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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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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那方面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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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德妃没有子嗣,宫里也只养着阳秀公主一个女儿,因而宫变的时候也没太多人去为难她。

    南影霖也不过是将她囚禁起来,不许她见人。到了用膳的时辰,便有南影霖的手下给她准时送来饭菜,菜肴不多,也不可口,不过是保证她不会饿死罢了。

    文远早就提醒过他,南景霈的女人不能轻易处置,如果善加利用,定能成为攻击南景霈的一把舆论的利刃。

    试想一下,一个男人骤然死去,而他的妻妾却无意流连,纷纷改嫁他人,这个男人岂不为天下人嗤笑?

    一来可以羞辱死者,二来可以大造声势,指责南景霈生前为人苛刻,早已众叛亲离,连他的枕边人都不屑于为他守寡守孝。

    三则,一旦摆平了苏德妃,便有机会把苏家拉拢到身边,苏家文官众多,又有个大名鼎鼎的武将徐永昌做妻弟。只要苏家来投,他的势力便可壮大不少。

    因而苏德妃这边的压力还算小,她宫门口的守卫早就得了令,不许入宫骚扰,却要时时刻刻留心她宫里的动向,防止苏德妃一时伤心,为南景霈殉了情。

    苏德妃虽被囚禁,但从宫门口守卫有一句没一句的议论声中也能猜出个大概了——皇上遇刺,信王趁机逼宫夺位,南影霖扣下了宸妃的孩子,还妄图霸占兄嫂。

    她心里愤恨,又见南影霖派人来请她,她那一股火便升腾到头顶。

    坐在铜镜前,任知夏与她梳妆,她自顾拿过一只簪,在一方贺兰石砚台上急促磨砺着。

    贺兰石极硬,银子又软,她很快便磨出一个锋锐无比的尖头儿来。趁人不注意,她将这簪往发间一插,外观看起来与普通的簪环首饰也没什么两样。

    她还没进门就看见信王的那身衣裳,那件龙袍的绣样儿还是她亲自挑选的,那是新年时她送给南景霈的礼物。

    这身集合了多人心血的龙袍竟然被穿在南影霖身上,她着实感到恶心。

    “德妃娘娘来了?”南影霖立在御书房殿门口迎接她:“还是请殿内叙话吧。”

    苏德妃目光一凛,拾级而上。

    她前脚才迈进殿门,目光便落在殿内一把红木太师椅上,那是南景霈批阅奏折时常坐的位置,而今天,这张椅子上竟用粗麻绳紧紧绑着一个人!

    “韵真?”她失声叫道。

    沈韵真嘴里勒着绳子,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呜咽了几声,竭力挣扎着同她使眼色,要她快逃。

    可南影霖怎会给她这个机会?他一把揽住她的腰,似镰刀割麦一样把她搂进殿内,随手将殿门关住,喀喇一声,扣上了门栓。

    “你做什么?”苏德妃警觉的望着他,立时从发间拔下那只尖锐的银簪握在掌中,冲他挥舞几下:“你滚远点!别过来!”

    南南影霖努努嘴儿:“德妃这是干什么?朕本事一片好心与你亲近亲近,你何必这样舞刀弄剑的?”

    他说着,迅疾掰住苏德妃的手,用力一捏,她一吃痛,簪子便不自觉的脱了手。

    他一脚踢开,用力将苏德妃搡在地上。

    虽是初春,可地面冰凉刺骨,她仰在地上,还未及起身,他又单膝骑了上来。

    (ex){}&/  他翻身坐在地上,凝眉含恨。

    他亦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翻身又骑了上去,可也无济于事。

    他终于丢开手,仓皇失措的站起身,迅疾系上了自己的衣带。

    他大步走到沈韵真面前,一把扯起那张椅子。沈韵真一惊,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随着那张椅子倏忽悬浮,失重感一时激得她喘不过气。

    他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掰着她的脸。他厉色凝着她,沈韵真亦不示弱,骤然在他脸上啐了一口。

    他一颤,冷然把面上唾液擦去,伏身盯住她:“怎么回事?”

    她一甩头,错过他的手,把脸扭到一边不看她。

    “怎么回事?!”他一把捏住沈韵真下颌,他手劲儿极大,捏的她骨头生疼,反骨下颌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

    “什么怎么回事?”她冷冷的盯着他。

    “你是医女,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他道。

    她自幼学的医道多与女儿家有关,或是男女皆有的病症,再或是疑难杂症。可这男子那方面如何治疗,沈文忠可从来不许她涉猎半个字。

    沈韵真白了他一眼:“谁知道你在发什么疯?”

    南影霖一指昏厥中的苏德妃,才想说些什么,转瞬欲言又止。他感到尊严受辱,却也知道不该讳疾忌医,可这种话实在难以启齿,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他勃然大怒,一脚将沈韵真所在的椅子一翻在地,沈韵真重重摔在地上,她只觉得身子跟着一颤,仿佛五脏六腑都跟着挪了位似的。

    她正自顾舒缓,他又蹲了下来,一手揪住她的衣襟:“是不是你试了什么诡计?”

    她先是不解,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觉得解恨,抿嘴不语,故意气他。南影霖一拳凿在地上,有股风从她耳畔倏忽划过,她吓了一跳,怔怔望着他。

    她倏忽想起他刚才欺辱自己时那个踉跄无力的样子,这会儿他对着苏德妃,忽的临门退却。她眉心微微一蹙,莫非他是那方面不行?

    从前她也有所耳闻,信王为了算计南景霈,曾串通太医给他下那种药,为的就是让南景霈永远生不出孩子,这事被王品堂及时戳破,才未能成功。

    沈韵真冷笑,他害人不成,自己未遭人害,却也不成。这可真是现世报,真真贻笑大方。

    她摇摇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今日只有你一个人接近过朕,你向来诡计多端,又急于给南景霈报仇,定然是你对朕用了什么阴招!”

    “与我无关。”她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他似受到极大的侮辱,猛然掐着她的脖子,一点一点的加大掌上的力气。

    她的脸颊渐渐胀红发紫,他却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

    “想治吗?”她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眼儿。

    南影霖骤然松开手,大股大股的空气灌入她的喉咙,她重重咳了几声,诡谲望着他。

    “你……”他有些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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