿?”

    郑浩云:“这里是溪边,先用水给他降温。”

    史诺金:“用水,万一不亮了怎么办,就不值钱了。”

    郑浩云:“不会,天上经常下雨,第二天星星又亮了,只要过了一天就行,星星不会被水淋坏的。”

    史诺金:“那我们把星星卖给谁呢?没有商店卖过,也没有人买过。”

    郑浩云:“如果没有人买,那就放在家里,晚上自己会亮,当灯泡使用,也能节约不少电费,只是在要睡觉之前,在上面淋泡尿,就熄了,第二天晚上又会亮。”

    史诺金:“那家里得多臭,全是尿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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