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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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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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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边走神,一边机械的移动着棋子。5s

    卡斯帕罗夫“丛林巨蟒”的绰号不是白来的,他的棋风并不激烈,但就如同蟒蛇一样,慢慢收紧,最终勒死猎物,这是一个时间颇为漫长的过程,一开始对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踏入陷进,而等发现情况不妙时,一切都晚了。

    陈信尊脸色更白了。

    他终于彻底感受到了压力。

    这是他与父亲对弈时都不曾有过的……

    沉重,冰凉,毫无破绽,就这么缓缓的挤压,挤压,挤压,当他试图在棋盘上进行反抗时,却发现他的每一步棋带来的只能是更让人绝望的挤压,直到榨出他肺里的最后一丝空气……

    仅仅进行到中局,他已经感觉到了彻底的无力……

    虽然从盘面看双方棋子数量相差并不大,但此刻黑棋已经封死了所有白棋的进攻路线,接下来的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我,我输了……”

    他的声音颤抖,通过麦克风传到外面的观战室。

    大家都惊呆了。

    李秋江摇摇头,“陈同学认输是明智的,否则接下去的场面会非常不好看。”

    说着,他顺手在大棋盘上指点起来。

    到底是经验丰富的国家大师。

    把郑在爽的后招看得一清二楚,他耐心细致的讲解,同时摆弄盘面,台下传来阵阵吸凉气的声音,始终没有停止过……

    “这简直是屠杀……”最后李秋江下了结论。

    “这个人到低是谁!”赵真有些抓狂

    大夏大学的国际象棋社名气大,自然会引来不少踢馆的。

    但下棋和搞科研其实差不多。

    都必须遵循现代的培训体系,以前那种深山里自学成才的高手,在当代几乎不存在。

    就像科学界里自称是自学成才就能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不用问,都是民科。

    来踢馆的大部分棋力不过如此,要知道社团里可是有几个正儿八经的,拿到职业棋手段位的学生,赵真本人也是职业三级,往上还有陈信尊这个年轻的国家大师,几个教练也都是国家大师,对付普通人绰绰有余。

    偶尔也有职业人士来,但国际象棋圈子就这么大,彼此熟识,也就下下指导棋,是以,社团成立至今号称是从未败过!

    今天……

    郑在爽却觉得兴趣缺缺。

    本来他琢磨这虽然没法大规模装逼打脸,但起码能在棋盘上好好虐一把对手,也算对得起“自己”了。

    不料,对方见机极快的认栽,避免了继续出丑。5s

    “娘希匹,锦衣夜行果然不爽”默默吐槽一句,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哥哥,哥哥,真的好厉害!”柳开放的星星眼显得格外迷人。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臭屁一句后,他恶劣的本性又沉渣泛起。

    “那个,那个,陈会长,请问我现在能走了嘛?”

    “你……”陈信尊恶狠狠的盯着他。

    “刚才我要走,你不让我走嘛……咱们做人要体面,所以,请问我现在能走了嘛?哎呦,时间不早了”郑在爽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看。

    陈信尊顿时一个机灵“对,对不起,您,您请便……”结结巴巴的道歉道。

    因为他忽然想起来,刚才和这个戴口罩吃瓜子的厮还有个赌约呢!

    眼下显然他还没想起来,那赶紧嘴上服个软,送瘟神送走再说……

    “哎,你这个人皮还真厚啊,我煤球扔过来你当补药吃,我们这是法治国家,你还真有脸以为自己有权力限制他人人身自由?”郑在爽的脸上泛起恶心的笑容。

    这一切围观群众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这是在逼陈信尊道歉了……

    后者如何不知道这层意思,脸色惨白的站起来,随即面孔涨的通红“对,对不起……刚才刚才是我失礼了……”

    他现在心如乱麻,在棋盘上被中盘击败的事情,已经让他的自信濒临崩溃,当想到还有个爬三圈叫爸爸且声音不得低于六十分的赌约时,更是恨不得当场昏过去,以避免尴尬。

    “行吧……那我走了啊……”郑在爽笑嘻嘻的往门口走去,不忘将左手插到牛仔裤的口袋里。

    柳开放见了,眼睛一亮,立刻蹦跳过去,乖巧的勾住他胳膊,整个人紧紧贴着。

    眼看,两人离开了贵宾对弈室,陈信尊不由自主的瘫坐在沙发上,今天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郑在爽走还没走出门口,李秋江已经迎上去,他要搞清楚这个口罩怪人的真实身份。

    这对陈信尊的内心又是一次重大打击,“你d问个啊,让这厮赶紧滚蛋才是正道!这货太j&b缺德,打个赌竟然还录视频!这下子想赖都赖不掉啊!”

    “这位,这位……”李秋江琢磨了一下,结果用了个非常古典的尊称“这位……高人,请留步……”

    “高人……”郑在爽听着就是一哆嗦。

    “道友,何事相商?”他一张口,众人躺倒一片,这叫什么事情,是打算拍摄仙侠片么?

    好在李秋江是正常人,赶紧道:“请问,您是……”

    “我啊……”郑在爽心说,这是个装逼的好机会,但又没法报出自己的大名。5s

    憋了一会儿,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天才……”

    说完还看了陈信尊一眼,送上一个友善而热情的微笑。

    后者几乎要吐血了,“天才”从到大,这是他陈信尊专属的称呼,就是到了学校社团后,大家不管当面背后还是这么称呼他。

    郑在爽的记忆被激活了,当时这具身体的主人在脆败后,被陈信尊当着所有人的面痛斥“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挑战天才……”

    “老兄啊,眼下也算报了个仇吧……”说着带着柳开放往外而去。

    “等等……”李秋江还是不死心。

    郑在爽耸耸肩“我难得说句实话,你们都不信,那好吧,我就证明一下……”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大夏大学的门牌号码是179号,是吧!?”

    ……

    赵真,李秋江包括所有群众都是一脸茫然,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么?

    难倒这位要大变号码?

    把179换作104?

    别说,不少男性大学生朋友,尤其是右手肌肉明显比左手发达的,对此倒是跃跃欲试。

    “这其实是个非常有趣的数字,从数学的角度来看……你们谁能告诉我有趣在哪里?”

    众人绝倒,心说这是国际象棋俱乐部,又不是数学系门前那棵被广大同学们深恶痛绝的命名为“高”的树。

    每学期结束后,大夏大学有个惯例,所有高等数学不及格的学生,都会自发爬这棵全校唯一有名字的树然后合影。

    照片通常被命名为“0年第一学期挂满了学生的高树。”

    当下有几个被训练出来的爬树健将的脸色就有些发白。

    郑在爽见无人回答,耸耸肩,轻轻松开柳开放,踱到墙角一面白板前,拿起一支马克笔,在自己脑袋上敲了敲。

    “179是个非常,非常有意思的数字,是所有可以用两个立方数之和来表达,且有两种表达方式的数字中最的……”

    “轰”人群开始不淡定了。

    大家议论纷纷,这个究竟是个什么货?

    人形口罩电脑心?

    郑在爽充耳不闻,在白板上写道“179= 11 = 910”

    将盖上笔帽的马克笔敲的砰砰作响“你们只要知道就好,不需要证明……雕虫技,也不值得花费时间去证明……”

    “我是数学系的,怎么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数字?”一个学生跳出来。

    “那你现在不就是知道了……越简单的东西往往越有意思,而真理通常就隐藏其中,朋友明白嘛……”郑在爽耸肩,柳开放适时的递上瓜子……

    周围人开始骚动。

    郑在爽写的这个等式,在前世叫做拉马努金数,是0世纪天才的数学家拉马努金即兴发现的。

    当时他病入膏肓,他的好友数学家哈代去看望他,哈代是英国人向来有着寒(尬)暄(聊)的传统,在扯淡完天气后,哈代随口说“今天是坐出租车来的,车牌真是无趣(可怜的二十世纪初期啊,在伟大的二十一世第二个十年里,男性讨论车牌不但非常有趣,而且还是基本的社交礼仪),179,这个数字很平常……”

    这时病得要死的拉姆努金道“u,u,u, r h ,i vary vary isig”,,, h rary is vry vry irsig,不不,事实上,这非常有趣。-各位自行脑补印度口音,随后便写下这个等式。

    类似的数字,之后又发现了四个,第二的是八位数,再往后就是都是十几位的超级大数。

    拉马努金一眼就能直接分解179,在当时引起了轰动。

    事实上他在数学上的贡献是极其巨大的。

    眼看那个学生依然是满脸不服的样子。

    郑在爽笑了“简单的你都不会,复杂的看来是更没指望了。”

    “你还能写复杂的,并且没被发现的公式?”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学生,当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切”

    郑在爽拧掉笔帽,马克笔在白板上刷刷飞舞。

    随着他的鼻尖,白板上出现了好几个繁琐复杂却又带着高等数学特有美感的公式!

    “这些你们就当公理用好了,和‘两点之间直线距离最短’一样,不需要证明……”

    “这……”

    李秋江呆住了。

    赵真也说不出话来,实际上刚才那个学生是受他眼神指使后才跳出来。

    赵真本人也是数学系的,这种时候自然是先让弟去探探路再说。

    结果弟探来的结果让他无法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正当所有人都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包扣陈信尊也将“这厮怎么还不滚蛋”的念头抛在脑后,而对着写满公式的白板说不出话来。

    这个人自称是天才。

    当别人质疑时,他信手就证明了自己。

    虽然他不是内行,但直觉告诉他,这些从没见过的却有极端优美的公式都是成立的,遗憾的是却没有相关证明步骤。

    “行了吧,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我走了啊……”

    “这位,这位高人”李秋江又说到“刚才是同学们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能不能,能不能请您摘下口罩……”

    “摘口罩?给你们送一百万么,我呸!”郑在爽暗地啐了一口。

    “不行,我有病,必须带口罩……”

    这话一出,李秋江鼻子气歪了,戴口罩防传染的道理大家都懂,可d谁见过口罩上横着划拉出一个大口子,从中喷出无数瓜子皮的?

    “哦,哦,我们学校医学院很不错,我认识几个教授,要不我带您检查一下去?”李秋江不死心,他知道眼前的人不管是在国际象棋还是数学领域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级人物,虽然带着口罩,但看年龄大概也就二十五六,绝对不可能超过三十岁,这样人的一定要想办法攀上关系,其前途无法限量啊。

    “治不好的……”

    “什么病?”李秋江又问

    “艾滋癌……”

    “……”

    “……”

    “……”

    郑在爽趁着众人失神,一把抓住柳开放的手往外走去,所过之处,围观群众自觉站到两边以让开道路。

    看着他和柳开放的眼神也充满了崇敬乃至恐惧。

    是的,当人面对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事物甚至是同类时,恐惧会在第一时间占据心头,这是对强者发自灵魂深处的尊重。

    郑在爽手都搭上门把手了,忽然扭头鬼鬼祟祟一笑,“陈会长是吧,咱们刚才好像还有个赌局啊!”

    “咕咚……”陈信尊当时混了过去。

    他原本以为这个口罩人在白板上稀里哗啦写了一堆公式后,应该暂时想不起打赌的事情,心多少放了下来。

    结果一记回马枪吃得结结实实。

    郑在爽也吓了一跳。

    赶紧趁乱拉着柳开放就跑。

    两人一溜儿跑离开校园,找了个僻静处才停下。

    “哈哈哈哈哈,哥哥,你今天真是太厉害,太厉害了!”姑娘有点陷入花痴状态。

    “嘿,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哥哥,你跑什么啊!”柳开放问道

    “这是社会经验,姓陈的牲口输不起就往地上一趟,这叫碰瓷!”

    陈信尊刚被人从昏迷中唤醒,听到这句话,顿时两眼一翻白,又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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