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蔓枝微怔,熟手的套路失效了?
计谋很是周全的呀,突然就不好使了呢?!
脑子里思量着,孱弱状挣扎着直起身,张嘴欲言
目光聚焦在她身上的苏柒柒暗暗使力,强硬地按住她身子,面上满满的担忧。
“余姑娘重伤在身,莫要说话,莫要动了,瞧瞧伤口都被你绷出血了,心疼死个人了。”
她抬起头怒吼一声,“人来齐了吗?”
“来了,来了。”毛峰领着今日上山的几十人站在她面前道:“老大,人都在这儿。”
苏柒柒冷着脸,指着余蔓枝斥道:“你们中谁把余姑娘领上山去干重活的?你们最好老实交代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若是有一丝隐瞒,等我查出来,后果你们可能承担不起,结果只一个,滚出营地。”
“你们瞧瞧人家余姑娘伤成啥样了?这么娇弱的女子你们也忍得下心使唤到山上去,你们是铁石心肠吗?”
苏柒柒此番做法是要杜绝日后余蔓枝拿这件事儿来做文章,需得摊开了说个清清爽爽。
几十人闻言顿时惊变了色,赶出营地那可是死路一条啊!
何况那姑娘上山与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简直是无妄之灾!
连她怎么上的山都不知道。
一帮汉子狂摇手辩解道:“老大,不是我拉她上山的。”
“也不是我,上山之前这姑娘压根儿就不在队伍里,咱们砍了一车木材下山时,她乍然地钻了出来,给我吓一大跳。”
“对啊,拉车的是我和柱子,余姑娘猛然打乱石后跑出来,我一慌神松掉一只手,木材车一下没坐稳就翻了,老大你要不信你问柱子,是不是这么回事。”
柱子忙忙点头道:“事实确实如牤大哥说的一般,咱可没做添加,还有方生,他在一旁扶着车呢。”
大伙一听,合着这姑娘是上赶着去受的伤啊!
“方生呢?”苏柒柒扫视全场问。
一名男子噗通跪下,“余姑娘是为救我才受的伤,木材车倒下来之际,是她奋不顾身将我推至一旁,代替我受了伤,都是我错,老大要罚便罚我吧。”
哦哟~这不是那名一开始便站在板架旁紧张兮兮的男子吗。
{}/ 苏柒柒沉了脸,吩咐毛峰,“去把先生请来议事,柳云也叫回来。”
她领着心腹进入帐篷,唤回黄氏。
黄氏掀开软帘子走进来道:“七,啥事啊?外边一堆事呢。”
“娘亲,你坐一旁,听听咱们说事,心中也好有个数。”
童梓若有所思道:“七,那位余姑娘可是有不妥?”
“等先生来一道说吧。”苏柒柒坐在上首拧眉沉思。
柳云拎着药箱与骆炎一前一后入了帐篷。
苏柒柒食指轻点桌面,“都坐吧。柳云,余姑娘的伤势你无需再过问,交由许叔负责吧。”
柳云是个聪慧的姑娘,一点就透,“老大是疑心余姑娘了?”
苏柒柒点点头,颇觉欣慰,伙伴们有长进嘛!
骆炎缓缓道:“此女确有蹊跷,无故偷偷上山,出其不意救人,意外受伤,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毛峰疑惑地问:“荒山上除开零星的树木,光秃秃的,她上山干嘛呢?而且她为何选白日上山?谋事取物该半夜摸黑去才是啊!”
他心想,老大干坏事不都选半夜出门吗,这女子偏反其道行之,太蠢了。
童梓为他解惑道:“如今三十人余住在一顶帐篷内,半夜不宜行事,若被人察觉百口难辩,白日行事出了差池倒有借口可寻。”
“哦~原来如此。”直肠子的毛峰听君一席话顿然醒悟。
骆炎摸着胡须,轻声喃语念道:“荒山上有何可图呢?想收买人心,大可不必急于一时。这姑娘往日在队伍里循规蹈矩,隐在人堆从不多言多语,很是低调,绝不是一个草率之人,何以今日忽然冒出了头?”
大伙陷入深思,纳闷了,想不通荒山上究竟有啥可图的。
苏柒柒:“咱们别纠结她上山图什么了,真相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的。我笃定她定会再次上山的,尾巴露在外面的人是藏匿不住的。”
“这件事交由我,你们不必盯着她,以免打草惊蛇,按常态相处,心有防备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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