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浪的话表面上看上去是在替太子说话,可是实际上却是彻底打断了越贵妃的狡辩,定死了越贵妃的罪名。
吴浪知道梁帝绝不会因为此事就废了太子,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臂,与其让越贵妃把这件事情往党争上面扯,倒不如想办法彻底废掉越贵妃。
皇后闻言,也受到了一些启发,趁机落井下石道:“陛下,越贵妃终究是太子生母,而且此事又事关霓凰郡主的清誉,还请陛下从轻处置。”
如果皇后娘娘要梁帝严惩越贵妃,那么梁帝肯定会下意识的想到太子和誉王之间的党争,难免会将这件事情往党争之上去想,为了朝堂平衡,必然会选择从轻处置。
可是现在皇后娘娘却在为越贵妃求情,而这么一来的话,只会让梁帝心中更加的愤怒,重重的惩罚越贵妃。
梁帝听到皇后的话,心中越发的愤怒,寒声下旨道:“越氏无德,行为卑劣,难为宫规所容,自即日起,褫夺贵妃之号,谪降为嫔,一切礼遇随减,移居冷宫,无旨不得擅出!”
“……”
越贵妃闻言,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脸色更是变的惨白一片。
梁帝所下的这道圣旨,其实就是相当于将越贵妃给废了,只不过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这才给她保留了一个嫔妃的称号。
梁帝处罚完越贵妃后,转头对蒙挚下令道:“蒙挚,传朕旨意,司马雷擅入禁院,褫夺爵位,流放善州。司马徐教子无方,降品一级,罚奉三年!”
“臣,遵旨!”
梁帝话落,紧接着对神色慌张的太子说道:“还有你,此事虽然是越氏主谋,但你身为儿臣,却不知劝止你的母妃,朕要罚你禁足三个月,你回去好好读书,认真学习一下为臣为子之道!”
太子闻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跪地拜道:“谢……谢父皇开恩!”
“霓凰,此事是越氏对不起你,不过此事终究事关你女儿家的清誉,实在是不易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
“陛下,霓凰明白。”
经过越贵妃她们这么一闹后,梁帝也没有继续下棋的心思了,挥了挥手道:“好了,朕有些乏了,你们就都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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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还没有等誉王高兴多久,一封让他头疼的信件又交到了他的手上,那就是悬镜司的使者夏冬回京了,而且还带回了有关庆国公侵地一案的确凿证据。
庆国公是誉王的人,也是誉王在军中的助力,一旦他被拉下马的话,那就相当于断了誉王一臂。
只不过庆国公侵地一案触及到了梁帝的底线,所以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誉王只能采纳梅长苏的建议,弃车保帅。
誉王和太子之间的争斗,本来就是梁帝为了维持朝堂平衡有意放纵的,所以他很清楚庆国公是誉王的人,而这件事情也绝不能交给誉王和太子去办。
如果让誉王去主审庆国公一案,那么他肯定是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如果让太子去审庆国公一案,他肯定是能够牵连多少,就牵连多少,只会让事情变的更糟糕。
不过庆国公一案的确事关重大,必须要有一个皇子坐镇才行,所以梁帝最终将这个重担交给了靖王。
梁帝将庆国公一案交给靖王主审,倒不是因为他真的看重靖王,而是因为这是一个苦差事。
庆国公一案牵扯众多,一不小心就会得罪很多人,而靖王又是出了名的倔脾气。
如果不是有梅长苏在暗中替靖王谋划的话,就算他处理完庆国公一案,恐怕在朝堂上也会无立足之地。
在梅长苏的暗自谋划下,誉王也听从了他的建议,非但没有出手为难靖王,反而还出手帮助了靖王,让其非常顺利的审理完了庆国公一案。
当然了,誉王之所以这么快采纳梅长苏的建议,主要还是因为吴浪这段时间对他一直虚与委蛇。
誉王认为吴浪已经投靠自己的阵营,所以穆王府自然也就投靠到了他这一边,他有了穆王府的十万铁骑做为后盾,自然也就不需要在乎损失一个区区的庆国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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