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我当不成妃子,你也别想当,我杀了你”
“疯子,咳咳……咳,救命,救……”
“啊……啊……”几个人一齐大吼大叫,恐怖的,求救的,杀机重重的,让我震惊,虽然知道相互残杀是必然的,但亲身体会真的很残酷,一个面目全非,看了让人感到恶心,恐怖,一个命在旦夕,飞来横祸。
“把她们两个带走”突然闯进几个公公,把她们两个奋力的分开,几个人按住她们拖着就要带走。而李玉儿就在那些公公旁边悄悄的走进她的床铺。
“为甚么要抓我,我是未来娘娘,放开,放开”毁容的秀女不断的挣扎扭曲。
“哼,一个已经毁容就算治好了,也是没白费了,一个是凶手,居然因嫉妒用珍珠粉毁秀女的容,都带走”
“是”被拖着带走。
“不,我没有毁她容貌,珍珠粉不是我的,是惠妃娘娘赐的,我不是凶手,不……”
“我是未来娘娘,放开我,放开……”被拖了老远,还能听到她们的吼声,还有一点点血滴在路上,可能是扭打的伤口。借刀杀人,这一招果然高明,一个被毁容,一个被诬陷凶手,没有人敢说或者敢怀疑是武惠妃所为,毕竟一个是位高权重,最得宠的妃子,一个是低下又蠢笨未得势的秀女,是傻瓜都知道站在那边。宫里死几个人还不是像死几只臭虫一样,没人去过问。亲眼见到两人就这样被拖了出去,可能都难逃一死,甚至生不如死。
夜深了,无眠,人少了,很静。月光夜透过窗户的缝隙‘挤’了进来,点点洒落在地上,桌子上,像撕碎的破布,零零星星。恍恍惚惚的进入梦里,憨眠不知。夜正‘浓’像诗人兴起随意泼的浓墨,黑的彻底。嘶嘶的声音慢慢的越过一点点缝隙闯了进来,轻微的爬到一个床铺上,扁长的身体在床铺上游走,似乎在找甚么,碧绿发着绿光的眼睛凶残的凝视着它身下的人,嘴角流着粘液,还发处嘶嘶的声音。一阵缠绕蹂躏,忽的一口,人无声无息的死了,连哼一声,或者大叫一声,死前的悲鸣都没有,死在梦中。脖子上一处细微的伤口,难以察觉却是致命。转眼间已经咬死了两个人,它慢慢的朝采苹这边滑来,飒飒的察地声。带着满嘴的血腥,浑身的腥臭,吓人的绿光盯着采苹雪白的脖子。
“是你,是你害我,我的脸是你毁的”她疯狂冲上前去,掐住她的脖子,手指深深的陷进她的肉里。要拼命。
“放……开我,你……疯了,咳咳……咳……”她不停的挣扎,她不停的使命掐,从床上打到床下,不停的扭打挣扎着。
“好姐姐,就给我一点先试试,我帮你试试好不好用”
“这样啊,那好吧,只能是一点点偶”借她珍珠粉的秀女眼神一霎那的精明,让她试试也好。她们就开始炫耀的摆弄珍珠粉。
“采苹,我叫刘玉儿,前几天不熟,不敢冒昧的打扰你,在殿选之前,我们都同处一个屋檐下,以后要多互相照顾。”一个一直和我床铺对面的秀女,突然热络的打着招呼。势力的就是这么快,前几天不理不睬,今日不过是惠妃的一句话,她的态度就有天壤之别。我应付了一下,收了她送的礼物,很疲惫的躺到床上,算可以暂时安心一阵子了,一举数得,可是这种算计好累,有点想念以前自由的日子了。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啊,这不是我”我闻声惊卧而起,看见那个曾经想打我的秀女满脸的毒疮,恶臭难闻,有的还在流着黑色液体,她惊恐,不敢相信的摔碎了铜镜,使劲的抓脸,拽头发,几近疯狂,瞪的诺大的眼睛没有焦距的恐慌中。
“鬼啊”有的胆的都吓的哇哇大叫,慌乱的窝在被子里哭。
她恐慌的眼神突然变的暴戾仇恨,转过头,瞪着那个曾经被赐与珍珠粉的秀女。
“谢谢惠妃,惠妃您真是太好了,高贵大方,又雍容华贵”两位美人欢喜的好像是已经得到皇上的宠幸一样,喜上眉梢,还有点得意,要不是在武惠妃面前的话,恐怕早都忘形了。
“两位妹妹,本宫有一盒上好的珍珠粉,是南海珍珠精心磨制而成,平日本宫也舍不得用的,你们也知道珍珠粉对皮肤很好的,今日和两位妹妹这么投缘就送于妹妹”两位美人简直是受宠若惊,惊讶的不得了,以为是巴结上了武惠妃这棵大树。连忙谢恩。
“可惜,这里只有一盒了,不如就送与你吧,你们两个回去要一起用”那个一直讽刺我的美人,连忙接过,如获至宝,感恩带德的,喜不自禁。还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可惜她没看见惠妃娘娘眼神一闪而过的狠毒。女人的嫉妒是非常可怕的,而且女人永远最了解女人,她们知道怎样能将一个女人打入地狱,永远不能翻身。带着微笑从我面前走过,看都没看我一眼,有如法炮制的对几位长的最漂亮的秀女,赠送礼物,这么多秀女也只有几位秀女得到礼物而已。殿里所有的秀女无不对她称赞有佳,歌颂她的美德,难道她这么大费周章的叫我们过来,只是为了拉拢我们这么简单么?不会,不会这么简单。在大家都喜笑颜开互相赞赏,拉拢,争奇斗艳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向前踏了一步,跪在正中央。
学音律的老宫女也没再为难我,可能是她也听到风声了吧,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几天倒也平静,没人对我冷眉竖目,挑衅嘲笑。在宫里没有权势,后盾的保护,真的是受尽屈辱,饱受欺凌,只是来了几天就有如此大的变化。
“啊……我的脸,我的脸”迷糊中,睡的很安心,突然被一声撕裂的吼声,震醒。
“好姐姐,你就先给我一点么”一回到屋里,那个曾经想打我的秀女,就缠着另一个秀女要她把惠妃送的珍珠粉,给她一点敷再脸上。
“不行,就这么一点,它可是皇上赐给惠妃的,御赐的呢,惠妃真是个大好人”另一个秀女一改往常高傲的模样,羡慕又光荣的拒绝。
“谢谢惠妃娘娘”大家都起来退到两边,武惠妃慢慢的走下了台阶,走到我的旁边,我不能抬头,不能直视她。
“两位妹妹好标致啊,在殿选那一天,一定可以当殿夺魁,他日一定可以得到皇上的宠爱,以后如若成为娉妃,一定要多走动啊”柔和的语气对这我旁边的两人,我们一屋最漂亮有点没大脑的女人说到,让人感觉亲切又充满希望。她是皇上身边最宠爱的妃子,难道她就不怕有人抢了她的皇上,还是太有信心别人无法和她比呢?如果是真的很有信心,她为何要把我们都叫来这里,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联络感情。
“回娘娘,奴婢叫江……采苹”我是冒着姐姐的名字进宫的,以后我就是江采苹,江采苹就是我,子盼将从此消失。
“本宫身边也缺人侍候,但你毕竟是来选妃的,如果现在就要你侍候本宫的话,也会断了你的前程,就等到殿选之后,要是你没选种,就来本宫身边,也免得你在宫里被人欺负”她慈眉善目慢悠悠的说到,这句话即显示了她为人伟大又替人着想还大方无私,做足了好人。
“谢谢,娘娘,能在娘娘这样宅心仁厚的主子身边侍候是奴婢的福气”要拍就拍到底吧,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在她身边侍候,那不是要天天担惊受怕。看看她们各个得意外加轻蔑的表情,可能已经把本来就不危险的对手我看成一点威胁都没有的人了。反正殿选之前这段时间,至少我是安全的。在这个嘴巴可以杀死人,眼神可以消灭人的宫里,走一步算一步了。
“娘娘,民女今日见娘娘如此美丽非凡,雍容高贵,和蔼可亲,堪称天下女子之典范,民女自知自己长相庸俗,无才无德,怎能与娘娘及各位美人相比,更不敢攀龙附凤,民女只想能在宫里当个宫女,等几年之后,赶上发放出宫回乡,嫁人生子过平民的生活。如果能随伺在娘娘身边那就是对奴婢最大的恩典”我尽量说的言辞恳切,就算是过多的拍马也尽量说成由心的赞叹。最后几句更是把狗腿的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只有这样才能降低她们的戒心,再加上我平凡的长相,和不通音律的平庸,如果惠妃能再说上一两句默许我的话,那以后我在宫里应该就没甚么危险的了。我低着头尽量的表现出很卑微的奴才样。如果真的能在宫里安然度过几年,能顺利被遣送出宫的话,那也就躲过了欺君大罪了,娘她们现在应该逃离家乡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很机灵的相貌”武惠妃得意的眼神下带着自信的微笑,可能真的是被冒名顶替的子盼说到心坎里了。一个秀女都这么识实务,看来自己在后宫的地位是无人可以动摇了。眼前这些没大脑的女人,哼。
子盼她们随着公公向武惠妃的寝宫走去,老远就听到很多女子的嬉戏声,还有恭维声,一片和乐。一进入大殿,武惠妃一派威风的坐在上方正位上,嘴角有微微得意的笑意,眼神在一个个秀女的身上荡过来,滑过去,在每个女子的身上都微微的变化着,无论怎样压抑掩饰都充满了诡异。双眼看是柔和的背后隐藏着阴险犀利。高贵柔美的外表是最好的武器。看来除了子盼她们这一屋的人,其他的秀女也都被带来了。大家都随意的说笑,聊天,互赠东西,相互探低等等。看来武惠妃是想先打好自己的形象啊,温柔和睦,雍容大度。子盼观察着,目前的形式,看来武惠妃是很棘手的角色,如果想在宫里生存的话,就一定不能得罪她。
“民女拜见惠妃娘娘”我低下头,跟着大家跪拜了下去。
“各位秀女快起来吧,以后都是自家姐妹了,随意一些的好”温柔的语调,微笑的美颜,平易近人的态度,真是一个诱人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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