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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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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亡命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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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正拉着女孩一路狂奔,女孩还沉侵在祖父被打死的悲痛中,被拖着一路跑,突然女孩脚底一滑,摔坐在地上,李正连忙扶女孩起来,伸出手来才发现双手和手臂上被荆棘划出一条一条的血口子,有些伤口较深还滴着血,身上的衣服也被划得破破烂烂,女孩也看到李正手上的血口子,也关切道:“你你流血了。”李正也累得慌索性坐了下来休息,对女孩说道:“没事,一点皮外伤,一会就好了。”女孩爬起来,望四周望了望,似乎在寻找什么,李正正欲开口问,女孩说道:“你等我一下。”没一会女孩女孩就跑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把草,女孩把草放在嘴里嚼了嚼,吐出来敷在李正的伤口上,李正觉得有些伤口有些疼,血却立刻止住了,李正一下子冒出好几个问题到了嘴边,看了看女孩仍是十分悲伤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李正肚子咕的一声响,一天没吃东西了,又跑了这么远,女孩开口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个山洞,天色也不早了,夜晚又多猛兽。”李正点点头,跟在女孩后面,女孩看着柔弱,行动却十分敏捷,李正跟在后面都觉得有些吃力,辗转来一座山的山腰,豁然出现一个洞口,洞口有点低,李正看女孩俯身进去,也跟着爬了进去,洞内却是别有洞天,足有一间平房宽阔。女孩让李正在附近去拾些柴火,自己去采些野果回来充饥,李正本想嘱咐句心,谁知女孩转眼就不见了,又想了想她对这这里如此熟悉,也就放心了,自己就在洞外来拾取柴火,在地上拾了些枯树枝,又拔出万仞剑来砍了一些,不一会就弄了一大捆柴抱回山洞,心想这够烧一晚的了,就坐在山洞里等着,仔细观察了一下山洞四周,洞顶西侧有几个孔,可以让阳光照进来,如同几扇窗户,李正心里正泽泽称奇,女孩跑了回来,衣服里包了许多果子,有桃、梨、李子还很丰富,女孩递了一个最大的桃过来,李正此时也是饥渴交迫,拿起来便吃,吃了些果子,暂时填了填肚子,两人在洞中一直无话,不知坐了多久,李正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几声,仍是觉得饥饿,女孩站起来说道:“借你的剑用用。”女孩接过剑来,削了根木棍递给李正道:“天色也不早了,你生个火吧,我出去一下。”李正找了块木块和枯草,钻了起来。

    女孩又俯身出去,在山上砍了些细藤、竹子,做了一个陷阱,放上嫩绿的青草,又回到洞中。

    此时李正也把火生起来了,女孩道:“我们先把火移到洞口去烧,现在洞内太热了。”两人把火移出来,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两人还是无话,突听得“咻”的一声,女孩道:“有猎物了。”跑了出去,一会拎了一只野兔回来,李正忍不住道:“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我家祖孙三代都是猎户,这不算什么。”女孩顿了顿又道:“你再等我一会。”女孩拎着兔子正要走,李正道:“要不要我帮忙?”女孩把剑和兔子递过来道:“那你去,这山后有股山水可以清洗。”李正一脸惊恐道:“这这这兔子这这么可爱,我我我”女孩忍不住笑道:“我也没办法,肚子饿呀,你就等着吧。”

    没一会,女孩拎着兔肉回来了,李正道:“哟,这么快啊。”女孩道:“嗯,是你的这把剑快,我从未见过如此锋利的剑。”李正略有得意之色道:“这是把宝剑,送我的人说叫‘万仞剑’。”女孩点点头道:“的确是把宝剑,剑到肉开。”此时天色也朦朦胧胧了,女孩道:“我们把火移到洞里去吧。”两人又把火移回洞内,女孩割了肉最多的兔腿给李正,两人在火上烤着兔肉,女孩道:“谢谢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李正,你呢?”“我叫秦玉。”“碧玉家女,你的名字瞒好听的。”跳动的火光照出此时秦玉脸上的幸福,玉道:“名字是我娘给我取的,听我爹说,我娘以前读过书,不过我两岁的时候,娘就去世了,什么都记不清了。”玉的眼中又泛起了泪光。此时洞顶的孔上爬上来几颗星星,李正道:“这洞顶的孔真像是天然的窗户,这里比屋子还好,真是不错。”“以前孔没有这么大,是我爹爹自己凿成这么大的。”“这洞里还铺着稻草,像是有人在这里住。”“这稻草也是我爹爹以前铺的,有时候来打猎,天色晚了,他就不回去了,就在山洞里睡了。”两人吃着兔肉,又说了许多话,玉想到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又哭成个泪人,李正在旁只能尽量安慰,李正想想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和长孙玥分开,现在有家不能回,以后怕只有亡命天涯了。

    伴着狼嚎虎啸,两人反反复复,总算在洞中度过了深山野林的第一晚。次日醒来,两人计议,不敢往官道上走,更不敢进城,只能继续在山中行走,一路往西,计定着腰一直走到西域去,兴许才能摆脱官兵追捕。

    深山老林里危机四伏,毒虫猛兽常常出没,两人遇洞住洞,没有就爬到树上,用细藤、腰带把自己绑在树上过夜。凭着秦玉的捕猎技巧,又又李正的削铁如泥的万仞剑,两人也一路化险为夷。

    这日两人在山上,望见前方有烟,走进才发现是一个村寨,心想这荒山村应该不会通缉到这里,两人又是疲惫不堪,想去找户人家借宿一晚,好好休息一下。李正突然一惊,道:“不行,我还穿的是军服,会被人认出来的。”玉看了看,忍不住笑道:“你自己看看,谁还认得出是军服。”李正看了看身上又脏又破,根本看不出穿的什么,像个乞丐一般,也忍不住好笑。

    刚进到村庄,见房外坐一个老妇人,约60岁光景,看到李正与秦玉走来,也不怕生,笑着迎过去,问东问西,很是热情就是说话口音太重,不太能听懂,只问得妇人姓江,也不知是‘江’还是‘姜’,且先叫她江婆吧,连说带比划。两人在江婆家烧了水来好好的梳洗了一番,身上的衣服实在是不能再穿,江婆找了自己和丈夫年轻时的衣服来给两人穿,江婆见两人生得俊俏,心中欢喜。李正和玉把身上的钱拼凑一块也就五十几文钱,请老妇人给他俩做身衣服,江婆怎么都不肯要他们的钱。还去煮饭菜来给他们吃,闻到饭菜的香气,两人都忍不住吞口水,相视一笑。吃着久违了的米饭,一连好几碗。

    江婆又收拾好床铺来给他们住,猜想两人是私奔出来的情人,只给他们准备了一张床铺,两人在森林里虽然吃睡都在一起,此时要睡一张床上,却十分难为情,比划了半天老妇人也没听懂,老妇人笑得满脸的褶子,摇着头自己回去睡了。两人站了半晌,玉红着脸道:“我我们睡吧,各睡一半。”李正点点头,躺在床上,玉听到自己的心还在‘嘭嘭’的乱跳,一点也不敢乱动,却听见李正开始打呼了,玉笑了笑也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快午时才起床,江婆又煮好了饭菜来给两人吃,两人为感谢江婆的热情款待,秦玉做了陷阱去猎了几只野兔,吃了一只,剩下的给江婆腌制起来,李正则上山给老妇人砍了许多柴回来。又住了两日,江婆把二人的衣服都坐好了,两人穿上都还很好看,样子也和他们当地人差不多了,老人还给二人一人做了一双鞋,李正当即穿上了,秦玉则把新鞋收起来,继续穿她的虎皮鞋,方便在山林里行走。

    又住了一日,两人商议着还是得赶紧走,万一有追兵追来连累了江婆,就玩死难辞其咎了。第二天便与江婆辞行,江婆强留不住,只得洒泪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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