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手里捏着轻巧的鹅毛笔写万圣节节目内容的大纲。
万圣节是帝国重要的节日，已经持续很多年，在这一天上止国王贝拉，下至平民家庭，都将张灯结彩欢度新的一年到来。
利亚学院连导师的薪水都是靠着白帝城教育部的拨款，请不起云游诗人，或者魔兽团表演，就连出场费一般的戏曲表演艺术团也请不起，但为了不让利亚学院一千多名学生失望，就让各个班级导师编排节目，进行免费表演。
这个传统已经延续很多年。
好像利亚学院财政一直处于窘迫状态，多年得不到缓解。
“约翰我们没钱了”实习导师布拉德愁眉苦脸的走进办公室，道“这段时间学生训练强度增加，负重越野已经达到十公斤，体能消耗增加，饭量变得更大，你不让学生吃一级猪猡肉，每天中午都是营养餐，晚上也是特制的食补，你给我的钱已经花完，我的薪水也搭进去不少了，莫格斯校长看你一直没有丝毫欠债要还的觉悟，让贝利主任过来催债，食堂的食材也仅够三天，如果再没有钱，我们又回到以前带血魔兽肉的生活”
利亚学院穷，连约翰个人也窘迫。
习惯了酥嫩可口的饭菜，再吃三分熟的生肉，布拉德估计他宁愿学着派克跳楼也不愿意张嘴。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别说布拉德，哪怕是约翰也不想回到茹毛饮血的生活，更何况学生如果长期食用，会引起消化系统混乱，身体滋生各种各样有害寄生虫。
不补充营养，如何能高强度训练。
放下笔，约翰揉了揉脑袋。
他还真没将欠学院的钱当回事，欠钱是大爷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不是轻而易举能改变。
但魔法二班的学生，约翰不能不管。
“你将娜娜和妮妮叫过来”约翰说了一声，道“有事需要她们出面”
布拉德疑惑的点了点头，临走时还在只有约翰的办公室扫视一下，留下一个暧昧眼神，仿佛约翰将两个女奴叫过来行不轨之事。
……
白帝城城南老街一家卖衣服的裁缝铺，突然换了主人，连原本裁缝牌子也被换下，装上一个名字很傲娇的牌子，上面清金丝勾拉的名字上面写着女人天堂。
在一夫多妻的帝国，女人的地位偏弱，现在居然有一家以女人为主打核心的店面，刚开店就有几个好奇的女性走了进去，但没过一会一个个面红耳赤，逃窜般的跑出来，好像店里有洪水猛兽。
“真是太羞人了，怎会如此的暴露，这样的贴身衣物那是正经女人穿的”摸了一把扑通扑通跳的胸口，躲了一下脚，道“这种衣物只有水香坊的婊子能穿”
“我刚才摸了一下，面料很柔软，都是魔兽腹部最上层的毛皮织成的”
“衣服很特别，居然能将胸前兜住，听说还会防止下垂”
“防止下垂”旁边的女人，喃喃的重复了一句。
几个女人变得很沉默，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怀着心事离开。
躲在角落中观察客人表情的约翰，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搭着下巴思考了一下。
“约翰严师，我们作为利亚学院导师，做这样的生意会不会有点太羞耻了”
和面无表情的约翰不同，实习导师布拉德满脸通红，连说话都变得软绵绵，生怕别人听到，稍有人经过立马用手遮住脸，生怕别人认识出他
表情一看就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娜娜，推销的时候应该侧重家庭”约翰穿过衣架走廊，开店已经一整天，居然一件也没卖出去，不由提点，道“你要像客户提只要穿我们店里性感衣物，就能从新得到家主的宠爱，将妾挤到一边”
“这行吗！？”娜娜有点窘迫。
她和妹妹刚被狩猎者扔在奴隶市场，就被粗狂的约翰买下，哪见过这阵势，放眼望去店里全是羞耻的情趣性感内衣，很多像蝉翼般薄薄一层，更有甚至中间关键位置绣着白色的蕾丝花边，这种形状怪异的贴身衣物，不要说见，她连听都没有听过。
“你卖出一件，我给你一枚银币提成，等你攒够钱，就到我这里买下你和妮妮的奴隶契约”约翰糖衣炮弹，道“如果生意好了，每开一间分店都给你股份，你只需管理，然后就可以躺在床上和你妹妹数着金币过日子”
娜娜黑色的眼神中顿时炽热起来。
金币诱人，但奴隶契约不仅象征自由，还有生命将不被别人掌控，显得更加重要。
“我可以相信您吗？少爷”
听到奴隶契约，在整理衣物的妮妮也竖起耳朵，娜娜见到约翰点头，突然展颜一笑。
“我们必须放下颜面挣钱，魔法二班的学生家庭没有一个富裕，他们负担不起更高昂的伙食费，所有我们必须尽快的挣钱”约翰转身看向妮妮，道“你带着几件衣物去水香坊去推销，告诉她们只要穿上女人天堂的衣物，保证她们接客更多，布拉德你暗中保护她”
约翰吩咐完就抬着脚离开店里。
这里靠近路边，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哪怕是晚上都有第七魔法团把守路口，这也是约翰敢让没有任何魔法元素的两姐妹在这里看店的原因。
后面相继有几个女士走进店里，但最后还是空着两只手出去。
新奇事物被接受肯定需要一个过程，遇冷的情况约翰本一开始就有心理准备，但还是难免有些失落。
等到傍晚妮妮从水香坊回来，给约翰带来为之一振的消息，那些女人见到如此大胆面料如此轻薄的贴身衣物顿时欣喜若狂，带去的几件立马被抢购一空，还有一些没有买到也下了几十件的订单，不过提了一些要求，绣着蕾丝花纹的贴衣镂空宽度再增加一点。
约翰大手一挥，立马敲定下来。
提点了一句衣物必须现金购买，概不赊账后，约翰终于放心的回到学校。
如果被水香坊的女人知道，她们身上紧贴肌肤的衣物是出之一个既老迈，又老眼昏花的糟老头手里，不知道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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