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援曾经也想过，自己好歹也是穿越大军的一份子，怎么出生点就不是一个放眼望去女孩子的门派，然后还有一个对自己呵护备至漂亮师父呢？这种想法大概跟随了李援一年多的光景，直到他遇见了两位留宿店中的比丘尼，才猛然发现似乎最符合自己想象的门派似乎正是尼姑庵，之后便绝了这个想法。只不过李援可没想到就在这个“梦想”被搁置了十余年之后，竟然就这么实现了，唯一遗憾的就是自己这个师父似乎有些呵护的过于“备至”了。
“快来让为师亲近亲近，你可是为师收的第一个男弟子呢。”
自从这李援一句师父叫出口之后，聂云柔就完全换了一副模样，那个狐狸似的女子似乎不曾存在过一般，只剩下了一个老母亲一样的寻常女子不停的在李援耳边嘘寒问暖。
只不过李援还真不怎么讨厌这种感觉。
“听小姨说叶家不是有个男孩在咱们这里吗？”没了勾心斗角的气氛，李援也放松了许多，完全恢复成了平日那种懒懒散散的样子，靠在蒲团上蹭吃蹭喝。
“你说小叶啊，那孩子没什么习武的天赋，我就一直把他放在你池师叔身边了，想让他靠着文采谋个出路，算不得绣园的弟子。”聂云柔的姿态几乎和李援如出一辙，只不过其间的风采，那可真配得上一个天差地别。
“那他人现在在哪呢？”毕竟是首要目标，李援自然要确定一下他的安全。
“放心，霈儿一回来我就找了个借口让小叶留在绣园了，只不过怕他多心，并没和他说六道无忧和阿他那位亲人的消息。不过我也试着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他们叶家的秘辛，可惜没什么收获。我能看出来他有心事在瞒着我，只不过还没想到办法让他将这个秘密说出来。”
“有秘密就足够了，至少我们不用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找。”这对李援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还是那句话敌在暗我也在暗，谁怕谁呀？
“话说，定康城里能认出来老方的人多吗？”李援忽然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老方几年前可是南朝江湖上的大红人，定康城作为都城，难免会有人见过这位名满江湖的“湘君”。而老方一旦被人不来，那很容易节外生枝惹出不少麻烦。
李援这么一提，聂云柔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皱着眉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回答道：“恐怕会有不少人能认出来，方溪云当年在定康城摆擂台试剑十日，城里大大小小的门派几乎都出人和他切磋过，如果方溪云堂而皇之的进城，可能会被坐镇城门的宗师给认出来。”
“这又是一个问题啊……”
正在李援思考解决办法的时候，忽然一个名字闪过了他的脑海，问到：“你们听说过卢健这个名字吗？好像和那什么南海陆家有些关系。”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不亏是定康城里的地头蛇，聂云柔很快就根据李援给出的信息锁定了她的目标：“清平道子卢健，今年四十二岁，南海陆家三房的嫡传弟子，师父是现在坐镇南云城的陆家三房家主陆衡。卢健是定康城的老牌合气境宗师，更加上他背后站着南海陆家三房，所以在定康城江湖上地位很不低。只不过前一阵冲击天门境的时候走火入魔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来我能又有故事听了？”
聂云柔在说这个话题的气候李援的表情突出一个心虚，这让她很容易就猜到了其中要害，同时又开始重新审视自己这个徒弟的搞事能力。
李援也不隐瞒，索性就把当天望江台和谢家密室的所见所闻，以及后面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卢健的事情毫不隐瞒的说了一遍。
听完了李援的讲述，聂云柔轻笑到：“呵，如果不是你这豆饼级别的相貌，我或许会真的会对你倾心也说不定。”
“师父，以后咱就别提这前半句了吧，话说多了怪累人的。”李援无力的反抗着。
“阿瑶家姑娘长得好看吧。”忽然，聂云柔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李援也没想到聂云柔会问出这也一句，茫然的回答道：“啊？”
“我说你怎么看不上咱们绣园的姑娘们呢，合着天天守着阿瑶家两个天仙似的姑娘，自然看不上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了……”
“停停停停！小姨你不用安慰她了，她明显假哭的。”
李援不说还好，一说聂云柔就更来劲了，一头扎到南宫霈怀里，雷声大雨点小的嚎到：“霈儿啊～这小子都不肯叫我师父了啊～我好失败啊～”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聂云柔的“表演”成功的激起了李援的斗志，仅一瞬间他就换上了一副落寞的表情，双眼望着远方的天空，举起手中的水杯忧郁的说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看来我和师父这番师徒缘分终究是有缘无分啊。”
南宫霈无语的看着两人，有些头疼。这俩人一个凄凉，一个惆怅，看起来都是有模有样，可又哪有一个真心实意的，让她连当和事老的兴致都没有半分。
“不愧是我聂云柔的徒弟，真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再从南宫霈怀中抬起头来的聂云柔哪还有刚刚那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只剩下一张挂着冷笑的俏脸，阴阳怪气的说到。
李援也收起黯然神伤的做派，皮笑肉不笑的说到：“比起师父还是差之千里。”
“呵呵……”
“呵呵……”
“唉……”
不过让南宫霈庆幸的是这俩人好歹还能想起来点正事。
“卢健当时也和老方动过手吗？”
这次聂云柔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陆家派的第一个合气境高手就是卢健，只不过当时方溪云的剑道还未成，不是已经成名许久的卢健的对手。”
“那看来岁月的刀片真是没跟老方客气啊。看来这事不用操心了？”是啊，当初俩人都快脸对脸了卢健都没认出老方来，估计这定康城里的其他人哪怕比他强，也强点有限。李援这时候没由得想起了一句话——“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聂云柔不知道李援想通了什么，不过她相信李援的眼光，既然李援胸有成竹，那她也就两目光转向了她更心动的话题。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这诗，是你写的？”
“当然……不是。”
见聂云柔那“果然如此”的表情，李援干脆解释道：“以前遇见过一位叫苏东坡的先生，觉得跟我投缘，就送给了我这首词，还交给了我一种吃食的做法，就是大熊哥教给董大师的东坡肉。”
“唔……”听了李援的解释，聂云柔皱了皱眉嘀咕道：“龙阳之好……果然才子都是些特殊的爱好吗……”
莫名的，不知为什么李援想对那位他仰慕的大文豪说一句。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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