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花她本是光洁细腻的脸,逐渐地堆积起皱纹,连满头的乌丝秀发,也渐染秋霜,最后魔伽老者也吃惊地看向她。
她却安然一笑,“糟老头子,你不会这快就嫌弃我了吧!”
魔伽老者忙说:“怎敢,怎敢!我看这样才是般配,只可惜今后苦了你!”
陀花闻听却不以为然地说:“能与你白头偕老,我觉得今生这是最好!”
吴寒与狼目甲听了很是感动,他们正想从洞口一侧路离去,却听陀花说:“大都统你勿要去收寻铃花与木哈了,她们坠落于碧水潭生死也罢,今世总算有了一个归宿,况且那里只是许进不许出的地方,真不知你是如何能平安无事?”
听她这般说,吴寒自己也感到诧异,“魔心洞下的碧水潭,并没有什么奇特怪异之处?”
他正在迷惑时,“你吃了我的宝贝,在这里装糊涂,我与你没完!”这一声,从洞里传来。
“不好!”吴寒暗暗叫苦,“我这好歹是个大都统,有身份地位的人,被人家上来就啃,脸面何在?”
吴寒急得一转身就跑,可他却忘了自己在洞口,一个筋斗,“啊·····!”
“这又下去了,都怪你这个冒失鬼!”陀花气得一跺脚地指着怪痴说。
怪痴听了像没事人一样,来到洞口看了看,“他吃了我的宝贝“树魅”,是折腾不死的。”
“什么,他吃了传说中半树半兽的“树魅”?”陀花吃惊地问。
“是的大姑奶奶,那可是我很早就发现的,他凑巧碰上就给啃了。”怪痴像一个孩子似地委屈说。
魔伽老者听了笑着看看陀花,“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刚捡回老婆,又得了个大侄孙!”他说完哈哈大笑。
陀花白了魔伽老者一眼,“这有什么好笑的,你给点压岁钱!”
“不,不!”魔伽老者连连摆手说:“我连买酒钱都没有,大都统还没给我们发饷,就跳了崖。”
“这不差钱,你们还是快随我去看看吧!”吴寒忽地又从山崖下折返回来。
众人惊讶着随吴寒来到山洞下方不远处,见从一条幽深漆黑的山洞里,隐约有无数光亮传来。
面对如此情景,吴寒也大吃一惊地说:“我从上面洞口不慎滑落,变换架势之时,偶然间发现这个洞穴,好奇地走里一看,见洞里的水面上漂浮着许多黑色的甲虫,用手一捞就化成萤粉,哪知我这来回的功夫,竟然会变成这般!”
没等众人做出如何反应,怪痴就“嗷”地一声,跑得无影无踪。
陀花见了,却大惊失色地:“快快去找人来,把这洞口封堵住,晚了可来不及。”她说完又唤吴寒与魔伽老者捡来干枝落叶,在洞口点起一堆大火。
这时陀花才松一口气地说:“真是万幸得很,如若这蚃蛊羽化成形飞将出去,我们这些人可就无一幸免。”
她接着又对吴寒与魔伽老者说:“以前我总以为这件事是个传说,现在亲眼所见,果真是不假。”
陀花老人讲起有关这发光的甲虫蚃蛊之事,这话说起来很长。那时我们与西昆仑“雪莲圣母”都属于一个教派,而这蚃虫之蛊原本就是西昆仑的蛊种。
我教祖师因羡其怪异奇特,故偷这蚃蛊之虫带回魔心洞潜心研习。当她发现这蛊虫封喉尸身不腐之神奇功效后,突发奇想,如若这样岂不可以做到长生不老。
一念魔心,她交代了弟子用蛊之法后,便长久闭关于这魔心洞的山里。
几百年来,我教弟子信徒只当是故事传说而已,今日一见,未曾想果真是有其事。
陀花老人正说着时,狼目甲从山下唤人赶来。
众人又忙着搬来山石,封堵好洞口后离去。
吴寒又命人仔细地搜寻和清除了僵尸死士后,开始在山头上休整。
他望着山下谷地白茫茫的水,正在发愁纳闷之时,胖子跑来说:“大哥,我与魔心洞山外的弟兄们碰过面,他们说咱们这里的水是来至山外的湖里,现在湖里的水逐渐减少,好像是露出了一座村寨。”
吴寒听后很是吃惊地带领众人,翻山而过,来到魔心洞山外的一片湖水前。
湖水还在缓缓地下降,一座村寨果然是初露端倪。
长久泡在水中的高大树木,虽然不知经历多少年,可树干依然是不腐不烂。
密集的房舍屋顶,已经露出水面一大半,甚至于隐约可见紧闭的门扉。
当人们面对这一切很是好奇不解时,吴寒看看日头有些偏西,他便命令众人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还是回南曼陀寨为好。
于是大队人马急急地回撤,离开魔心洞已经很远,天色渐晚之时,吴寒发觉胖子与疯疯癫癫的碧潭两人,已经不知去向。
他问了岳伦和墨丹还有众人后,都摇头说只见她们在队伍后,走着走着就未注意。
吴寒吩咐岳伦与狼目甲他们不要声张后,就返回原路去寻找。他不愿惊动其他人,毕竟是自己的兄弟,又何必连累到旁人?
夜色已经渐浓起来,苍茫之中,吴寒边行边想,她们会去哪里?
“碧潭会不会去寻找她父母?如若是这样,她们可就会凶险万分。”吴寒想着翻上了魔心洞的山头。
原路的山洞入口已经是进不去,现在差不多是注满了水。
他从高高山顶向下走着时,途经封堵得十分严实的洞口,心里稍稍安稳了些。
“这里的僵尸死士已经够是令人心烦,他们的老死祖宗可千万不要再蹦出来。无论如何,几百年前的老鬼还是不见为妙。”他扭头向山下的碧水潭奔去。
朦胧迷漫之中,吴寒按陀花老人指点的那样,又来到林间屋前。
见屋里一片漆黑,他即将转身离去的一瞬间,从屋里传来话语声,“这回应该是没有什么事了,总算是逃过了一劫。”一个男子的声音。
“可不是吗,这事有多凶险?我们现在是两头吃罪不起,印地和漠上都不是省油的灯。”女子声说。
吴寒听出这正是木哈与铃花的说话声音。
“他们坠崖后,果真是没有性命之忧,看来这一切好像是在预谋之中,他们这样做就是为了自保,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正想着,又听从屋里传来话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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