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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十一章 讹人被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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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寒脑袋“嗡”下,他要是总想这事不放,穴道不与我解开,还不如落在他师姐手里好,气得他只好闭上眼睛。

    怪痴却喋喋不休,“你要是自己留下之莲姐,我就把今晚的事,告诉你媳妇。”

    吴寒这下可不敢闭眼,装迷糊了,他连忙睁开眼,冲怪痴一个劲地笑意连连。

    “这还差不多,以后看你还敢对我使脸色不?”他磨磨叽叽,伸手解开吴寒身上的穴道。

    “我地妈呀,你想憋死我不成,这月军饷别拿了。”吴寒扑打身上灰土,吓唬怪痴。

    “你翻脸不认人,我就上外面去讲……”

    “啊,我不差钱,加饷、加饷银!”

    叨唠了好一阵子,吴寒总算是安慰住这个,犯里迷的家伙。

    天色大亮,吴寒与怪痴又踏上奔往饿狼峰的山路。

    怪痴与师父在这里常住,对于通往饿狼峰的山路,自然是很熟。时近中午,走出很远,来到一处集镇。

    “我饿了,在这里吃饭!”怪痴气呼呼说。

    “啊,吃!”这一路上,让他烦死了。不是一会提之莲的事,就是问饷银何时给他?吴寒真是弄不明白,仙妻花雨为何会派这尖不尖、傻不傻的货,前来相帮自己,不过他隐约觉得,媳妇一定会有她的道理。

    这个集镇还是够大,挺热闹。依山而建的酒肆茶楼,来来往往熙攘的行人,还是个不错的地方。吴寒难得空闲,饶有兴致地观看起地方风俗来。

    “咱们进里摸两把,我左眼皮老跳,一定是会有喜事来到!”怪痴不知跟哪个爹学的,还信这个。

    “宝通赌坊”四个字样,出现在吴寒眼里。他差点没气歪鼻子,心说:就你这脑袋瓜子,财神爷是你爹,裤子都剩不下,还想上里面碰碰运气?定是让驴踢了。

    “怪啊,咱们吃口饭,好忙着赶路。耍钱这玩意儿,是十赌九输,一个不输是幸运猪。”吴寒见怪痴眼直,迈不开腿,劝慰道。

    “又不是你来掏腰包,我进去试试运气。”他头都不回,抬脚就钻进赌局,吴寒没法,只好紧追进去。

    嚯!里面乌烟瘴气,幺幺喊喊,三教九流,就差些没把房盖给顶开。

    他见怪痴钻进人堆,也跟着挤进来。

    “要开宝了,押大押快来,赢了陪十。”庄家大喊。

    怪痴不知哪来的大方劲?伸手从怀里摸出一锭十两银子,“喀嚓”砸在“”字号上。

    “诸位瞧真,开宝啦!”

    “哗啦”、“哗啦”,一阵摇晃,色子筒“啪嚓”扣在桌面上。

    屋里顿时,比盛夏池塘还吵。

    大……大……大……

    ………………

    乱喊乱叫,不堪入耳,庄家色筒一揭。

    欢天喜地,比见了亲爹娘的人,不多。却死了亲爹娘,垂头丧气的人,倒是不少。

    运气真是撞在猪身上,怪痴押“”居然还赢了,一百两银子瞬间摆在他面前。

    “我说我有财,你还不相信,这在你们漠上军队里砍了几个月的人,都挣不来。”他边叨咕,边死死盯住赌桌不放。

    吴寒不与他一般见识,低声相劝:“怪,见好就收,吃完饭咱们好尽快赶路。”

    怪痴如苍蝇见了血,怎会有功夫理他,眼里放出贪婪的光,一下子把百两银子全部推去,押上。

    吴寒现在不敢惹他,这货一急眼,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昨晚的事来,自己跳到黄河洗不清,只能冷眼旁观。

    今天真是邪了门,局一开,白花花的千两银子,又堆在怪痴面前,真是令吴寒开始怀疑人生。

    他改变了口气:“怪弟啊,今天真是运气不错,收拾收拾咱们快走,正事要紧。”

    怪痴血红着眼:“你着急,我来狠的!”千两银子“哗啦”,他都推过押上。

    色筒在庄家手里摇晃,怪痴没魂地晃脑跟随。

    “啪”色筒一揭……

    怪痴“扑通”坐在地上,开始嚎叫,“都是你催得急,没想好就押,这一万两银子,你来赔我。”

    吴寒不差有把柄落在他手里,真想一脚踢死他,“输你就是一千两银子,这快长毛到一万两,你不会是讹人,讹到了家?”

    怪痴还真是撂下脸,哭天抹泪嚎叫:“你不着急催我,这局赢了,不就是一万两银子吗?”

    “我却……”

    吴寒感到,自己与猪一样的下属讲理,还不如动刀子省事,来得痛快些。

    怪痴却不依不饶,撒泼打滚,“你现在就赔我,不然昨晚……”

    “昨晚……昨晚就告诉你,咱们不差钱,我这有……”

    吴寒忽然想起,自己做了漠上大都统后,还从来没带过银子,“这……这……”他没了词。

    “我不管,让不把你押上,赌一局。”怪痴今天不知为何,犯了什么猪头疯?

    吴寒正忍无可忍……

    “大爷,我们赌坊什么抵押的活都敢接,您只要在这里摁个手印就成。”庄家还真拿来,一纸字据。

    吴寒与怪痴争吵,气得他背过脸去。这时闻听庄家如此一说,“这他妈的要坑爹不成?他正转头之际……,怪痴已经摁上了手印。

    “完了,看来我今天,是被傻子给卖了!”吴寒他哭笑不得,只能对怪痴和庄家,怒目而视。

    宝通赌坊的庄家,像没事人一样,撇嘴晃头,围起吴寒转了一圈后,“只能作保一两银子。”

    此话一出,吴寒蹦得要撞上房顶,“什么?我堂堂漠上大都统,就值一两银子?”

    庄家却风平浪静,“我掌管赌坊几十年,什么各色人物没见过。“他得意地一笑,“兄弟你这牛,吹得真不算什么。前几天我们这,还来过阎王爷。”

    “我……我……”,我爸刚刚死的,吴寒差些没唱出《江南恨死·大夫》。他伸手往怀里去摸,“样,狗眼看人低,我掏出“日月轮”圣火令,来震震你们!”

    他手伸进怀里,心再热,瞬间冰凉。“日月轮”圣火令,不见了。

    吴寒急得就差些,晾白条来翻找,可最终大失所望,“我把仙妻花雨给的令牌,到底遗失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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