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回家,屁股可打开了花……”歌声还是响起。
本滕的雅兴被搅,他顿时发火来了脾气,“你们地,没有内涵修养地干活。”他回头喝诉一看,“今天真
是个好日子,双喜临门地干活?”
洁白的雪坡上,飞下一位身披斗篷,头裹红纱的女子。她边飘飘欲仙地飞舞,边唱起词不咋地,可调真是不错的流氓曲。
“酷希卡哇,山宾呦希,天皇艺伎地干活!”本滕有底蕴,有内涵,什么场面没见过?遥想当年,自己从岛国出来捞世界,天皇设宴款行,载歌载舞的隆重场面,感动的他至今记忆犹新,难以忘怀,“天皇的艺伎,真是美死啦,死啦地!”
本滕他一高兴,大脑神经瞬间断路,竟然忘了自己是干什么吃的?这家伙两手摊开,支楞八叉地扑过来,“咚希卡啦,嘿嘿呦希……”蹲茅房似地狼嚎。
飘飞过来的女子,更是会整事,别看脸白得像掉进面粉缸,噗噗掉白面,可这身板腰条一扭,拍起手来即兴表演开始。
“哭死你妈,笑死我啦,咱们是冤家……”这女子还没唱完。
“错了地干活,后面是“一家”地呦!”本滕这家伙,果真了不得,外语水平挺高。
飘来唱歌的女人偷眼一瞄,见商竹从一棵枯树桩上,猛然弹跳进困住吴寒的绳索阵中,挥剑斩断绳索,扑倒吴寒。
这个女人说了声:“去你娘的,不陪你玩了!”滋溜,弯腰钻进了雪地里。
这些有预谋的动作,基本上在同时瞬间完成,唬得众武士目瞪口呆。
本滕背对绳索阵,看眼前艺伎钻进雪里,“雪花公主地干活?”没容他琢磨明白,一阵箭雨,从坡上射来,武士倒下一片的瞬间,商竹拉起吴寒,跳出阵外。
随后大批陆界西北帅府的骑兵马队,卷起层层雪浪,气势汹汹,杀奔而来。
桑岛武士一看大事不妙,纷纷仓皇逃窜,雪地里玩起了马追人的游戏。
商竹没有参战,她拉起吴寒,来到花雨和师傅雪莲圣母近前,“师傅咱们快走,回戎山。”
雪莲圣母看看她与吴寒,“你们趁陆界派重兵前来解乌山城与戎山之围,还是速速回去给他医治为好。今后的事,我们就不管了。”说完飘然而去。
花雨和商竹正望雪莲圣母远去的背影,迷惑出神之际……
“你这胭脂水粉,什么味?快给我擦擦。”花花蛇一扭三晃,妖气十足地凑上前。
商竹弯腰捧起雪,扬在他脸上,“用这擦擦,不是很好!”
花花蛇边擦脸上的雪,边很是委屈地嚷道:“你们都是一个味,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他哼了一声,扭捏着走开。
商竹与花雨正琢磨着,花花蛇是什么鸟时,在她们身旁的吴寒,突然来了一句,“二丫,她是你妹吧?”
她们两人闻听,对视一眼,咯咯咯……笑声不断。
天色将晚,斜阳的余晖,铺满漠上的雪地,一辆篷车,在数千铁骑的护卫下,急奔到戎山地界。
颠簸晃动的车中,吴寒已经沉沉睡在花雨的怀里。
商竹见她十分焦急的神情,轻声安慰:“姐姐,师傅说没什么事,我想准会没事,你只要按师傅说的去做就是了。”
花雨看着吴寒日渐消瘦的面容,“谁知道蟒蛇九阴会不会听话?我真的是很担心。”
确实对于一个千年的生灵,蟒蛇九阴来说,它记得不记得,当初主人的信物,她们姐俩心里真是没有多少底,不禁惆怅地望向车外。
飞快的篷车与马队,转过一片皑皑白雪覆盖的沙围,银装素裹的戎山,涂满落日的余晖,迎头出现在她们眼前。
花雨心里一紧,她没有离家久归的那份惊喜与冲动,反而看向紧怀抱里的吴寒,“不知道师傅给的丹药,能使他熟睡多久?但愿明天这个时候,一切都应该过去,我们能有一个新的开始!”她在心里暗暗祈祷时,商竹跳下车,迎上前去。
“师姐好,我们和都统可回到了家。”商竹拉住她三师姐若梅的手。
“你们回来就好,都统与夫人可好?”若梅拉起商竹,急急来到篷车旁。
花雨一掀车帘,“若梅姐姐,你率兵守护戎山,真是万分辛苦,我代大都统多谢了!”她说完眼圈一红,珠泪漱漱落下。
若梅忙相劝,“为大都统与夫人尽职尽责,是我们每人的本分,还是速回戎山歇息是好。”若梅早听快马来报,一见吴寒果然昏睡不醒,她也是着了急。
她们坐进车里,边走边聊,护卫的马队放缓步伐,开始围起戎山湖,绕向北岸的戎山。
湖面结得不厚的冰上,积雪被一夜旋转的山风,吹荡飘走,多处露出光滑如镜的冰面。
不知是大队人马的惊扰,还是有什么吸引唤醒?湖的冰面下,一条硕大无比的长长黑影,在紧贴冰底的水里,缓缓随队游走。
当队伍来到戎山湖东北角的一转弯处,篷车靠近湖边时,拉车的辕马一声长嘶,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驾车的胖子急忙和几名狼头军,奋力拉住辕马的一瞬间,湖上的冰面咔嚓一声碎裂,巨大的蛇头,破冰而出。
尽管前来护卫的军兵,都是漠上戎山本部人马,知道湖里有此灵物,胖子又传下令,告之不久,众人也着实吓的不轻。将士们都没有动,紧张地注视起眼前的这一切。
大蟒腾起粗大的头,吐出血红分叉的信子,扑向花雨她们所坐的篷车,当它的头几乎要碰上篷车时,从篷车里伸出一只手,拿着半月状玉璧。
西沉的斜阳余晖,映射在半月玉璧上,雕有狼头纹饰的玉璧,似乎幻化出灵魂般,渺茫异彩的光。
蟒蛇突然停住要撞上篷车的头,侧目如痴如呆,一动不动地凝视起这块半月状玉璧,花雨随即从车窗里探出头。
蟒蛇九阴似乎一惊,而后吐来冰凉的信子一挨花雨,好像它是害了羞,调头钻入湖中。
“师傅说的没错,它还真是记得,真是记得······”花雨惊喜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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