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真的是好意啊,可是她忘记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马上就适应的。
其实就是一碗辣椒炒肉而己。
此时已经到了农历的六月了,新鲜的辣椒长得红艳艳的,特别的惹人怜爱。
虽然第一顿试着吃的时候,大家都有点适应,但熬过了最难受的那一刻之后,他们就不可抑制的喜欢上了这道菜了。
无论是炒青菜或是炒肉,佐以几片辣椒,在这个时代,都会让菜肴特别的鲜美起来。
这就是卢丽所说的惊喜,刘健自然是欣喜不己。
可是王青忘记了,她们自己初吃的时候,都辣得眼泪鼻涕直流,就更别说来自水乡的司马兴男了。
她们可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辣的啊,才吃了几口,就觉得嘴里火辣辣的,眼泪鼻涕全部出来了。
她以为自己认为这道是美味,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马上接受它啊。
赶快吐了出来,连喝了几口水,还是觉得不舒服。
一想到刚才陶夏和王青看自己时异样的目光,司马兴男立即有了多余的想法。又在香的撺掇下,立即就气冲冲的过来了。
刘健瞧司马兴男这样子,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这姑娘不吃辣椒的时候都火辣辣的,现在被这辣椒一辣,那还怎么得了。
王青此时也出来了,一看到司马兴男的样子,也明白是自己好心办成坏事了,不好意思的拉着司马兴男的手说:“妹子,是我大意了,我不知道你们吃不惯辣的,多喝点水就好了,来,恰值下来,我给你倒水去。”
王青递给司马兴男一杯水,还塞上了一个白白的家伙,司马兴男接过水杯,却没有接那个白乎乎的家伙。
王青明白过来了,自己塞到嘴里咬了几口,一边发出声声脆响,一边含混不清地说:“这家伙挺甜的,吃上几口,就能盖住辣味了。真的,妹子,你是第一次吃这辣椒,觉得不适应也正常,以后你会喜欢上的。”
司马兴男将信将疑的接过了王青递过去的又一个白家伙,轻咬了一口,果然,一股甜味就溢满了嘴间。
没有任何农药化肥状态下种出来的白萝卜,而且还是长在肥沃的冲积土上的,自然比一般的白萝卜还要甘甜。
今天就是这碗辣椒炒白萝卜,再加上许的羊肉,辛辣、甘甜、还有一股清香味,让大家都吃得满嘴流油。王青觉得司马兴男也一定会喜欢,自作主张的送过去了一盘,不想却没让人家领情。
嘴里被白萝卜的甜味填满之后,果然不再那么辣了。司马兴男没有吭声,放下杯子就走出去了。
饭后,刘健开始要检查这两个月大家的成绩了。
听说他回来了,那几个家伙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第一次坐在自己的公事房内,摸摸还有些粗糙的板凳,刘健心想,若是有张太师椅就好了。
可是,以前的那群人中,都没有厉害的木匠师傅,这次在长安城里,倒是挖来了几个据说水平不赖的木匠,就不知道真实水平如何了。
首先叫进来的是张猛。
放进因为刘健不在的缘故,这家伙比几个月前明显沉稳了许多,几千人的安危全系于他的身上,他不谨慎一点都不行。
“城主不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我们不敢走远了,就只在几十里的范围内巡逻,遇到几股股的胡人,都给我们给灭了,还撞上了一些流民们,也被我们收留了下来,现在我们又多了一千多们了。属下挑了两百个人,又组建了两个百人队,咱们现在有十个百人队了。”张猛进行了简单的介绍。
其实只是九个百人队的,黄虎负责的这个百人队,他们还是群孩子,而且,他们更大的任务是学习文化知识,希望王青这段时间没有放松对他们的督促。
刘健勉励了张猛几句,把他送走,叫进了孙永利。
“城主以前和我说,我们会发了,我还不相信,现在我不得不信了。”孙永利一进来就喜形于色地说。
“在大家的努力下,我们已经炼出来十几万斤的铁了,现在我们家家户户都有几样称手的铁器,咱们现在不差铁了。”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十几万斤铁是什么概念?就刘健所知,哪怕是一个几十万人的部落,他们所有的部落都未必有这么多的铁器,因为他听说,许多胡人家里,还是几家人共用一口中铁锅。
“可是,咱们现在堆着这么多的铁器在这里,又不知道干什么的好,”孙永利紧接着又有点幸福的烦恼的意思。
“瞧你那点出息,咱们还怕多了么,你放心,等宋瑞那里找出办法来,你这么点铁算什么,”刘健不屑的瞥他一眼。
以这时代的工艺水平,还没办法将铁敲打成很薄的薄片,若是到那时候的话,他们就可以让所有的士兵都背负一身铁甲上阵杀敌了,到那时候,象上次刘健那样中箭的情况,也就少很多了。
紧接着进来的,就是兴冲冲的黄老汉了。
“城主,前一段老头子还担心我们今年会饿肚子,现在看来,等到今年秋收,咱们不仅不会饿肚子,还会有数不尽的存粮了。”
杨福他们那一批是最早抵达青城的,他们来的时候,不只带来了孙家在长安所有的家当,还捎带了几万斤的谷物和麦糜子之类。
当他们一抵达青城,黄老汉就挑了许多饱满的作物当作种子种下去了,刘健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许多地方已经冒出嫩芽了。
这样一来,他们一直不停的开垦出来的耕地,因为这些种子的到来,已经全部种上了庄稼了,怪不得黄老汉说,他们年内会有余粮了。
这还不算,黄老汉说的不是这个事儿。a酷匠(。“唯一-u正k◎版,q其他都是a-盗&b版}0,
当确认一个红薯藤慢就能繁殖出更多的植株来之后,黄老汉为了种植更多的红薯,可谓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哪怕这季节正是最为炎热的时节,根本不是种植红薯的好时节,可是,大家都是饿怕了,他们不放弃任何一点能让他们多收一点粮食的机会。
青城雨水,不适合扦插红薯,他们就挑水去浇灌。
天气炎热,太阳曝晒,他们就会砍来了树枝加盖在刚扦插下去的藤蔓上面。
虽然成活率不如早春的时候,可也最少有八成以上的藤蔓成活了。
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内,黄老汉他们又种植了十数亩的红薯,他们的红薯播种面积已经到了二十几亩了。
就算不按亩产万斤去计算,就算打对折,也是十万斤以上的红薯,就算是年底,他们也能饱饱的吃上一餐红薯了。
红薯这物种,在后世可谓是满大街的东西,年轻的人们可能不知道它的意义。
可刘健却是知道的,当初西方各国严控此物种输向我国,我们聪明的华侨们,他们是将红薯的藤蔓装在篮子里,挂在船体的外面,沉没在海面以下,带回国内的。
用千辛万苦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也正是红薯的引进,让满清时代创造了所谓的康乾盛世,人口极盛之时达到了四亿之多。
也正是红薯的救命作用,帮助我们的民族度过了最困难的那几年。所以说,说红薯是救命粮,一点都不为过。
而将红薯扩种到这个时代的每个角落,也是刘健反复强调的事情。
如今看来,效果还算不错,刘健也是笑容满面的:“黄老伯,干得不错,到时候大家都能吃饱肚子了,一定不会忘记了你们的功劳。”
“老头子我能活到这个时代,就已经是邀天之功了,还多亏得遇到城主了,要不然,我们这些烂人,早不知道死在哪里去了。”得到刘健的赞叹,黄老汉眉开眼笑地走了。
陶夏居然也有话说,黄老汉刚出门,他就眼巴巴的钻了进来,有点紧张地说:“父亲生了十几个儿女,我可能是其中最没有出息的,也不知道城主会不会嫌弃陶某愚钝,但陶某确实喜欢上这个地方了,不知道城主有没有什么地方用得上陶某的?”
“陶先生若是愿意为我青城出力,那可是太好了,”刘健立即眉开眼笑道,“正想请教陶先生高见,接下来我青城应该怎么走才好。”
“以陶某的意见,接下来,我们应该分三步走才好。”陶夏伸出了三个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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