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浅这是要除掉我。
我停下乱窜的脚,全身都颤抖起来。
依稀听到不远处,有车的时间,有人来了的声音。
难道,是李浅又叫来了别的人?
我不敢动了,怕走路的悉索声,被他们发现,蹲下身,目光看着不远处一点点逼近的人。
“于微。”
秦少的声音在这刻,尤如。
我哽咽的哭了起来,迈开腿,就朝秦少那边跑去。
完全不介意在奔跑中,又被树枝划破的手和脸。
当扑到秦少怀中那刻,我终于安全了,也安心了,统统的那些不安,慌乱,恐怖,在他的怀抱里,都被冲散开来。
“我以为,我这次逃不掉了,会被李浅杀了。”我哭着道。
秦少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低沉的说着,“你这是要我丧偶吗?”
我环抱着秦少的手又紧了几分,“都怪你。”
“恭喜你,成为我的助理了。”秦少轻声说着。
我愣了一下,仰起头,带着泪水的眸子看着秦少。
“她是你爷爷安排跟你相亲的女人,你敢把她怎么样?”
“我只是会把她要谋杀你的证据摆在她面前,当然,这些证据如果交到我爷爷手上,他也不会让一个那么危险的女人待在我身边的。”秦少这会的笑不是冷傲的,而是腹黑邪魅的。
我抱着秦少腰间的手一松,退后了一步,我终于明白,他是利用我,让李浅离开。今天就算我不打电话给他,不发信息给他,他都知道,他眼睁睁看着我走到最后那步,再出手来救。或许,不该说他是来救我的,而是,他终于有一个完美的理由,让李浅自动离开。
“有一次,阿梅要让阿仁杀了她叔的儿子,我跟阿梅说,杀一个人简单,但是诛心才是最大的惩罚。秦少,你对我的惩罚,不是哪天设计我离开你的身边,而是诛我的心吗?”
我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的看着秦少。
对他的那些喜欢,突然觉的可笑的要命。
这个男人,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因为,他的心是捂不热的。
他的眼里,除了利益。就是仇恨,至少,他对我妈的仇恨,是恨到了骨子里。连同我,还有杜国强,一切和我妈有亲密关系的人,都是他仇恨的。
我就算一辈子在他身边,他都不会释怀那种恨。
“你的心,我诛得了吗?”站着幽光里的秦少,冷的没有温度。
我嗤嗤一笑,“对,你一直以为,我压根就不喜欢你。好,从这一刻开始,我于微,不再喜欢你秦少辰,永远。”
秦少的目光冷厉的的可怕。
我扭过头,朝着大马路上跑去,
心像是丢失了一样,难受的要命。
坐上秦少的车,一路沉默,一路无言,回到别墅,我回到一楼的房间,把门一关反锁。
眼泪这会吧嗒的掉落。
而手,一个劲的颤抖,比起刚刚那会的害怕,这会的我,同样害怕。
除了领了证的秦少,除了还在监狱的妈妈,这个城市,我什么亲近的人都没有。
李好的离开,带走了我的充实。
我是在眼泪中睡着的,次日,浑浑噩噩的起床,一打开门,藏獒微蹭着我的腿,我笑着弯腰,摸了摸微,边道,“我们微是不是饿了?”
微用力的摇着尾巴。
我去厨房做好早餐,一身居家服的秦少从花园进来。
“你怕我。”吃早餐的秦少,冷盯着我道了句。
我的心咯噔一跳,努力的想扯开一丝笑容,还是僵着脸道,“或许吧。”
“你有没有看过一本书,每个人对每个人的亲近,都是有利用价值的牵连。”秦少又道。
我愣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不要贬义利用这二个字的含义,也不要觉的被利用,一定是最残酷的事。”
我愣愣的看着秦少,当他对视我的时候,我连忙低下了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一会我过俱乐部去,你收拾了在大厅等我。”秦少抽了张纸巾擦试了下嘴角,便起身,再去了二楼,我紧皱了下眉头,他刚刚说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一下子无法通透的理解。
不过,我是他助理的事,我怎么会忘记。
收拾了一下厨房,再换了件衣服,我便在大厅等秦少。
他也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黑色总是能把他的气质发挥到极致。
他是,冷傲,又矜贵的存在。
“你的助理需要做什么?”在去俱乐部的路上,我又问了一句。
“一会我有个会议,你做一下记录。”秦少道。
我嗯了嗯头。
一到俱乐部,秦少直奔会议室,会议室早就坐满了人,就等秦少开始。
面对这么多人,都是俱乐部的高层领导,我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的拉了把凳子,坐到秦少旁边,拿着笔的手也抖了抖。
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大胆,还是有什么意图。
说着,“秦少,这是秦氏俱乐部的重要会议,杜国强的干女儿出现在这里妥当吗?虽然杜国强离开了这个城市,也难保,他是把他干女儿留在您身边,想做什么。”
“噢?不妥当吗?”秦少的嘴角扬起一丝不达眼底的笑意。
好多人也附合,“是有些不妥当,以防万一啊。”
“董氏集团的公子最近不是要来这里嘛,你们就没有一点想法?”秦少的脸上冷冽一片,“既然你们对无关紧要的事这么关心,那么,应该是太闲了,所以,董氏集团的单子,就交给你们这些人了,我拭目以待你们的拿下,如果拿不下,都降级吧。”
刚刚说话那些人都惶恐不安,当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提我的事了。
开完了一个时的会议,我坐的屁股都发麻了。
跟在秦少身后出了会议室,那些人都是等秦少走了之后,才陆陆续续出了会议室的。
可见,这些人都是惧怕秦少的。
“把会议记录给我看一下。”刚走进秦少的办公室,他朝我伸出手。
我吞了下口水,笑眯眯的把笔记本递到秦少手上,他只扫了一眼,把我的笔记本往桌子上一丢,“字难看,记的也乱七八糟的。”
“我下次改进。”我拿起被他丢在桌上的笔记本,很知错的道。
“董子光这个人,你是不是有印象?”秦少坐到他的办公倚上,突然道了句。
董子光?我脑袋里搜索着这个人,突然诧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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