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那一伙张家人却没有想到,没能进入张家黄金楼,反而是在半路上被血蛙拦住,甚至是差点全军覆没。
血蛙的来历,自然是无人知晓了,不过现在也算是知道了一个能对付它的方法了。胖子换下了已经被撕烂的衣服,继续在尸堆里寻找着可能有用的东西,而舅爷和唐涛则是在一旁观察那个已经被烧的不成形的血蛙,似乎从中看出来了一点名堂。
“均儿,你看这是什么。”胖子突然转身,把一把刀递给了我,我接过来一看,心中也是一喜,百并刀。前些时日舅爷拿出来的时候我就很眼馋,如今亲手摸到,也是高兴不已。
百并刀可是曹操亲口下令打造的,用的是从一个王爷墓里挖出来的巨大铜棺冶炼铸成,刀侧有两行篆书刻字“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可谓是辟邪盗墓的必备。刀柄更加是全银打造,光是其本身价值和历史背景就已经是让人惊喜不已了。
我知道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再加上我对舅爷仍然有一些疑心,也就没有告诉他,和胖子二人一人一把,把刀贴身藏了起来。胖子还从里面找到了一些古董玉器,恐怕是主人生前所爱之物,去哪里都贴身收藏着,我和胖子也就没拿,还是放回原位去了。
这时已经是晌午了,如果说我们还是没有规划出进入古楼的路线,恐怕今晚必须下山,因为在森林的晚上,危险性比人想得到的还要高。
我和舅爷主张的是尽快找到进入古楼的路,不想又返回山下去了,毕竟来回一趟很耽误时间,而胖子则是想看看那座舅爷口中全金打造的古楼,哪里会下山去,二丫却有点担心,毕竟她是在山里长大的,对于山里的危险了解一些,所以比我们怕,又加上那么多尸体,早已经是在一旁打战了。
丫头虽然害怕,却还是犟得很,仍然要和我们一起进入古楼内。我和舅爷拿着那份笔记对照着这里的山势地脉,慢慢的往前走。
秋天已经是初见凉意,又是在大山深处,比我们老家的冬天也是不遑多让。我们拿了点酒,喝了两口,吃了点罐头就继续赶路,终于在太阳即将消失天际的刹那,找到了黄金楼的外围,一座被名为衮龙袍的大墓。
真不愧是天下大姓,居然用一座侯爷墓当入口,真是奢侈。衮龙袍是其实是一件衣服,这是一座明代的衣冠冢,至于是谁的,也没人会去讲究。
按照笔记所记载来看,墓门是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之下,被前人用一个名叫“翘尾”的机关锁着的。只要用巧劲敲开一块石头就可以将机关激活进入古墓,机关大约在十天之类不会关闭,会一直开着,十天之后就会关上,倘若在此之前,我们没有出去,恐怕就再也不能出去了。
舅爷想的和我一样,这个肯定是不能告诉他们的,因为他们还是会进去,然而知道这个消息,如果在墓里出现一些困境,会使人的心里产生更大的恐惧。
盗墓,最大的危险来自的是人心,人心里的恐惧会将人拖入无边的深渊之中去。
轻轻的敲开机关,机关被石头激活,从里面冒出“可那可那”的机关锁链响动之声。石头突然动起来,像一块巨大的石门,缓缓上升,直到露出一个一人高的大洞,洞口缓缓向下,似是无底一般,让人背后一凉。
胖子首当其冲,拿着一把手电就进入了黑漆漆的洞中,我拉着二丫也慢慢的向下走去,对于未知的地方,我有些不安心,没有像胖子那样子急匆匆的往深处跑去。
胖子虽然胆大,却也知道好歹,没有与我们距离太远,而是保持着最远五米的样子,如果太多,就超出了我们手电的照射范围,这样会让人产生一种天地之间只有自己的恐惧感和挫败感,这也是为什么盗墓一般不会一个人的原因。
虽然只是一个衣冠冢,却也是极其奢华,陪葬也是相当可观,由其是玉器最多。我和胖子虽然眼馋,却也没有去动这衣冠冢里的东西。不知道墓主人身份究竟如何,能修建一个如此大的衣冠冢,更有怎么多的陪葬玉器。
突然墓中一股阴风从前面吹来,我心里一紧,从衣服里摸出那把百并刀,握着那把刀,我也是感觉到一丝暖意,心里突然多了一股豪气冲天的感觉。我左手边的二丫也是靠过来,拉着我的袖口,似乎也感觉到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出现在这里。
舅爷突然一声大叫,声音没有之前那么沙哑,甚至有点阳刚的年轻人的感觉,声音也是很大,如同炸雷一般在耳边环绕,而他说的话,更是让我心里一阵慌乱。
“不好,是粽子!”
随着声音落下,一种老山猫一样的叫声从前面炸响,一股腥风扑面而来,令人作呕。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一只惨白的怪手从前方伸出来,抓向胖子的脖子,胖子反应极快,手中早已将百并刀握紧,劈向了怪手。
我还是低估了百并刀的锋利,外加上胖子的怪力,竟然直接将怪手的半个手掌削开,掉在了一旁,黑暗处又是一声如同老山猫一般的怪叫,这次叫的更加大声,看样子,被胖子砍中的手臂让它吃痛不已。
“难道不是粽子,这莫非是个山猫成精不可?”舅爷盯着被削下来的半块手掌,有点疑惑起自己的判断来。胖子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大声的说道:“老爷子,这是不是什么粽子或者山猫成精,我觉得不像,倒是有点像我家老爷子说的山魈,吃人的那种。”
“山魈?我靠,这里面死气沉沉的,他靠吃什么过日子,莫非这山魈还学什么修仙之法,开启了辟谷不成。”虽然语言多有调笑,我却越来越感觉事情不妙,虽然胖子刚才伤到了它,不过它还活着,又躲在黑暗处,实在是让人头痛不已。
胖子突然想起来了点什么,大声叫道:“均儿,火,不管它是什么东西,只要是个活物,肯定怕火,如果是粽子,就一刀结果了它。”
我们进山前,向二丫的妈妈要了一点煤油,这样在山里的时候,点火容易一些,现在也是派上了用场,将胖子之前那件破衣服撕成布条,紧紧缠在了木棒上,也不管之后点火需要留下多上,将布条淋了个遍。
打火机瞬间点燃了木棍,将黑暗的洞里照亮了不少,我这时才看见,二丫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惨白了,她眼睛死死盯着胖子侧面的一个凹陷处,开口问我:“均哥,你说胖哥他有没有尾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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