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暗暗高兴,假意喝诉了身边的士兵几句后,就匆匆下了城楼,忙去北门找值守的盖西天。
而南门口外,依然是人来人往,忙活着没完,直到天色渐晚,一条大字横幅“恭贺新春之——封城军民联欢晚会”挂出,城上的王府守军,一片哗然。
“这是打的什么仗,调戏咱们来了?”
“漠上军队不爱搭理咱们,人家只想上这里搞个晚会。”
“哎呀!这回咱们还能看到名人,四大天王,港台皇后呢?”
……
……
台上还没开演,城头上却热闹起来,甚至连王妃都公然带头,携众女眷前来占位子。
靖远侯与太平王闻讯赶来,一见城下人山人海,城上人海连天,两人相互阴险一笑,没有说什么,急急走下城头。
千呼万唤始出来,等华灯初上,一阵锣鼓喧天,得胜唢呐响起,军民联欢晚会拉开序幕。
做为漠上的大都统,又是陆界西北的临时当家人,吴寒自然得是表示一番。
“诸位西北民众,漠上同胞,我的朋友,我的冤家,提前预祝各位,阖家幸福安康,恭喜发财!”
哗……戏台下看热闹的民众,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同时,在南城墙上也传来阵阵热烈的掌声。
而那里的欢呼场面更是令人终生难忘,只见王妃带领着众女眷,花枝招展,跳脚齐声欢呼:“lv…lv…lv…”并连连打起飞吻。
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吴寒根本就是过不去这关,他一听这太平王的媳妇还是个外国娘们,甚是感动,急忙现学现卖,冲南城门上打起飞吻,高呼:“lv…lv…”
城墙上以王妃为首的众女眷,见这从漠上来的大帅真是性情中人,哭喊着涌向垛口,“帅哥哥,唱两句呗……快唱两句呗!”
吴寒一见这些女眷要挤下垛口,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软实力,连忙开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刚来一句半,城上台下,一片欢呼叫好。
正对城墙上放声高歌的吴寒,猛然觉得身后人影晃动,用眼一瞄,只见花花蛇带领黑白护法,还有几名当地女子,正一扭三晃,挤眉弄眼,无比妖娆跳起伸脖舞。
“死鬼你可来了,我好下台去办正事。”吴寒心里想着,总算是唱完了“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尽管城上台下欢呼:“好啊……帅哥来一宿!”
吴寒连连鞠躬答谢,心说我可不能在这里嚎到天亮,折腾这么欢,还不是想忽悠下封城?急忙走下台来,去查问其余四门的部署情况。
花花蛇可见吴寒给他腾出地方,这下和白衣护法折腾欢了。
唱一会儿“爱你有多深”,来一阵“月亮是他的心”……两口子边歌边舞,没完没了。
戏台下吴寒没心思看他俩,带人疯狂嘚瑟,只是在听往返传信的狼头军急报。
封城的四门,只有南门这边热闹非凡,而其余的三座门上异常清冷,甚至连来回走动值守的士兵都不多。
“这是什么缘故,难道说太平王与靖远侯,不想玩了?”吴寒很是疑惑。
他转念又一想:无论如何,等过会爆竹声响起,盖西天带人打开封城的北门,这出戏也就该收场了。
台上劲歌热舞,城上城下一片欢腾,当花花蛇与白衣护法俩人对唱到,夫妻双双把家还……
叮当……叮当……密集的高升烟花响起,天空中顿时出现流星火雨,刹那间映红了天地。
城上城下的众人欢呼雀跃,吴寒却异常冷静,注视着封城南门。他知道这种高兴劲会很快过去,胖子带领的二百名狼头军和两千重甲铁骑,会风卷残云般杀到南城门里,到时城门一打开,也就结束了。
吴寒正焦急看着时……咔嚓!城门突然打开,里面灯火通明之中,并没有出现兵荒马乱,闹得天翻地覆的场面,而且好像也是奏起乐来。
音乐的魅力竟然如此之大,还是这玩意能传染?吴寒目瞪口呆盯着眼前的一切,他似乎觉得自己应该再多睡会儿觉,眼花了?
太平王带着靖远侯,慢慢出现在城门洞里。
只见两人谈笑风生,大摇大摆走出南门口,就像吴寒没有存在似的晃悠过他眼前,然后扑通一跪,“兄弟,拜见皇帝哥哥!”
吴寒没有转身去看,他就明白了,怪不得虎符不好使,两个督军不听自己的调遣,原来是皇帝老哥,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从未走远。
手心手背都是肉,打断骨头连着筋,人家是不想让自己的亲兄弟难堪,抓个十恶不赦的谋反重罪罢了,我算是那颗葱?一丝丝寒意涌上他心头。
“王兄快快请起,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吴寒这才看清楚,原来在自己身后的御林军中,竟然真是隐藏着陆界皇帝老哥,看来自己还是上台让人家去耍为好。
他想着对陆界皇帝一抱拳:“老哥少赔了,我登台前去为你们尽兴如何?”
哪知皇帝上前挽住吴寒的手,又拉过太平王,亲切地道:“都是自家兄弟,难免会一时糊涂,过去的事就算了!”
这是唱的哪出戏?吴寒虽然不清楚,可又没法去问,只好勉强微笑着握了握太平王的手。
皇帝应该是龙颜大悦吧?笑呵呵对他俩道:“都是兄弟,就应该有个照应,今后你们同在西北,就要多多亲近些为好。”
现在吴寒是彻底明白了,无论太平王真假造反也好,皇帝老哥是认了人家的亲兄弟,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随即应承道:“自然今后共同齐心协力,开创盛世伟业。”
心里却说:去你要饭的八百辈祖宗,折腾来折腾去,还不是给我当猴耍?
皇帝老哥似乎异常兴奋,在吴寒与太平王两人左右相陪,靖远侯头前带路下的情形之下,神气活现走进南城门。
嗒……嗒嗒……杂乱的马蹄声,刚一传来,几千重甲铁骑,已经席卷到南城门口里。
皇帝与众人吃惊间,只见胖子从马背上跳下,跑到吴寒面前,呼呼喘气道:“大哥,这他妈的什么事?城门自己打开了。”
吴寒怕他口无遮拦瞎说,急忙对他使眼色道:“兄弟快去命人换防,毕竟叛军离这里不算太远,要确保圣上安危紧要。”
这句话是很明显告诉胖子,陆界皇帝可在这里呢,你说话要注意些,该干啥,干啥去!
听吴寒这么一说,胖子又来了愣头青劲,“大哥这事于我来看,定是有诈。”他说着一指皇帝与太平王,“你俩谁是缺八辈德的太平王?”
陆界皇帝闻听,干瞪眼看看吴寒,又看看他亲兄弟,气得抓狂,就是没辙。
还没等吴寒训斥胖子,太平王鞠躬探身过来,“本人不才,我就是!”
胖子围前围后,像挑牲口一样,给他切底品相了一番,然后郑重其事地:“咱俩都是胖子,所以我说的话一定很准,你绝对是坏了心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