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放!”花千树几乎是咬着牙根喊出这句话:“我相信你!”
夜放脚下一顿,然后扭过脸来,饶有兴趣:“你相信我什么?”
练武场上,许多的士兵全都齐刷刷地望着她,令她感到有一点无地自容。
“我相信你和她之间是清白的。”
夜放微微勾起唇角,剑眉上挑:“还有呢?”
花千树一愣:“还有什么?”
“相不相信,我夜放喜欢的,只有你花千树?”
你要不要脸?花千树差点就脱口而出。
这里可是众目睽睽的练武场,这么多人全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呢。
你是长安的摄政王!
就连蒋彪,也愣怔住了,双眼瞪得像牛眼一般。花千树想说,她不信,信了就有鬼了!可是,夜放就一直炯炯地望着她,静静地等着她的答案,有点意味深长。
她咬了咬牙根,觉得,这两天,腮帮子都被自己咬得有点疼了。
“信!”就像是嚼碎了,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夜放“呵呵”一笑:“我没听清!”
“信!”这次带着火气,瞬间从嗓子里喷薄而出,压下来的,是一句骂人的粗话:“你妈蛋!”
夜放瞬间眉开眼笑,完全就是一个奸计得逞的孩子。他神清气爽地向着花千树走回来,一把抄起一旁的小花生,架在脖子上:“饿了,去吃饭。”
不管不顾,大踏步带着花生自顾走了。
花千树觉得,他不管带着花生去哪,只要是离开这里就好,继续留下来,自己这脸就全都要丢光了。她歉意地望了顾墨之一眼,却什么都不能说,唯恐再火上浇油,不一定怎样惹恼了他。只能紧走两步,跟上了他。
夜放并未回花屋,却抱着花生翻身上了马。
“你去哪里?”花千树慌忙追问。
“花生说,集市上的羊汤特别好喝,我带他去喝羊汤。”冲着花千树伸出手来:“一起?”
花千树扭身便去了一旁,另外上了一匹马。夜放也不勉强,一抖马缰,便带着小花生先绝尘而去。
集市上,这个时候已经是人头攒动,车水马龙。每当看到这样的繁华,花千树就会想起,五年前,卧龙关的萧条与凄凉。才会真切地感受到,五年时光的变迁。
(ex){}&/ 谢心澜伸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似乎是漫不经心。
“说吧,摄政王究竟去哪里了?”
凤楚狂一本正经:“回太后娘娘的话,青阳关有急报,摄政王大人连夜赶去平乱去了。”
“放屁!”谢心澜厉声道:“你还拿这样的借口来敷衍我?能有什么动乱,非要摄政王大人亲临?而且只带了几个亲信!”
凤楚狂一脸冤枉:“臣也不太清楚,原本,臣是自请带兵前往缴乱的,谁知道摄政王大人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追上微臣,亲自披挂上阵去了。或许,那贼匪他认识也不一定,害怕微臣一刀将他咔嚓了。”
谢心澜一声冷笑:“那你信不信,哀家将你一刀咔嚓了?”
凤楚狂摸摸脖颈,点头如捣蒜:“信,自然信!”
“那你还不实话实说?”
凤楚狂心里是叫苦不迭,你摄政王大人是任性,为了哄自家老婆,拍拍屁股就走,却将这么厉害的老妖婆交给我来应付。谢家人眼线满天下,我撒个谎,能圆满几日?
让我顶起来,让我对付谢心澜,也不看看我是那个分量不?既然你不仁,那就休要怪我不义了!
他顿时就垮下脸来:“不是微臣不肯说实话,而是害怕说出来,太后娘娘您再雷霆大怒,直接迁怒于我,将我咔嚓了。”
谢心澜一挑眉毛,微眯了凤眸:“说!”
凤楚狂长叹一口气:“太后娘娘您可要有心理准备。”
谢心澜差点就没有了耐心:“少废话!”
凤楚狂方才开口道:“是这样的,摄政王大人与舍妹曾经有过一段过往,差点谈婚论嫁,这个您是知道的。”
谢心澜点头。
“后来虽说造化弄人,舍妹一时赌气,当众与摄政王一刀两断,可是,两人私下里,其实还在藕断丝连。舍妹也因为伤心,这么多年了,坚持不嫁,就是因为旧情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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