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抱着兔子找爷爷去了,一时半会找不到她,姜图南没有找她要兔子,毕竟大白兔和大白兔还挺配的。
回家!回家!
姜图南拒绝了王根基送他的好意。
一个人背包走走停停也挺好,姜图南近乎贪婪地看着路上的景色,这是他从长大的地方。
大封破裂以后,百万亡魂肆虐人间。就算姜图南当时觉醒了灵根,也是九死一生。更别说毫无自保能力的凡人了。
虽然是镇,但基础设施修的挺好,一条水泥路贯穿全镇,姜图南站在路口。
一个皮肤黝黑的女孩在镇标处,远远看见他连蹦带跳喊:“哥,哥,你快点!”
姜图南笑得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一条大黑狗三步两步就窜了过来,呼哧呼哧地往他身上蹭。
“铁拳,想我了吧。”
大黑狗是家里养的土狗,养了七八年,虽然不是猎狗,但是爷爷带它上山也能抓住兔子。
“哥,你可回来了,我都等半天了。”
妹叫姜英,十岁上四年级。姜图南最放不下的就是他妹妹。
“哥,哥,你这回走了两个多月,奶奶可想你了,今天做了好多菜,就等你了,快点走吧。”
姜图南苦笑,对他来说,不是两个月没回家,而是一百多年。
大封破后一百年,姜图南四海为家。
学校没了,向阳镇没了,爷爷奶奶和姜英被亡魂吞没,父亲下落不明。
天地元气复苏使他觉醒了灵根,也让他失去了家人。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家人的安全。”
前边院子里走出来一个胖老头,“兔崽子,你可回来了!”
“爷爷!”
姜图南扑上去紧紧抱了一下爷爷,还是熟悉的旱烟味。
他被辣得打了两个喷嚏,揉揉鼻子。
胖老头边笑边往里走:“这臭子。”
铁拳窜过来,在爷爷的裤脚上蹭一蹭,就钻进了厨房。
“出去,出去!”
厨房出来一个胖老太太,在围裙上擦擦手。
看见姜图南,圆脸笑开了花。
“大孙子,来,大孙子,奶奶看看你。”
爷爷在旁边笑呵呵点起了烟,奶奶瞪了他一眼。
“抽什么抽,给我看着锅去。”
奶奶把姜图南好一顿揉,问了一遍胖瘦高矮有没有对象,和对他爸常年不回家的埋怨。
“你说哪有这么当爹的,天天不着家,搞研究连孩子都不要了,
我看哪,就是书读得太多给读傻了。”
姜图南老老实实在旁边剁饺子馅不敢吱声。
姜英在桌子另一边揪面团,听见奶奶说这话,埋怨道:
“那你怎么天天让我上学,怎么不怕我读书读傻了。”
奶奶手上沾满了面粉,揪了一下她的耳朵:
“你呀,你本来就够傻了,再傻点也没事。”
姜图南没忍住笑出声。
“哈哈哈哈。”
姜英气鼓鼓地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这就是回家的感觉啊。
爷爷买熟食回来,往桌子旁边一坐,帮奶奶包饺子。
奶奶嫌弃道:“你包得跟馄饨似的,可起来吧。”
爷爷坐到沙发上,叹了口气:
“我跟你说啊,老徐到山里去那个什么讲座,昨晚没回来!家里孩子急坏了!”
奶奶皱眉:“兴许是到市里了?”
“我跟你说,下回再开讲座你可别去了,还不让告诉自己家孩子,我看就是没安好心。
不是有说什么卖器官的吗,我看就像是这么回事。”
奶奶撇撇嘴:“就你那老心老肝,白送给人家都不要。
我看你就是想多了。再说讲座发鸡蛋,不领白不领。”
爷爷跺了跺脚:“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不是为了你好吗?
咱家差那十个鸡蛋吗?让你别去就别去得了。”
奶奶嘟囔两声,到厨房烧水去了。
姜图南问道:“咱们镇有一个人昨晚没回来?”
“可不是吗,你也劝劝你奶奶,别让她去那个什么养生讲座,还发什么土鸡蛋。
明明就是隔壁镇养鸡场运过来的,还当什么好玩意?
种了五十多年地,洋鸡蛋都认不出来!”
姜图南连连点头,心想实在应该好好教训这神农集团。
居然坑到奶奶身上了!
不能忍。
不过也得等一阵子才能动手,自己必须先去天书城提升实力。
打铁还需自身硬,乱世将至,要是没有本事,一切都是白搭。
得编个出去旅游的理由啊。
自己才十五啊,一个人出去,爷爷奶奶能放心吗?
姜图南硬着头皮说:“爷爷,这个暑假有同学找我出去旅游,你看?”
“谁?是不是宋他家闺女?你要和人家出去旅游?”
奶奶也出来问:“啥是旅游?”
姜英把面团揪好了,跑过去把电视打开:
“旅游就是到别的地方玩呗,哥,你要和如玉姐出去玩啊?能带上我吗?”
奶奶用指头戳了一下姜英的额头:
“成天想着玩,作业写完了吗,你哥是考完中考了没作业,你就别想了。”
爷爷一挥手:“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呗,爷爷给你多拿点钱,穷家富路,别让人家姑娘花钱。”
姜图南无语,虽然被误会了,但他不想解释。
顺利!
下车饺子上车面。
姜家四口又都特别爱吃饺子。
奶奶包的皮薄馅大,一个是一个。
爷爷包的……煮煮就碎了。
吃饱喝足,姜图南和妹妹软磨硬泡要求奶奶不去讲座。
并和奶奶强行镇压妹妹想要出去旅游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姜图南起的很早,吃完奶奶煮的上车面和荷包蛋。
姜图南滚蛋了。
回家只有一天,姜图南一点都不想走,但要保护家人就必须天书城努力变强。
变强!
……
龙山市长途汽车站。
即使在车上也能感受到强烈的元气波动。
龙山市北部山脉就是进入天书城的入口。
天书城,我来啦!
刚出车站,一群黑车司机就涌到姜图南面前。
“哥坐我的吧。”
“同学,拼车吗?”
姜图南刚一说要到北部山脉,众司机表情凝固,纷纷散去了。
姜图南跑两步追上一个面相和善的大叔。
“怎么了,到北部山脉太远吗?”
大叔看了他一眼,抽了口烟。
“这些人都是拉到市区的,你到北边干嘛?”
这是在套我的话吗?
姜图南笑笑:“我家亲戚在那边住,我是来走亲戚的。”
大叔像是惊住了,连连摆手:
“你找别人吧,我还有事呢。”
姜图南事先买了一本龙山市地图,但北部山脉标注得并不详细。
这可怎么办?
坐公交车吗?
s:重庆大学本学期体育课为了校庆表演强行改课,请假一次就按挂科处理,
来,大家说一说学校领导对你做的奇怪的事。
我们是在反对官僚主义本身,还是仅仅因为被官僚主义按在地上摩擦而不满,
当我们成为官僚主义的受益者,我们还会选择去反对吗?
我也不知道我的选择,可我们即使不能改变世界,也不要让世界改变自己啊!
努力码字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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