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是法治社会，谁会杀人放火呢？”任菲语白了我一眼，“你表哥是收高利贷的，他去杭州追一笔钱了，因为借贷人的在杭州那边也有些关系，你表哥就一直没把钱要回来，暂住在那边了。”
收高利贷？难怪表哥回县城的时候，我发现他手臂上有道将近十五厘米的刀疤，当时他说是在工地干活时候无意伤的，现在看来，他明显是追债的时候，和借贷人发生冲突留下来的。
“表哥为啥会选择这条路呢？其实……当鸭子我觉得挺好啊。”
任菲语轻笑了几声，“好啥？这些富婆敢花钱带你出去玩，你觉得光凭床上本事就够吗？一晚上来个七八次都是轻的，有些富婆口味重到让你舔那玩意，让你喝尿，让你吃屎，你能受得了吗？”
“那我也可以拒绝服务啊。”
“人家既然已经花钱了，你哪有拒绝的道理？再说了，那些富婆是缺钱的人吗？一万不够，人家可以砸十万，十万不够人家还可以砸五十万，一直砸到你心动为止。所以你表哥选择去收高利贷也是有原因的，这玩意比当鸭子还来钱快，只要你能把账给收回来，一个月拿七八万不成问题。”
“那表哥什么时候回来？”
任菲语摇了摇头，“不知道，就看你表哥他们有多大能力了。林胜，你表哥的事情我已经全部说完，这下你总满意了吧。”
表哥去收高利贷，这是让我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我一直以来都觉得他是亲戚里的榜样，但现在看来，他干活也不太体面，要是让老家那些亲戚知道的话，估计都会对表哥有微词。
见我低着头一直不说话，任菲语便从包里掏出一盒香烟自己点着抽了起来，“林胜，这段时间你见了魔都繁华和奢靡，你要是按照自己设定的路线，从服务员干起，你多长时间才能出人头地？”
要是从服务员干起的话，别说出人头地了，我估计自己一辈子都在魔都买不起房，也养不起自己的后代。
“很难，我估计这辈子都没啥希望。”
“对喽，看来你这段时间长了不少见识。在魔都打拼，你既没有关系，也没有高学历，要么你浑浑噩噩在底层社会过一辈子，然后找个普通女人天天为柴米油盐的事情操心，要么你就只能选择走捷径。你和你表哥性格很像，都是不服输的类型，所以他去收高利贷真的没啥，他最起码每个月过得比洗浴中心那些服务员滋润，说不定再拼上四五年，都能在魔都买套房子。”
“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任菲语吐了口云雾，“会啊，碰到借贷人比较横的，挥手动拳头都是的，说不定你表哥他们还要操刀子捅人，现在干什么事情没有风险？”
“可收高利贷不是什么长久之计啊。”
任菲语摆了摆手，“这种事情你还是自己找机会劝林成功吧，你跟我说没啥用。对了，林胜，五万块钱的事情，咱们这会儿也商量一下，要不这样，我每个月给你一万块，等半年后，你再自己跟芸芸说，让她把钱打你卡里？姐就要问你半年的钱。”
半年一共二十四万，任菲语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我借她十万，她最后要从我这里拿走二十四万，她比收高利贷的还要狠！更何况除了任菲语以外，我欠着家里其他亲戚的钱，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不能给她这么多。
见我露出一副犹豫的神色，任菲语便装可怜的说着，“林胜，姐姐前段时间在魔都四环买了套房，现在还贷压力非常大，你就当可怜一下姐姐吧，更何况你问你表哥事情，姐都如实告诉你了，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但任姐，你借我十万，但你要从我这里二十多万，你也知道我还欠着家里其他亲戚的钱呢。”
“哎呀，你跟着芸芸时间长了，二十万多你来说都是毛毛雨。再说了，姐姐现在年老色衰，就算下去卖，人家都不要我的，你就当心疼姐姐行不？”
“可……”
我的话还没说出口，任菲语就把烟头掐灭，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胜子，姐姐为了买套房子不容易，你要是今天晚上没事儿的话，姐姐让洗浴中心的头牌陪陪你，如果你还不满意的话，姐陪你都行。”
说实话，任菲语身上那股成熟少妇气息确实挺吸引人的，但一想到刚才办公室地上散落的卫生纸，以及沙发上的内裤，我心里同时还有一些反胃。
谁知道这些东西是谁留下来的，更何况这件办公室还是她任菲语的，说不准战场就是她和里屋几个彪形大汉昨晚弄出来的。
再说了，就算是洗浴中心的头牌陪我一晚上，价格也不可能太贵吧，而且柳芸还专门警告过我，让我晚上按时回家，所以不管从什么方面考虑，我都不可能答应任菲语的条件。
“任姐，要不这样，你一个月拿两万，剩下三万给我，半年后我再去找柳芸，让她后续的钱打到我卡里。”
话音刚落，还没等任菲语开口，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外面站了三个穿牛仔裤的姑娘，她们脸上都画着淡妆，身材看来起来也比较窈窕，但让我有些不解的是，她们右手都提着一个长方形的化妆包，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啥。
发现办公室里还有外人，其中一个姑娘开口说着，“任姐，面试时间到了，我们这会儿是在外面等您，还是直接去里屋直接找飞哥他们？”
任姐看了三个姑娘一眼，然后说道，“工具都带好了吗？”
“嗯，都带着呢，如果飞哥他们感觉效果不错的话，还请任姐把我们的价格提高一些。”
任菲语点了点头，“这个好说，这么年轻的姑娘价格肯定要一些啊，我们也不能做赔本买卖，赶紧进去找阿飞他们吧，为了面试你们，他们昨天晚上还特意养精蓄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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