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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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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疼痛与快乐,皆铭记于心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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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雅南乘坐出租车直接去了哥哥的医院。到了哥哥看病的心内科门诊时,已经差不多快下班了。

    诊室里,周鸿永正在给病人看病。护士董玥倚着桌子背对周鸿永,如同往常一样手里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雅南姐来了啊。”看到推门进来的周雅南,董玥热情的打招呼道。

    周雅南微笑着点点头:“看书呢,董玥。”

    “嗯,”

    “看的什么书呀?”

    董玥扬了扬手上的书,“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

    董玥约摸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个子高挑,虽然穿着白色护士服,但是依旧难掩玲珑的身材,高耸的胸部曲线毕露,唇红齿白,艳若桃李,令人见之不忘。

    以往,周雅南每次来门诊找哥哥,只要值班的护士是董玥,她总是看到董玥捧着本书在看。董玥看的书大都是言情小说。由于周雅南也喜欢看小说,所以她们碰到一起自然就有很多共同话题可聊。故此,周雅南和董玥渐渐地由陌生变为熟识,董玥见到周雅南总是亲热地喊她“雅南姐”。

    这时周鸿永已经给病人写好了检查单,而后,撕下来递给病人,“验个血常规,做个心电图。”

    病人拿着单子向外走时,董玥已把等候在诊室外面的最后一个就诊病人喊了进来。

    在董玥叫下一个病人的时候,周鸿永指指诊桌对面的椅子,对妹妹说了句“先坐下等一会儿吧”,然后继续给病人看病。

    “坐吧,雅南姐。”董玥热情而又殷勤地说。然后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看了没几行字,抬起头又道,“雅南姐,十一放假了吗?”

    “放了。七天。”

    “好羡慕你呀,雅南姐。你们放那么些天,而我们还在苦逼的上班。”

    “你们是白衣天使啊,守护着人类的健康与生命,多么高尚、神圣的职业呀。”周雅南笑着说,“董玥,其实我挺羡慕你们这样的工作的。”

    “咳,我们有什么好羡慕的呀,工作起来三班倒,没白天没黑夜的,腻歪死了。”董玥再次扬了扬手里的小说,“有时候下了班想看看书吧,都累成狗,哪有心情啊,所以只能上班期间忙里偷闲地挤点时间看喽。幸好周主任脾气好,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的医生值班我是不敢看书的哟。”

    “哦,这样啊。”周雅南瞟一眼正在给病人测血压的哥哥,“不过说真的,我哥脾气确实很好。”

    “嗯。好男人一个。”

    “这本《挪威的森林》,你看到哪儿啦?”周雅南感兴趣地问道。

    “嗯……看到……”董玥摊开书,飞快地瞄了一眼方才读到的地方,“呃,我看到269页了,绿子和渡边看完成人电影,他们又走进一家酒吧喝酒。”

    村上春树的这部传世之作,周雅南很早就拜读过了。大概是在她高考结束的那年夏天。她不但读过《挪威的森林》这本书,而且还读过它的续写版本——与村上春树有着不解之缘的女作家福原爱姬的《挪威没有森林》。在日本,《挪威没有森林》这本书被评论界称为“一封公开发表的情书”,是福原爱姬写给比她年长很多的村上春树的一封情书。

    “哦,那快到大结局了呀。”

    “嗯,差不多了。”

    “直子和绿子这两个女主人公,你比较喜欢谁呀?”

    “当然是绿子喽。”董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小林绿子活泼迷人,敢爱敢恨,我尤其欣赏她为了爱情大胆追求,率真不做作的性格。我觉得小林绿子身上有我的影子,我和她的性格很相似。”说完自己的观点,随即又问周雅南道,“雅南姐,你喜欢她们当中的哪一个呀?”

    “我嘛……”周雅南略一沉吟,而后,娓娓而谈,“说实话,我的性格也与小林绿子有些相似。但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直子这个人物。与绿子截然不同的是,直子娴静腼腆,柔情似水,多愁善感,可以说是一个‘林黛玉”式的女孩子。只是直子最终的结局让人倍感惋惜,也许这也是令男主人公渡边难以忘却的感伤记忆的原因之一吧。”

    “雅南姐,那你对渡边怎么看呀?”

    “好了,打住吧,两位大小姐。”周鸿永这时已经给病人看完了病,打断她们的交谈,“下班时间到了,渡边的看法下次再谈,”

    两个女孩儿止住话头,都笑了。

    下班后,周雅南跟哥哥回家拿音乐会门票。周鸿永就住在医院的家属区里,家属区在医院后面,与医院只隔着一条马路。到家时夏小丹去幼儿园接京京还没有回来,周雅南拿上票就离开哥哥家了。

    吃过午饭,周雅南躺在床上看从省图书馆借来的丹·布朗的《达·芬奇密码》,把剩余的部分一口气看完。看完书她伸了个懒腰,一阵困意袭来,刚想睡会儿觉,手机发出了短信提示声。

    周雅南打开短信息,是沈皓发来的。

    ——“雅南,下午来我部队一趟,我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具体是什么惊喜,暂且保密。一定要来哦。”

    说起“惊喜”,沈皓确实给过周雅南不少的意想不到的惊喜。惊喜以礼物居多,比如衣服,鞋子,香水,小饰品等等,不一而足。沈皓将惊喜送给她的方式大多是他们约会的时候,偶尔是通过打电话或发e-ail告诉她的。像今天这样通过发短信只说送她惊喜,但是对惊喜的“内容”只字不提,秘而不宣,还是头一回。

    周雅南看着沈皓发来的短信,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惊喜?究竟是什么样的惊喜,这般神神秘秘?越猜不透,好奇心就越重。本想给沈皓打电话问问他是什么惊喜,转念一想,他说了暂且保密,就是她打电话,沈皓也不会告诉她的。

    这样一折腾,睡意全无。周雅南看看表,时间是两点一刻。不睡了,这就去找沈皓。拿定主意,她下床洗漱换衣服,迫不及待地出了门。

    开车到了沈皓部队,爬上三楼,来到沈皓的房间门口。房门关着,周雅南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房门。为了便于周雅南来找他,沈皓给了周雅南一把房门钥匙,让她带在身上。

    进到房间,周雅南往沙发上放包时,看到了茶几上沈皓写的一张便签。她拿起便签,沈皓留言说他去开会了,让周雅南在宿舍等他回来。

    不知道沈皓开会开到什么时候,周雅南去了卧室,坐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滑动鼠标搜索出一部香港电影《薰衣草》,边看边等沈皓。

    这部《薰衣草》很浪漫,很轻松,也很好看。她很久以前看过一次,印象虽然有点模糊了,但影片的故事梗概她还是记得的。

    《薰衣草》是由金城武、陈慧琳主演的。陈慧琳饰演一个女香薰师ahena,ahena因故失去刻骨铭心的热恋男友后,陷入极度的痛苦和深深的思念中而不能自拔。她每天幽闭在香薰店里和家中,一心一意地调味,想调配出记忆中男朋友的气味。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锲而不舍的ahena果然神奇地用熏香调出了男友身上的味道。同时也释放了自己不良情绪和压力,并收获了自己新的爱情。

    当周雅南看到香薰师ahena终于调配出男友身上的味道时,沈皓回来了。兴许是电脑音量开的大了点,亦或是周雅南看得入了神,精神太过集中,总之,沈皓推门进来的声音她毫无觉察。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恋人,沈皓悄然一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到周雅南身后,伸出双手一下子捂住了她的眼睛。毫无防备的周雅南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发出了一声“啊”的尖叫。

    “是我,雅南。”沈皓把手从周雅南的眼睛上移开,俯身贴在她的耳畔,小心翼翼地道,“吓到你啦?”

    “真的吓了我一跳,坏蛋。”周雅南扬起脸,娇嗔道,“我还以为欲图谋不轨之徒闯进来了呢。”

    “那你惩罚我一下吧。”

    “怎么惩罚?”

    “在这儿亲一口。”沈皓抬手指指自己的脸颊。

    “美的你。”周雅南反戈一击,“你倒是应该安慰安慰我才对。”

    “好啊,怎么安慰?”

    周雅南学着沈皓方才的口吻,也指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在这儿亲一口。”

    说罢,她轻轻的、软绵绵的合上了眼帘,等待着恋人温情的抚慰。

    这是一张何其清纯干净、何其美艳迷人的脸庞,沈皓无声地端详着周雅南天使般的美丽面孔,她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的样子,别有一番撩人心魄的魅力。

    沈皓端详了约摸有七、八秒,而后,扳过她的肩,轻柔的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鼻尖、脸颊,最后吻住她的草莓一样的唇瓣。

    周雅南闭眼迎合着沈皓火热的亲吻,冗长而激情的热吻迸发出烟花般绚丽的火花,喷薄出灼热的光焰,刹那间,房间里便弥漫着草莓燃烧的香甜味道。

    一吻尽了,周雅南脸上是一片迷蒙的陶醉,眼神也是迷离的,她看着沈皓的眼睛,声音糯糯地说:“收到你的短信,我午觉都没睡就来了,你到底要给我什么惊喜呀?还神神秘秘的。”

    沈皓嘿嘿一笑:“这个呀,答案马上揭晓。”

    说着,他打开书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张音乐会的门票,举到周雅南面前,一晃,“音乐会门票,专为你买的。”

    “音乐会门票?”

    “对啊,‘卿梅静月’的音乐会。”沈皓将票递给周雅南,“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好啊,我们一起去。”周雅南将票拿在手里,笑靥如花,“谢谢亲爱的。我真的没想到你会买音乐会的门票。”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这场音乐会我哥陪我爸妈也去。”周雅南看了看手里的“卿梅静月”音乐会门票,对沈皓说,“我爸妈希望我也去看这场盛大的音乐会,我觉得爸妈有哥陪着了,就不打算去的。”

    “这么巧,你爸妈和你哥也去啊。”

    “是呀,我哥票都买好了。今天上午我去我哥家把票拿回来交给爸妈的。”

    沈皓笑了笑,煞有介事地说:“哎,雅南,你说会不会巧合到我们的座位和你爸妈的座位挨着呀?那样多好,边看演出边和老丈母娘拉拉家常,唠唠嗑,联络联络感情。说不定音乐会结束之后,老丈母娘对我这个准女婿越看越对眼,越看越喜欢呢。”

    周雅南斜了沈皓一眼,好笑的说:“我妈可不老啊,要是让我妈听到你叫她‘老丈母娘’,说不定龙颜大怒炒了你这个准女婿的鱿鱼。她接纳了你,不再反对我们在一起就已是开恩了,还‘越看越对眼,越看越喜欢呢’,你这也自信过头了吧?”

    “我这叫自信过头吗?不是吧。”沈皓不以为意,“茶楼的那场惊心动魄的攻坚战怎么样?最终还不是被我轻而易举地拿下。那可是一次堪称诺曼底登陆战的交锋啊,你妈妈苦心经营的‘大西洋壁垒’,在我势不可挡的强大攻势下,功亏一篑,无可奈何花落去。你说是吧。雅南?”

    “你就吹吧你,反正吹牛不上税。”周雅南咧嘴一笑,“沈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妈约你茶楼见面的事你这是说了第三遍了吧。”

    沈皓哈哈笑道:“那是我们伟大的胜利,要时刻铭记,不可以忘记的。”

    这天,两个人一起吃的晚饭,饭后又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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