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你知道这家巨石资本是什么来路么?
为什么这么多银行不选,刚好选择我们渣打来购买这份信用违约互换。”
“李先生,您是在怀疑我的职业原则么?”
渣打香港总部。
有渣打集团组织的商业调查组,在对乔治金以进行惯例商业调查。
这一场调查,让双方之间不断产生摩擦。
站在乔治金的立场上,他所做的一切都符合规范,出发点也是为了银行的利润。
所有程序,他都有按规定遵守。
风险评级到最终决议,当时也都经过各级最高管理层批复。
可现在,他却成为了被怀疑的对象。
不过调查组也有调查组的理由。
巨石资本那份信用违约互换购买的时间太过巧合。
几乎堪堪买到了泰国房价指数的最高点。
调查小组有理由怀疑,可能存在内幕交易。
尽管可能性微弱到忽略不计的程度。
只是在关乎到渣打生死存亡时,它背后的各大股东又岂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渣打,在世界银行排行里,可是能排名到前五百的。
每一年,渣打都能为全体股东创造数个亿美金的利润。
这还不算。
公司董事会已经准备运作渣打在港的ip事项。
如果渣打将来可以成功在香港上市,那只要运作好,将来有几十倍几百倍的回报率也不是不可能。
可现在,上市的计划才刚刚拟订,就突然出现了这种事情。
别说是将来几十倍几百倍回报了。
要真按那份信用违约互换的合同赔偿保险费,那渣打除了破产被清算外,根本不可能还有第二个结果。
调查组的组长,是淡马锡集团的代表李蔗农。
尽管从损失上来说,淡马锡不可能比邱家马来资本和包家环球国际金融损失更大。
但如果说愤恨,淡马锡才是最愤怒那个。
前几年,船王包玉刚与世长辞。
这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因为包家在在金融方面并没有太过出众的继承人,包家的产业几乎都托管给了信托公司打理。
这对早就想将渣打吞下的淡马锡而言,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邱家和包家是世交,即便是想吃掉包家手里的股份,也不可能太明目张胆。
在这种情况下,淡马锡完全有可能打败黑岩资本把包家手里那百分之十四的股权拿到手。
到那时候,淡马锡就会压过邱家一举成为渣打最大股东。
等将来渣打在香港上市后,淡马锡将会成为最大的那个获益者。
(ex){}&/ 李蔗农最后一句话,对乔治金这种人简直就是最大的侮辱。
尽管他心里就是那么想的,不过如果放到明面上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在意识到这点后,李蔗农连忙辩解道。
“乔治,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巨石资本的背景,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中有什么线索,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太巧合了么?”
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还是什么意思。
乔治金有一种问候李蔗农母亲的冲动。
作为一名贵族绅士,居然被人怀疑串谋监守自盗,这让乔治金感受到了一种莫大的羞辱。
甚至比把他的脸踩到地上留下几个鞋印更让人耻辱。
不过,乔治金到底是很有涵养的贵族。
他也明白,不把问题说清楚肯定是别想安生了。
“李先生,我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巧合,这是经营性风险,是银行业里只能降低却无法避免的系统性风险。
当然,我知道跟你说这些,你只会认为这是我在推脱职责。所以我并不想多说什么。
至于你所问的巨石资本背景,我想你能查的都已经查过了,如果说还有什么是你们不知道的,我想可能只有一点。”
乔治金的话让李蔗农脸上一阵阵尴尬。
他能够听出来乔治金这些话里的讽刺。
任何行业,都存在系统性风险,也就是无法避免的风险。
无论是再严格的风险控制流程,也不可能杜绝风险的发生。
差别,只是风险的大小罢了。
然而刚才,李蔗农却用了一个巧合。
那只能证明李蔗农的肤浅。
李蔗农有些失望。
如果这件事一切都是经营风险出现的问题,那谁也无可奈何。
不过在听到乔治金最后一句话后,李蔗农又涌起了无限希望。
正如乔治金所言。
在之前收到消息还没到香港的时候,李家就已经对巨石资本的背景进行了调查。
不过没什么收获。
常见的国际资本运作模式,巨石资本注册在离岸国际金融中心,出资人欧洲以及亚洲国家的人都有。
这种东西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现在,乔治金却说有他们不知道的。
李蔗农连忙追问道。
“你是说哪一点?”
“巨石资本的实控人,是华国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华国东南省鹭岛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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