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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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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雪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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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疼死了。”

    零睁开眼扶墙站起背上有些生疼,抬头看顶上的大窟窿自己应该是从哪里掉下来的,恍惚想起在山坡上滑了一跤摔倒在雪堆里,雪堆下覆盖的薄冰也跟着碎了自己才掉到下方链接的冰窟里,好不容易狼口脱险现在又掉到这种地方真是祸不单行,稍微往前走几步,头顶上那些冰锥摇摇欲坠,要是随便砸下来一个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零,没事吧。”

    零习惯了月新的神出鬼没应声道。“没事,还能走。”

    “我大致感觉,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

    月新向前看去,这种冰窟多半会有野兽栖息在此,告诉零这一消息她也会义无反顾向前走,还是不多废话了。

    “那我们就……”

    零话没说完,腰侧向大脑传递疼痛的讯息,她掀开斗篷撩起衣角皙白的皮肤上明显有块淤青,零松口气整理衣物本以为是哪里骨折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定了定神对月新说道。

    “走吧。”

    月新点点头继续引路,零跟着人这条通往未知的路仿佛没有尽头,零甚至在怀疑这里是否藏着东西,走过一条条岔路口月新在指明方向时从未犹豫,不是自己的东西永远都得不到,是自己的东西怎么也甩不掉,该来的总会来遗忘的东西有朝一日会被重拾,冥冥之中早都是注定的事情。

    月新停下移动平视前方,零看到一把武器插在圆台上,她走上前想把东西拔出来,可刚一碰到手就缩了回去再一看指尖前段结上了白色冰霜,零没想到拔出武器才是最大的障碍,逍遥子或许知道但凡有人触碰武器都会被冻成冰雕才让自己来拔这可能只是原因之一。

    “东西就在眼前拔出来就好了。”零心想。

    狠下心伸手握住把柄,冰霜的蔓延速度远超她想象,仅仅是刚抓住冰霜就覆盖了整只手,在冰霜的侵蚀下犹如千万根银针刺穿零的整只手,零咬紧牙关试图往上拔,冰霜像拥有生命般蔓即将延到了她整条胳膊,看不下去的月新强行冲过去附身及时控制住了零的身体。

    “够了!我来……”

    月新见零没有表态应该是默许了,冒着被承担双份的风险的责任,月新深吸一口气呼出,卯足了劲往上提手臂上的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开,她丝毫不敢松懈一只手也来握住连带一起拔,碰到后像是冰锥刺到骨子里疼痛的感觉也波及到零,零即将晕厥之际看到右手食指有条几近透明的线,还没找到线连接处就昏死过去,月新也支撑不住失去知觉,双手握住剑柄头靠在手臂上呈跪地姿势。

    月新昏厥的这段时间看到了自己走马灯的残片,多的数都数不过来,里面很多熟悉叫不出名字的身影,遇到的人多了月新自然不是很在意,但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不能忘记的事情让自己给忘了,这种感觉说不出厌恶也说不上喜悦,心里空荡荡的像少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

    冰洞内走入一只野兽,头上顺着颅骨长着棕色的短小犄角,身形硕大四肢粗壮附体淡蓝色长毛,铜铃般的眼睛看见一个女人跪在那对武器旁,想想多久没看到来送死的人今天正好不用出去捕猎就此饱餐一顿,野兽发出欢呼似的咆哮。

    “吵死了。”

    月新睁开双眼银灰色的眸子满是不耐烦,她现在心情差到极点杀人也缓解不了的那种,野兽看那人还没死透随即一爪子拍飞,月新双手脱离把柄撞到墙面上滑落摔在地上,正当野兽想凑上前时细长的冰蓝色锁链破土缠绕它的身体,锁链前段的尖刺扎入冰层而出将其压制,那野兽费力挣断锁链后退几步生怕那些链子在捆上自己,月新从地上爬起把口中的鲜血吐在地上用衣袖擦拭嘴角,那些阴魂不散的链子再次窜上并野兽纠缠,月新大步向前走去这次轻而易举拔走武器。

    武器外形虽与长剑相似,但跟普通的剑比起来更加细窄且长,深蓝色的剑柄配上万年寒冰锻造的剑身,这种专刺要害的利器和冰冷的触感被月新取名为:雪刺,常年使用会导致身体温度整体偏低,但这独一无二的武器世间仅此一把。

    月新看野兽与锁链厮斗的厉害,趁其不备冲到面前旋身挥动长剑穿透野兽前肢,松开剑柄反手抓住一气呵成把剑抽走,转身左手把剑柄丢至空中,右手接住剑锋划开野兽皮肤没让其感受到半点痛楚,划开之处鲜红血液喷溅到冰面上,月新当即躲开身上才没溅到血,野兽气急想追过去周围的锁链再次围上来,它被逼退没敢上前。

    她冷笑一声把剑插在地上,抬起手操控那些锁链继续攻击,方才只是想试试武器钝了没有,试了一下能直接穿骨效果不错,试用完了那么实验对象也没必要留下了。

    “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月新开口说道,那野兽在锁链狂风骤雨般的打击下整洁的皮毛上布满血痕,早已伤痕累累还要垂死挣扎,让她不由得想起一个愚蠢至极的人,但那人是谁重要吗?

    月新勾勾手指身后探出两条锁链,她把两条锁链缠绕在一起,摆摆手身旁的锁链直冲过去瞄准野兽头颅,月新正想说“再见”二字时手臂自己抬起,一把抓住锁链往回拖拽,眼看右手要抓不住左手赶紧上来抓着往回扯。

    “给我清醒点!”零在中途醒来,就看到月新用自己的身体,旁边箭在弦上不得的发的锁链被她一把抓住锁链往回拖,月新回过神那些冰蓝色的锁链化同时为光点消散,那头野兽精疲力竭倒在地上口吐白雾。

    “待会,我想听你解释一下,那些链子和这把剑事情。”零开口说道。

    零慢慢走向野兽俯下身手放在它柔软的皮毛上,把自身的灵气传导它身上部分,收回手这样一时半会死不了,这之后就只能看它自己的了,零注意到插在地上的长剑,心存忌惮犹豫了下拔起长剑,东西到手了该怎么回去。

    想起逍遥子之前教过一个可以瞬移的阵法,练习的时候法阵画的太丑灌输灵力后无法识别,逍遥子憋笑解释原因说完后笑的人仰马翻,想起这件事就心烦这次必要一雪前耻,眼下没有笔墨可以书写,零把视线转到冰面还没凝固的血迹上。

    用剑尖蘸了蘸在前面上画起来,月新注视着她要是眼神能杀人零或许早死了,零心知肚明月新现在对此举敢怒不敢言,可能是擅用自己的身体有些做贼心虚才不敢知声。

    画完阵后零打量着自己的作品,就是最后的圆圈画的有些歪歪扭扭除此之外一切正常,再三确认没有符号画错把剑插在地上固定上前手平放在法阵上,零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意志语气坚定说出二字。

    “门开!”

    法阵逐渐扭曲变成金色漩涡看样子是成功了,回去抽出地上长剑前脚刚迈进去,像是想起什么回头看着月新。

    “该走了。”

    说完零扭过头走到漩涡里,月新飞快穿到漩涡里,过了会漩涡关闭墙上只留下用鲜血书写的法阵,二人就此离开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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