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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所理解的和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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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晓的天空伴杂着零散的星光,一阵阵微风轻轻的划过路人的脸。故做生气的繁华,是那样熙熙攘攘。而在车上的张傲雪

    是顾不上这些的。她唯一的念头是想赶快回到石家庄,去看望自己的父亲。她将车速开的很快,片刻的延误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她有些焦躁的情绪,却无法甩掉对郑文轩的清晰。她已然预感到了什么?也许很难再回来了,也许父亲的严厉一定会阻止她这刚刚更新不久的爱情。

    思念有时是一种痛,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病。而越是这样越能激发起她的前行。熬过了几个时的路程,天色已然大亮。她将车终于开到了市急救中心的门口。在门口保安的指挥下,顺利停到了一个空荡的停车位。她先是给母亲打去了电话,问清了病房的位置,直接走了进去。

    “傲雪,你累了吧?先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点吃的。”母亲在病房门口安抚着她

    “妈,我不饿,我爸到底怎么样了?”张傲雪焦急地问

    “你爸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母亲有些吞吞吐吐的说

    “只是什么……妈,你说啊?”

    “只是中央下来人,来看望你爸。他这个教育厅长,恐怕”

    “那也没什么啊,无官一身轻嘛!”

    “现在中央来的人,正在里面和你爸交谈呢?你最好先不要进去。”

    “我才不管,我要去看我爸。”边说边推开房门

    病房内,一位脸上爬满着皱纹的中年人,正在和父亲交谈着什么?

    “哦,傲雪,你这么快就到了?来见过你江叔叔。”父亲看着她说

    “江叔叔好”

    “张厅长,这就是傲雪吧?没想到这么漂亮,如果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电影明星呢?”

    “哪里哪里?”张德笑了笑说

    “那好,张厅长,我就不打扰你们父女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说完,起身就要走

    “傲雪,替我送送江常委吧?”张德看着张傲雪说

    “张厅长,客气了。”

    “你们父女好好聊,我去送送吧?”张傲雪的母亲夏珍走了进来说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张德的脸色沉了下来。有一种刺耳的鸣笛声,一直徘徊在他的声旁。他随即从床头拿出烟来,顺势点了下去。

    “爸,这是病房,别抽烟,更何况你还有病在身。”

    张德似乎并没有听到张傲雪的劝告,继续猛的吸着烟

    “对了,那个江叔叔是什么人啊?”

    “一群王八蛋。”张德似乎在答非所问

    “爸,到底怎么了?”张傲雪更焦急了

    “用不了多久,我就得从省教育厅滚蛋了,他叫江鸣,就是准备接替我的人,没想到和他相处这么多年,今天竟然跑过来嘲戏我?”张德气愤地说

    “爸,你也别生气,和他们生气不值得,气坏了身子,高兴的是他们,你就好好的养病,活他个长命百岁,气死他们。”张傲雪安慰着父亲

    张德一下子被逗乐了:“怎么,去了几个月的临隆,你这嘴你越来越能说了。”

    “对了,爸,撤你职是中央的意思?”张傲雪不解地问

    “你还问?都是你惹的祸”张德的脸色再次严肃了起来

    “我怎么了?”张傲雪有些莫名其妙地问

    “你是不是爱上了一个公子哥儿?而且还是你的学生?”

    “是”张傲雪点了点头说

    “什么?报纸上登的全是真的?”

    “也不全是,您也知道,媒体就是喜欢找花边新闻,没有的事,也能乱编一番。”

    张德沉思了一会儿,并且哀叹了一声,对张傲雪说:“这也不能全怪你,自从新省委书记上任以来,他就一直发展自己的嫡系,本来嘛,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为人耿直,做事光明磊落,又不接受他的拉拢,书记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只是一直没有借口而已,再加上我并未到退休的年龄,所以这事一直压着。现在总算有了,他们借此到中央告我的状,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篇报道‘张德因身体不适,辞去省教育厅厅长一职’,并且还会大肆的宣扬,什么张德做了什么什么贡献,其实很多都是虚的,都是省政府做给老百姓看的,那些老百姓又懂得什么呢?”

    “省政府的计谋好深啊,即罢了你的职,又落了个人人夸,官场还真是黑暗啊?”张傲雪都感觉到有些后怕

    “这里边的道道还多着呢,只是身处其中才能看清楚啊!”

    紧接着,父女两都陷入了沉思,不知他们心里在想着什么?让各位亲爱的读者,自己去猜想吧,因为作者也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

    然而,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父女俩的沉思。

    “你们父女俩聊够了吗?”在门外听了半天的夏珍走了进来,面对张德的撤职,她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悦。

    原来夏珍早已看透了丈夫为国操劳了半辈子,每天都很辛苦。还要应付官场的黑暗,稍有不慎,就有被杀头的危险。她早就劝丈夫离开这个费力不讨好的官场,只是张德很固执,不愿意放弃自己辛苦打拼几十年的官场。如今张德被撤职,她终于不用再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当然高兴了。而张德不同,他想趁着自己还能走动,想多为国家做一些贡献,不过现在既然这样了,他也只能认命了。

    “好了,今天我就出院。”张德看向她们母女说

    “那怎么行,身体还没好全呢?”张傲雪极力的反对说

    在母女俩的劝说下,总算说服了张德。正当一家三口有说有笑时,一阵急促地手机铃声传来,是张傲雪的手机响了。张傲雪接完并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机给了自己的父亲

    “哦,校长啊?傲雪现在在石家庄,你安排别人接替一下傲雪吧?”

    “嗯,我已经做了安排。张厅长,听说您病了,没什么事吧?”

    “我没事,还要感谢校长,在这段时间对傲雪的照顾。”

    “张厅长客气了,要不让傲雪在您身边留一段时间吧?”

    “傲雪,你说呢?”张德将手机递给了张傲雪

    “校长,不用,我过两天就回去。”

    和校长通完电话,紧接着再次传来手机的铃声,请各位亲爱的读者不要瞎猜哦,因为这次是张德的手机响了。

    “喂,张厅长,听说你昨晚晕倒了,怎么样了?”

    “谢谢吴省长关心,我没事的。”

    “哦,原本想去医院看你的,只是事情太多了,抽不开身啊?对了,三天之后,在国际饭店,省政府按照书记的指示特意为你准备了酒席,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吧?你的工作我已经让别人先替你主持一下。”

    “嗯,知道了,谢谢省长关心。”

    “哎老张啊,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其实你干革命工作也几十年了,也该歇歇啦!”

    “知道,三天后我肯定过去的。”

    “那好,先这样,我这边还有事要处理。”

    挂完电话,张德直接把手机摔到了床上,“听到没有,他省政府也跟我玩起‘鸿门宴’来了?”

    “爸,您别生气。”

    不知读者是不是等不及了,我们期待的电话终于来了。对方似乎显得很慌张

    “喂,张老师,听说我未来岳父大人生病了,现在怎么样了?我去看看吧?”电话那头,传来了郑文轩的声音

    “哦,不用,文轩,我爸没事,到是你的伤”话还没说完,就被郑文轩打断了

    “我昨晚就出院了。”

    “那就好,我们回去聊。”

    “不用了,你朝窗外看一下?”郑文轩说完挂了电话

    张傲雪赶紧来到窗外,向下一看,只见一个相貌英俊,一身洁白的休闲装,嘴里正叼着一支烟的青年,正看向自己。

    “文轩,你怎么来了?快上来!”张傲雪朝楼下喊去

    突然,她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原来父母的眼睛正在直勾勾的看向着自己。

    “什么?那个子来了?”张德恼怒地问向张傲雪

    “对”张傲雪顿时感到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寒凉,但事已至此,还是勇敢的说了出来

    “我不见他,让他赶紧走。”张德坚决地说

    张傲雪知道自己无法劝阻父亲,将目光看向了母亲。夏珍也有些很无奈,“既然人家来了,见一见也无妨,总不能叫人家白来吧?”她劝起了张德

    “要见你们见,我不见。”张德依然回绝着

    这时,一阵轻微地敲门时传来,张傲雪看了看父亲,紧接着去开了门。只见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出现在了病房内,郑文轩先是向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文轩拜见未来的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以及我深爱的未来的老婆大人。”

    面对这样的场面,别说张德,夏珍,就连张傲雪也有些吃惊的看向她,没想到他一开口就套起了近乎。并且说完将手里拿的几包东西放在了病床旁的桌子上,让原本摆满礼品的桌子,显得更拥挤了。

    “这件是送给未来的岳父大人的,法国最新设计的一款西服。”边说边又从里面拿出一件休闲外套,“这件外套是英国设计师布莱尔的佳作,里面有很高级的设置,冬天无论多冷,里面可以自己传出热能,身体永远是热的:如果夏天穿起来,里面则会冒出些许的凉气,绝对凉爽。”说完,又从包里拿出两瓶红酒,“我听说未来的岳父大人,喜欢喝酒,我就带了两瓶过来,希望您能满意。”接着将目光转向了夏珍,“未来的岳母大人好年轻啊?真看不出来您有五十多岁,未了保持您的永远年轻,我特意带来了一套让您荣光焕发的化妆品,另外还有几套今年新款的时装。”他又将目光转向张傲雪“张老师,似乎有些醋意哦?”张傲雪羞嗒着脸低下了头

    “张老师,你看我给你带的是什么?”

    原本又些醋意的张傲雪心想,郑文轩只顾着讨好自己的父母,不会是把自己忘了吧?

    “什么呀?我猜不到。”

    郑文轩故作深沉的看向了墙壁“张老师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呢?”

    “文轩,别卖关子了?说呀?”

    说着,郑文轩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里面似乎包裹着什么,他递到张傲雪的手中。张傲雪打开一看,“哦,文轩,这是真的吗?不会是你伪造的吧?”

    “我骗谁也不能骗自己未来的老婆大人呀?”

    她激动的有些不知说什么好,赶紧拿给父母看。张德仔细一看,再看看眼前这个少年,不由得赞叹了起来。这回张德不再认为他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儿了。当然夏珍看后也是比较激动的,他开始欣赏起这个少年来,但社会的压力,自己的政治前途毕竟断在了这个年轻人手中,想到此,内心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郑文轩是吧?我现在确实对你刮目相看了,也相信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少年,你竟然有本事拿到美国哈佛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这可不仅仅就是靠金钱和关系就能办成的,但是我是不会接受你成为我的女婿的。”

    郑文轩脸上并没有留露出任何失望之感,只要张傲雪不提出分手,在他心里永远都有希望。

    “未来的岳父大人,我知道我们让您成受了很多压力,无论是是社会还是政府,其实这都不算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德打断了,“不算什么?你知道你让我断送了政治前途吗?”

    “哦,原来是这样,那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竟然会导致这么严重。”说完,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

    “文轩,你也不用自责,其实就算没有这事,省政府也会找其他借口的。”张傲雪开始安慰起了郑文轩

    “傲雪,你还帮他说话?”张德再次恼怒了起来

    “未来的岳父大人,对此,我再次向您道歉。其实名利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得到又有何欢,失去又有什么遗憾呢?我很喜欢和珅的那首《绝命诗》他总结了自己五十多年来的屈辱与风光,颇有一种面对死亡的豪气”说完,郑文轩吟起了那首诗:

    五十年来梦幻真,

    今朝撒手撇红尘。

    他时水泛含龙日,

    寄取香魂是后身。

    文轩不才,曾写过一首《叹和珅》

    天将大任少年苦,

    寂寞酸楚空读书。

    俊面风流成才子,

    终得官位展抱负。

    为民做事为己贪,

    家中金银堆如山。

    一生节俭有谁知?

    可叹一死狱中人。

    为爱伤心妾殉情,

    家中奴仆真痛苦。

    我为中堂唱惋惜,

    何为一贪葬千古?

    和珅从就失去了父母,与弟弟和琳相依为命,却一直遭受世间的冷漠与嘲笑,也正是因为这点,才促使他成了贪官;但他对朋友的情义,对爱情的忠贞,我想,作为省教育厅厅长的您一定有所耳闻吧?”

    对于张德来说,和珅的这首《绝命诗》自己从来都是嗤之以鼻。唯独被郑文轩这么一说,他感觉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以前在他的眼里,和珅是一个大贪官,而且又是那样的狡猾,残暴。而今天,他感觉到了和珅的另一面,这首《绝命诗》,很大气,从容。虽然面对死亡,却没有丝毫畏惧,一股英雄气从诗中隐隐穿透了他的内心,想到自己,虽然没有贪污过国家的一分钱,也从未收受过任何的贿赂,却也落了个被罢官削职的下场。不由长叹了一声:“

    人民公仆为人民,

    谁知坦荡太认真。

    宫廷代代换新人,

    洁白城墙也换身。

    遥想和公存豪气,

    今日与我同路人。

    一段绝命谱成曲,

    似梦似幻惊我魂。

    官场之黑我明明知晓,却放不下名而葬我身啊?文轩,没想到你年纪,竟然能悟出这么多。”

    “哪里?您客气了,只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您不过是太想名垂青史了,纵观中国的历史,往往这样的人,在官场总是被奸臣所害。”

    “文轩,我好像被你看透了?”

    “未来的岳父大人,您知道我最敬佩谁吗?”

    “不知道”

    “伟大的毛爷爷,他老人家从酷爱读一些野史杂书,说演义。我不过也有这个嗜好罢了。一个身在官场的人,唯好两点,一是‘名’,二是‘利’。您为人正直,不爱财,自然好‘名’了。”

    “省政府要在三天后,在国际饭店给我摆宴。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四个字,‘迫不及待’”

    “什么是‘迫不及待’呀?”张傲雪有些不解地问

    “如果,就算省政府罢您的职,按常理,至少也要几个月的时间,来安排这件事,也好给社会舆论一个交代,现在消息还没公布,就开始为您践行了,说明他们已经等不急了。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给您一个台阶下,让您风风光光的退休。”

    “如果不去赴这个宴,那我爸是不是可以继续做教育厅厅长?”张傲雪问道

    “没那么简单,如果不参加,就代表不给他省政府面子,到时候他们可能会出狠招,随便给你爸安个什么贪污,腐败的罪名,再随便找几个证人,伪造几个证据,恐怕你爸想退休都难了,后半辈子就有可能,在监狱中度过。”

    这几句话说的张傲雪打了个寒战,“哦,太恐怖了!”

    “对了,未来的岳父大人,宴会结束后,他们肯定会举行新闻发布会,到时候还要有个心理准备啊?此举可谓一箭双雕,既是再敲山震虎,同时也是收买人心。当然,我还有个主意,就是不知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同不同意?”

    “说说看?”张德看了看他说

    “在新闻发布会上,让我和张老师也参加,并澄清我和张老师的关系,这样既消除了社会上的舆论,也同时打消了省政府对您的疑虑,要不然我担心就算您退休了,省政府也难免不找您的麻烦,您觉得呢?”

    “这个”张德有些犹豫了

    “文轩,那你父母同意了?”张傲雪问道

    “这个自然”郑文轩露出来一丝诡异的笑容

    “好,我同意了。”张傲雪的母亲夏珍点了点头说

    “我还没想好,你怎么回答的这么快?”张德看向了夏珍说

    “文轩这孩子是不错,口才好,分析能力也强,只是”

    “只是什么?就这么定了”张傲雪坚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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