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监已经被张寒城吓破了胆子,他惊恐的捂着嘴巴,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像随时都要掉在地上。
张寒城扯着太监的衣领,迅速跃上了最近的一座宫殿的瓦檐上,距离地面足有十几丈高。
太监落在瓦檐上,只觉得踩着棉花,两腿忍不住抖动。
张寒城道:“指给我看,是哪一座宫殿。”
太监回过神来,哭丧着脸,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了西面的一处宫殿,道:“那…那里便是凤鸣……凤鸣殿了,太后便是居住在那……”
张寒城点了点头,道:“我再问你,你知道慕容龙城么?”
太监顿时一惊,道:“知知知道……是是是驸马爷……”
张寒城哼了一声,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太监快哭了,道:“回禀神仙爷爷……这宫中谁人不知驸马爷之名……奴奴才只是实话实说,不不不敢隐瞒……”
张寒城道:“那么,我问你慕容龙城可时常来到宫中么?”
太监下意识的去看张寒城的脸,以进行察言观色,但忘记了张寒城戴着诡异的摄魂铁面,才刚看到面具上的花纹,他便立时魂不守舍,只觉得有一口黑色的洞穴好像要将他吞没。
“说!”
太监顿时惊醒,撇过头去,道:“没没没有……驸马爷很少很少来宫中……自从与公主结成连理,便只有公主偶尔来到宫中……”
张寒城点头,道:“你做的不错,以后若是有人问起,便如这般告知于他们,记住了么?”
“记……记住了……”太监惊疑不定。
张寒城道:“我稍后会打晕你,将你放置在空地位置,如有人问起……”
“奴才,奴才定然守口如瓶!绝对不会胡说八道,也绝不会提驸马爷!”太监连忙保证道。
张寒城道:“很好!”
话音落下,张寒城便随手在太监身上用力一按,太监顿时双眼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他确实有是在打探慕容龙城的消息,也顺便将事情嫁祸给慕容龙城。
至少,别人询问这太监,他说出的人,定然会是慕容龙城。
……
张寒城将那名太监随意丢在了一处墙下之后,便带着萨拉快速接近凤鸣殿所在。
此刻已是深夜,太后早已就寝。
而在凤鸣殿外,除了持刀太监守护之外,便再无其他。
张寒城看了一眼正门的情况,便选择带着萨拉一起绕道凤鸣殿的后侧,直接跃到了凤鸣殿上面。
他快速在凤鸣殿上的瓦片上摸索,很快便将瓦片捡开。
顺着瓦片,可以看到凤鸣殿之内的景象。
幔帐之内,便是一张床,而在床边上,则是一盏亮着微黄色光芒的琉璃灯。
在不远处的一张小桌处,一名宫女正趴在那里,闭目浅眠。
张寒城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彻底将瓦片捡出了能够容纳一人进入的空间。
而后,便转过头对萨拉点了下头,陡然间顺着窟窿俯冲而下!
他的速度飞快,轻盈落地的瞬间,已经一步踏到了宫女一侧,单掌化作手刀,对着宫女脖颈处轻轻一敲。
便见这名宫女动弹了一下,而后睡得更沉了许多。
看了一眼幔帐内部,又抬头看向萨拉,对萨拉招了下手。
萨拉点头,学着张寒城的动作跳跃进来,落在了地上。
因为无法像张寒城一样悄无声息,所以,一下子便惊动了鸾床之上的太后。
“谁!?”
疑问声响起,张寒城并未拖延,再次踏步到了鸾床所在,单手掀开了幔帐,正准备以龙爪手先将太后擒住,却突然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鸾床之上,除了一名女子之外,还有一名青年男子。
此刻两个人正惊恐的看着突然间出现的张寒城。
因为摄魂铁面的缘故,他们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便已经陷入了铁面中的奇术当中。
张寒城不敢拖延,并起右手食指中指,在两个人身上迅速点动,令两个人不能动弹,不能说话。
(ex){}&/ 张寒城更加疑惑,道:“不会同意什么?”
“自然不会同意,帮你得到这吴越国之主的身份!此事绝不可能!”太后慌张道。
张寒城这才意识到,这太后以为他要篡权:“太后想多了,我对吴越国国主的身份并无什么兴致。”
太后道:“那……那你是何意?”
张寒城道:“太后只管说说这朝中局势与我听听好了,要说实话,如果太后不说实话的话,那……我也只能把太后杀死了。”
太后更加惊恐,竟被张寒城吓得抽泣了起来:“哀家……哀家,哀家已经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你莫要杀哀家……莫要杀哀家……”
张寒城只觉得这太后有些头脑不清楚,道:“我问你问题,你回答就是!”
太后道:“是……是……驸马已经得到相爷认可,而朝中大臣又对相爷死心塌地,边关将军们,也更忠于相爷,驸马掌握了相爷,自然,自然也是掌握了吴越国……至于,至于这宫中,我儿奉驸马为师,小儿子又在驸马爷的掌控之中……哀家,哀家无论如何都翻不起风浪,亦是对驸马忠心耿耿,哀家做妃之时,从未为难过长公主,只对她恭敬有加,还请,还请放哀家一马!”
张寒城心思电转,太后将他当成了慕容龙城的人,而在太后眼中,张寒城恐怕是来杀她的。
也因为这样,太后才会如此失控崩溃,看得出来,她对慕容龙城的惧怕已经到了骨子里面。
而,太后所说之语当中,透露出了有关于慕容龙城在吴越国的不少信息。
首先就是,慕容龙城掌控着这吴越国的宰相,而吴越国的宰相,在吴越国之中振臂一呼,便可统领百官与边关将士,慕容龙城掌握了吴越国的宰相,就代表掌握了吴越国的大权。
至于这宫中,慕容龙城想必也掌握了目前在王座之上的小皇帝,以及另外的王爷。
这吴越国,看似是吴越国,但暗地里已经可以说是慕容龙城的了。
而慕容龙城做这些,吴越国的人不知道,百官也未必知道,但宫中的太后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张寒城道:“那么,太后未曾想过要反抗么?”
太后惶恐道:“绝对没有!哀家如何敢反抗!一定是有人编排了哀家!那是污蔑!”
张寒城目光一闪,道:“那,这位孟将军之子,太后又要如何解释?”
太后急忙道:“请莫要误会,哀家入宫之前,便与孟将军一家认识,我……我与他本就是青梅竹马,但……但我来了宫中,自,自然斩断了与他的联系,现如今……现如今也只是……也只是感慨过去的事情,绝对,绝对与朝政无关。如果驸马不相信此事,可调查清楚!我与孟朗,便是青梅竹马,绝无虚假。”
张寒城道:“那还真是可惜,太后就这么甘心?吴越国虽小,但强盛无比,这钱氏国土,白白让给别人,太后,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此刻坐在宝座之上的,乃是你亲生之子。”
太后顿时生出无力之感,道:“这天下,本就该叫能人来做,驸马文武兼备,韬略惊天,自然,该坐吴越国国主之位,至于……至于哀家之子……他,他定然会像昔日所与驸马保证的那样,待到时机成熟,便将皇位禅让给驸马,请驸马莫要伤害他,也莫要怀疑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如果驸马定要有人负责,那……那哀家便如先皇那般,遇见大火,惊出病来,撒手人寰,也未必不可……”
张寒城道:“听太后这么说,这吴越国的先皇,还真是死的蹊跷,原来是驸马害死了他。”
太后道:“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哀家只是要随先皇而去,绝非是在说驸马杀死了先皇,绝非如此!”
张寒城道:“慕容龙城杀了你的丈夫,又欺负你们孤儿寡母,占了这吴越国的实权,你们却对这等恶人卑躬屈膝,感恩戴德,真是叫我开了眼界,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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