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2
秦天放从震惊中醒来,他有些犹豫,是继续深入探索秘密还是就此撤退?回想起与余国庆的那番对话,秦天放肯定刘子西已挂到西方极乐去了,如今,无意中发现了刘战英的秘密,难道刘子西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
地底下是尸体还是刘子西的另一种存在?
秦天放来回踱步,时间一分一秒的很快过去,他狠狠咬了一下牙齿,就算是坑他也要趟上一趟,今天不探测出个结果,恐怕以后的日子都要受制于人。
他攥住铜环用力一掀,不知是年代久远还是刘战英为了方便进出,看似密实的铜盖很轻易的被他掀开了。
秦天放用电源向内照看一会,有道人工的石梯直通下面,秦天放放下手机,用工具刀搂断周围的杂草,扎吧扎吧团成个厚实的草垫,身子跃下石阶后,把草垫塞进铜门的缝隙里,避免因外力作用致使铜门在外
关合。
借着电源秦天放顺阶而下,地下有几米的空间,堆放的物品十分杂乱,秦天放先从外围向内慢慢窥视,映入眼帘的是一堆石料和雕像,形状各异大小不一,有竖着的,有躺着的,还有横着的,摆放的位置十分
随意。
其中一尊半人大小,全身饰黑的站像,两只红宝石眼晴显示它的与众不同,秦天放用光源扫了一下,发现它那八只爪子有点像诡村里供奉的那尊怪像,他头皮发麻,赶紧的侧身离开。
小心穿过杂乱胡章的乱石堆彻物,总算见到稍为规整的摆设,一叠叠一撂撂卷轴竹简堆积如山的扒在铁架子上,间或还掺杂着各种颜色的小锦盒。虽然没有分门别类,好歹比石料雕像待遇要好,至少还有个架子蹲一蹲。
秦天放不禁摇头,这不象是刘战英的作风哇,虽然她为人粗糙,条理性和卫生方面还是讲究的。
他把光源打向四周,尽量扩大照明范围,室中的堆
彻物数不胜数,秦天放有些咂舌,这女人得盗过多少墓,才整出这么一副大家当?
“差距啊。。。”秦天放感慨道:“这就是差距。”
“人家比你优秀还比你努力,”秦天放有些汗颜,微微错开脚步,继续向前走。
刀枪剑戟存量不多的器械库过去,位置有些空旷,秦天放放弃了顺走两把宝刃的想法,钻进了那片天穹般的空间里。
当光源打照在映壁上时,他打了个哆嗦,靠壁杵着一个半人高的圆柱玻璃樽,里面有些暗晃晃的影子。秦天放迟疑了一下,正想走过去看个究竟,突然听到嗦嗦的爬动声,他急转动光源寻声而去。
瓶瓶罐罐之中有个两米长的大家伙,形状象趴着的蠕虫,秦天放眉头微跳,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近看原来是一个棺材状的透明玻璃柜子,里面卧着一团白花花的东西,秦天放看着眼熟,疾步愈近玻璃柜。
那东西卷成一团,肥油四溢,隔着柜子都能嗅到那
种臭机油的味道。它身上满是褶皱,一道道一棱棱象被整体切成卷状的大火腿肠。
“蛊?”秦天放倒退几步,忍住恶心道。
那些恶毒的史前人圈养的大蛊母,还未从他记忆中剔除出去,现在又见到一只迷你版,秦天放胃中直泛酸水,这刘战英啥时候变得这么恶趣味,啥怪物都往家里收集。
用手机电筒四周围扫视一遍,再没有发现其他特别的东西,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那只玻璃樽上,这才是重点,神秘,刺激。
秦天放刚要提腿,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他居然有些胆怯,仿佛前去危险重重。他放弃了追寻真像的想法,想绕过玻璃樽,它竟然产生了感应,玻璃樽像被光线腰斩般,扭曲了几下。
秦天放定定的站立,前行不敢后退又无路,良久,他才试着抬腿迈步,龟速的挪到玻璃樽前,他不敢直射玻璃樽,偏转了光源,通过光线的反射,仔细打量着那只玻璃樽。
樽内之物泛着鳞光,长得极为象人,有胳膊和腿脚,掌指也是五根,和人类没有区别,只是四肢如触角般柔软垂于躯干两傍。秦天放壮大胆子,把光源移到它的头部,那狰狞的三角头颅蜥蜴般的突兀着。
秦天放轻轻喘了喘气,鬼神使差的叫道:“刘子西,刘子西。”
那东西一动不动,除了身上反射光源的鳞光之外和干尸没有区别。
“死透了?”秦天放纳闷不已。
“死也不拿去火化,摆在玻璃柜里要做人体展览么?”秦天放百思不得其解。
他虽然不知道刘中华的位置有多重要,根据刘战英和余国庆的反应,不难判断刘中华是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刘战英且还摆放一具干尸在家里,是想自找死路吗?
“难道还活着?”秦天放抻手轻轻敲了敲樽壁道:“喂,大佬,你醒醒。”
“你。。。是死的还是活的?”
也许是声音震动刺激了它,大蛊母嘶嘶两声宛若幕后配音,樽壁自带背景音乐昂昂几声,‘哇,’秦天放仿佛听到樽内传出怪叫声,他顿时僵在当地,瞳孔迅速放大。
“啊,”怪物的嘴脸贴在樽壁上夸张的怪异变形,血色的眼眶,绿汪汪的瞳孔,竟然射出类人般的仇恨。那种恨意穿透了秦天放的躯体,他战栗不止,寒气从脚尖直透百汇穴,他发出了吴阿姨那样的鬼叫声。
丢掉了手机,以百米冲刺,不,千米冲刺的速度窜过了卷轴架子,窜过了石料雕像堆,四爪爬地总算冲上了石阶的尽头,当脑袋冒出地面时,十指打滑差点又摔回洞中。
捞救命稻草般不知借助了什么攀爬物,总算爬出了洞口,他不敢耽搁,手脚并用窜回客厅。
他手忙脚乱的抓起电话机,冲着话筒直吼道:“余国庆,是我!”
余国庆被他的吼声震得耳膜隆隆作响,他赶紧移开话筒道:“你有病啊?这么大的嗓门,你跑操哇?”
“卧草,救我,”秦天放急急忙忙道。
“嗤,”余国庆嘻笑道:“咋了,被整得下不来-床-了?”
“我要见你,”秦天放急匆匆道。
“行吧,”余国庆懒洋洋道。
“我们。。。”秦天放刚想约定地点。
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道:“你在给谁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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