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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咒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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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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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郎山看见岑绮渊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熟悉的感觉随着时间的发酵,变得愈发明显,郎山很惊讶自己竟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了如此大的反应。

    这种反应,更像是一种敌意,一种警觉的表现。

    他总觉得,面前的男子总是在不怀好意。

    想起来了,那个黑衣男子!

    从,郎山的脑子里就一直会出现一个黑衣男子,怎么也抹不掉。

    因为这个,郎山的生活受到了影响,他也总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郎山不敢把这件事还告诉其他人,甚至连最亲的雅聪都没有透露,他害怕自己被当成怪人,被羞辱

    一次,长大些后的郎山在翻阅古籍中,竟然翻到了那位不存在的黑衣男子,这让他很是惊讶。

    黑衣男子出现在一本古籍中:从前,有一位无父无母的黑衣侠士出生在天界,他自聪明,长大后也不忘初心行侠仗义。

    侠士有一个结拜兄弟,总是在侠士身后撑腰,为侠士扫平阻碍。

    有兄弟相伴,侠士活得十分舒坦,没有遇到任何烦心事。

    然而,再好的感情也会有破裂的一天,再高的赞誉也会功亏一篑。

    侠士的名誉高了,有些人处心积虑想要搞臭他的名声,于是联合起来制造了一起冤假错案。

    死者是一个正义之士,杀害的凶手将此事栽赃给了侠士,这一案闹得人尽皆知,满城风雨。

    在公堂上,面对着结拜兄弟质疑的眼光,侠士心灰意冷。

    在层层压力之下,侠士向所有信赖自己的人撒了个谎,承认了自己错杀的别人。

    在他入狱的那一天,昔日的结拜兄弟与他恩断义绝,反目成仇。

    牢狱里盛行男风,男男之事不足为奇。

    侠士一身黑衣,被面纱遮住的脸更显神秘,入狱后总有些犯人对侠士有非分之想。

    在牢狱里,侠士没了平日里生活的那份惬意,整日被狱管使唤来使唤去。

    然而,就是在侠士觉得生活苦不堪言的时候,一个男人闯入了他的眼帘。

    那个男人是新来的犯人,犯了盗窃罪被捕。

    男人第一眼就看上了侠士,平日里对他颇有照顾,也甘愿为他出风头。

    久而久之,两人暗生情愫。一天夜晚,男人将侠士骗入独间,初食禁果。

    一来二去,两人的秘密很快便公开在牢狱中,那些平时觊觎侠士的人都表现得异常失落。

    遇见爱人之后,侠士的每一天都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没有人告诉他,他的那个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他即将回归他的日常生活。

    其实这还要拜他那位结拜兄弟所赐,他的兄弟一直相信着他,之所以表面上和他划清界限,目的是混淆耳目,在背地里,他花费心思寻找线索。不负所望,真正的凶手浮出了水面。

    在一天夜晚,夜黑风高,他偷偷溜进监狱接他回家。

    在男人的面前,侠士被掳走,可他却不敢发出任何一句声音。

    因为,他看见了掳走他的人的面孔,赫然就是逮捕他的人。

    侠士走后,他茶饭不思,终日无眠。

    其他犯人教唆让他越狱,他照做了,结果半路被狱管发现,罪加一等,改判无期徒刑。

    他恨那个抢夺他爱人的那个人,可是他无权无能,只能空空叹息。

    就这样,他的后半生在牢内孤独终老,一生未娶。

    在临死前,他将自己的一生写成了回忆录,在回忆录里,他对自己的事只字未提,字字句句之间全是侠客的影子。

    古籍只写到这里,剩下的全是大片大片的空白。

    古籍中的故事深深打动了涉世未深的郎山,他一直对故事中的人表示惋惜。

    说来也奇怪,自从看过这本古籍后,郎山的脑子里再也没出现那个黑衣男子。

    而今天,面前的岑绮渊,似乎又再一次勾起郎山的回忆。

    可是,他和黑衣男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郎山死死地盯着岑绮渊的脸,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来。

    难道是他,史洛夫?

    史洛夫,天神族的杰出领袖,曾带领天界战胜地界。

    史洛夫本人神秘莫测,没有人目睹过他的真容,只有白巫妖长老——郎山的爷爷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郎山看过爷爷为史洛夫作的画,自然也知晓了史洛夫的真容。

    不对,郎山打消了自己这份荒唐的念头,天界已经失落十万年,史洛夫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但岑绮渊的眉毛,嘴巴和眼睛都像极了史洛夫,就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不得不让郎山感到好奇。

    “行了行了别看了,难不成郎山你还认识不成?”

    雅聪看岑绮渊被盯得都快发毛了,立马出声提醒道。

    不一会,郎山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冷酷又带着点高傲。

    “对了,雅聪,岑绮渊,既然你们到了天界,有些东西是时候该告诉你们了。”郎山咳嗽了几声,一本正经地讲了起来。

    “雅聪,你可能不知道,在你走后的那几天后,天界发生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这场灾难,要从一场陨石雨说起”

    说着说着,郎山陷入了沉思当中。

    “雅聪,你知道吗,在你走后没几天,天界降临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陨石雨。陨石雨规模庞大,携带着巨大的能量摧毁了我们的家。

    这场陨石雨毫无征兆,以至于没有人做出防范。

    在看到陨石落下的那一刻,长老们拉响了最高级别警报,但是于事无补。

    陨石在高空爆炸,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和陨石。

    这些爆开的陨石有的砸落在地面,形成了大大的陨石坑;有的砸中族民,当场贯穿了他们的心脏,压垮了平日里坚不可摧的兽人洞穴。

    当时我呆在洞穴里修炼,对外面的一切并不知情,从而侥幸地逃过了这一劫。

    接下来的几天,长老组织其他兽人展开了救援活动。

    救援过程中,发生了余陨(余陨石雨,类似于‘余震’),赶去救援的人全死了。

    这时,长老们顶住了压力,亲自加入了救援队。

    凭借着过硬的实力,长老们顺利地将族民的残尸带回了家。

    面对这些残缺的尸体,再高明的医师都组装不会他们原来的模样。

    可是奇迹发生了,或许,那并不能称作奇迹。

    就在人们无计可施的时候,“他们”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站了起来,虽然走路并不平稳。

    “他们”仿佛丧失了语言功能,说话只会吱吱呜呜的,任何人也听不懂。

    看着死而复生的族民,长老们喜极而泣,族民们的家人挨个上前拥抱。

    面对长老们的拥抱,“他们”空洞的眼神中露出不解的意味,就像看到了陌生人一样惊讶。

    下一刻,“他们”突然张开双鄂,咬向拥抱着自己的人。

    “他们”的牙齿异常尖利,在脖子上咬出了一个血窟窿,咬合力大的甚至都把脑袋和身体都给咬分家了。

    看着咬掉的脑袋,“他们”呆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之后“他们”用牙齿将面前的人给撕成一块块碎肉,眼睛一眨不眨地将带着血的尸块吞进肚子里。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制止,可怜的族民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亲人嘴下。

    这些怪物吃完面前的碎肉后似乎还不尽兴,流着口水,极度兴奋地像看着猎物一样看着其他的族民。

    被目光扫到的那些族民,就连长老们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相比于这些怪物一个个都表现的极度兴奋,族民们则像是跌入了地狱一般,每个人都备受煎熬,承受能力差的直接哭了出来。

    族民们齐刷刷地看向族长,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高高在上族长仍然保持着淡定自若的神情,并没有被这些吃人的怪物影响分毫,这让他们突然感到了希望。

    然而族长因为年老早已患上了脑年痴呆,这个消息被封锁的死死的,只有为数不多的长老们知道,现在这世上的一切都不能触动到他的内心,之所以族长会那么淡定,那完全是因为“无知者无畏”啊!

    那些怪物可不关心这些,在族民因为惊吓而呆住的那几秒,他们已经连续咬死了好几个人。

    死亡的恐惧压在每个族民的心头,场面逐渐变得不可控。

    在混乱中,这些人都变得大胆起来,为了活命,不惜将刀子对准阻拦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最后疏散的时候,活下来的族民仅剩下百余人,总计原来兽人族总数的十分之一还不到。

    兽人族减员惨重,但生活仍要持续下去。

    活下去的族民封锁了那片区域,隔离了那些吃人怪物。

    在逃跑中,有的族民不慎被那些怪物抓伤,伤口也没来得及处理。那些被怪物抓伤的族民过后都产生了不适症状,并且他们的身体也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令人恐惧的是,他们身体上的变化越来越像那些吃人的怪物,而且性格也变得很古怪。

    过了几天后,那些受伤的族民真的变成了吃人的怪物,又一批族民惨死在了自己同胞的嘴下。

    兽人族的贤者们在怪物的体内发现了一种诡异的病毒,这种病毒可以摧毁生命的神经系统,被摧毁神经的生命只会剩下本能。

    这些怪物很显然已经不是原来的生命了,他们是尸兽人!

    那些尸兽人通过撕咬将血液中的病毒传播给其它的兽人,越来越多的尸兽人出现在了天界。

    情况紧急,兽人族全体通过了终极警报并开启了终极计划。

    终极计划是一项极其保密的计划,只有在兽人族危亡之际才会考虑使用,因为一旦执行,想要停止几乎是不可能的。

    终极计划需要围绕着“天界之源”进行布署,而“天界之源”则是天界的命脉,主掌着天罚之力,一旦动用,则有可能会挽回不可估计的后果。

    “天界之源”外表是一个武器模样,需要灌输生命力才能催发其中蕴含着的毁灭性力量。长老们用自己的生命点燃了“源之光”,在“天界之源”的强大威慑下,那些怪物沉睡在地下,但是“源之光”的光芒也因此变得很微弱。

    “天界之源”发射的“源之光”在耗尽了自身的能量后,又耗尽了他们的生命力。

    如此一来,兽人族只剩下了不余二十人。

    “天界之源”破裂,

    前几个月,天界魔力暴增,那些魔力久久旋于天神族山顶,引来了魔法风暴。

    这次的魔法风暴不同以往,风暴里的魔力不是纯粹的,似乎里面还掺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沉睡在地下的尸兽人再一次醒来,天界只剩下我一个人,而这时雅聪你们来了!”

    郎山回忆着这些片段,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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