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分两间,一间摆桌子吃饭,一间煮饭烧菜。常青走到里面,一看,不得了,母亲正大手大脚烧烤着一堆刀砍分了半的鱼。
“妈,别弄了。做这么多鱼,我们又不是妖怪,怎么吃得完呀。”
“瞎说什么呢,谁叫你们打这么多鱼呀?”母亲嗔怪道,这让常青后悔不该带这么多鱼回来。
麦勃要去撕开绷带,“怎么,你不信?那我让你看一下。”
马夫横跨过来,一把握住麦勃的手,“不,所长,是我错了,所里的人一直都在说,你放我一马,日后还是会借机杀死我,这次我,我糊涂啊,我怎么就以为你要杀我,所以出逃呢?我对不起你呀,所长。”
看见马夫痛哭流涕的和麦勃握手交好,成芸和麦相自然地对目一笑,观而不语。
麦勃扶起马夫回位坐下,宽解道:“马夫,你不必内疚,谁也没想到我的子弹还能跑你那里去了。你看我们这吊脚楼,往下打,会穿透木板,引来风湿;往上打,会伤到上面的住户。所以只能朝窗户那头开枪,那最后一枪没操控好,偏了。原本还是我的不对呢。不过,这钉子倒刺扣得紧,三枪过去,它都还是挂刺在出口处,得动手拿它下来。”
“所长,让你受苦了!我真是老了,不管用,我也听见三声枪响,可只有一颗子弹朝我飞来,而且还没打中我。以所长你的身手,杀我还和那才死蚂蚁一般容易。”
成芸把透过的毛巾拿过来给马夫擦脸,关切道:“叔叔啊,你别这么伤心嘛,看你刚愈合的伤口,都被你的泪水给冲裂了。”
“姑娘,谢谢你,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姑娘”
麦勃看着这位爱假设的老人,感觉自己的鼻子酸酸的。他跟马夫说能不能跳过这一关,告诉麦勃人头鬼的头套是怎么被自己套上的。
不吃酒,脸不红;不做贼,心不惊。马夫压住泪水,赤诚交代自己出逃的前后脉络:马夫被麦勃开了一枪之后,急忙收拾了一身行头,找了个地方藏好。一到天黑就出发逃离,出了研究所的光墙不远,马夫就在路上捡到了一个头套。他听说了人头鬼的事,想自己戴上这个头套说不定被巡逻队的碰上了,还能吓退他们。造化不错的话,还能撞见人头鬼,求它救自己一命。马夫心中的九九小算盘打得很如意,就这么走着,他都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被发现的。
“大哥,那就是说,马夫被人头鬼利用了?”
麦勃:是,马夫别利用,而我们更是被这只鬼玩得团团转。人头鬼必然是在马夫去买二十多了馒头的时候、或者躲起来的时候、甚至是出了研究所,走在外面林子里的时候,发现了马夫的反常之举。所以,它故意献计在路上放下一个头套,让马夫带着出逃。又去住所7室马夫的房间里挂上一个头套。努力捏造出一个假象,让我们认为马夫就是人头鬼。
麦相:“马夫,你记不记得,在你收拾东西的时候,身边出现过什么人?”
麦勃:没用的,人头鬼必定是在监视着所里的一草一木,隐藏至深,连我们没察觉不出,马夫顾着逃命,人头鬼也不会让他注意到的。
原来自己在逃跑的过程中,不仅是误会了所长,还被间接地套上了人头鬼的身份。马夫这个时候才顿悟过来,对麦勃的侦探能力咋舌心服。“所长,你真是太英明了。要不是你,我不光早在弄坏蓄电站的时候就被杀,现在还成了人头鬼,都不知道该死去多少回了。”
“马夫,你怎么老是在说杀不杀的啊?是蛇一身冷,是狼一身腥,我们都知道你不是鬼。虽然你不是鬼,但所里已经发了告示,说你是人头鬼,已经被枪毙了。所以,在我们枪毙人头鬼之前,还得辛劳你躲避这一阵子。可能是一两个礼拜,也有可能是一两个月,或者会更长。马夫,你愿意吗?”
马夫从座椅上挺立起来,拍着胸脯,一幅皇帝上朝、君立天下的威严:“所长你放心,我马夫这条命都是你给的,别说是要我躲上个一两年,就算是肝脑涂地,我也在所不辞。”
“言重了,你想躲一两年,我也得早日除掉那只鬼的呀。”麦勃送马夫出去,使令卫青山带他去密室关押躲藏起来。“三弟,枪呢?给马夫陪把枪吧。”
“噢,我修好了。”麦相递过去从马夫手中夺来的手枪。
“不是这把,给他一把好的,这都太旧了,能当废铁了。”麦相索性把自己的分了一把给马夫,反正他也不缺枪。“马夫,我的人会保护你的安全,万一用得上,你就用这把。”马夫千恩万谢地跟一小波人走了。
“青山,机枪伺候,这一夜,就靠你们守护了。”麦勃一拳打在卫青山的胸肌上。
“机枪伺候,今晚,你可以睡觉,前提是,所长要信得过我。”卫青山还给麦勃一拳,情感交际,互通有无。
上楼途中,麦相在磨叽着说,兄长麦勃对马夫太好,还害自己忍痛割爱,白白送出去一把好枪。麦勃亮出自己的小左轮,手指尖上转了好几圈,对麦相说:“我说三弟,你还缺一把枪吗?”
“不是,大哥,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把。”
“那你还给他?”
“不是你让我给的嘛!”也说不好,麦相真的不想给,枪再多也都是心爱之宝,不愿少去一把。
麦勃转而看向成芸,坦然说笑:“成芸,我知道你不太懂枪。那你说说看,我手里这把抢怎么样?”
成芸神情专注地看着麦勃手里的古典型左轮手枪,细长的枪管、银色的握把、金黄的弹巢,美得像是一个精致的生日礼物。“麦勃,你这把抢很漂亮,我觉得。”麦勃说了成芸不懂,所以她有意加上“我觉得”。
“真的吗?”
“真的!”
麦勃抓起成芸的手,把自己的左轮砸上去,“送给你了,留着防鬼!”成芸还没回过神,麦“麦勃,我不能要啊。你把枪枪给我了,那你用什么啊?”成芸追上去。
我身上一定会体现更大的价值。”麦相从后边拦住成芸,一脸奸笑。
麦相沉默许久,瞪着钟子反击道:“哟哟哟,钟子兄弟哪。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啊?马看牙板,人看言行。你看看你这一言一行,成芸你也看看他。把自己逼得就跟学富五车的老先生似的,专找我来教育。你以为我不懂啊?就你有才?”
“是自己要让成芸把枪给你的。”
“枪在成芸的手里呢,钟子兄弟!”麦相冷哼一声走掉。
仅留下来钟子跟成芸在原地发牢骚:“唉,这个麦医生又疯了。”
“你别介意呀,钟子,麦相他就这样。而且,我觉得,你们几个平时不都是这样的吗?”
“有吗?”钟子不接纳成芸这种相提并论的视角。
“好了钟子,没有没有。这枪怎么办啊?麦勃他说还有别的枪,可是”
“成芸,我知道他还有枪。但这是他唯一的一把随身配枪,赠与你,一片心意哪,你该明
常青一家三口,经过面对面互相责备后,都坐下来,开始接下来这顿百年难遇的饕餮大餐。
“成芸姐”外面有人在喊话。
成芸听到是在叫她,是狗尾巴。常青母子俩认为狗尾巴历来都对老成一家忠心耿耿,找成芸做坏事的几率怎么都算不出来。就放心让成芸一个人出去看看情况。
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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