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需要做什么？”
李勇思索了片刻，“林哥，你都是经理，事情肯定不用你操心，一般情况下你找个吧台或者沙发坐下玩手机就行了，想喝酒了给我说一声，我给你拿。只要有等顾客之间发生矛盾，你才需要出马调和。”
“确定不需要我干活？”
“跳舞的跳舞，我们跑腿的跑腿，肯定不需要你帮忙啦。”李勇从吧台拿了一瓶啤酒放到我身前，“林哥，你就在这儿喝酒玩手机就行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也不知道柳芸这会儿在干啥，在李勇的安排下，我就找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开始坐着喝起了啤酒。
和他说的一样，就算没有我的存在，他们这些服务员也在正常运转，根本不需要我插手帮忙。
只是其中有一个微醉的女顾客，跑到我旁边要请我跳舞，她还抓了我下面一下，说我货儿挺大的，要不要晚上陪她一晚，还说把她伺候了，她会给我消费，这搞得我又羞又恼，说了几句好话后，就找服务员把女顾客带走了。
在一楼大厅呆了三四个时，也没有发生过顾客间的纠纷，台上跳钢管舞的女人体力也透支比较严重，等到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这些女人就从舞台上下来，开始坐在大厅里面喝酒。
女人的穿着非常暴露，她们的衣服除了把自己隐秘部位遮住后，其他地方都露在外面，高跟鞋配着丝袜，虽然看不清楚长相，但配合着舞台的灯光让她们看得很是性感。
听李勇说，作为大堂经理，这帮跳舞的女人也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就在我过去准备了解她们情况的时候，几个大腹便便男人已经围在了这帮女人身边，他们低着头交谈了几句后，这帮男人就把手搭在了女人的腰间，一行人说说笑笑的走出了夜总会，甚至我还能清楚的看到，其中一个男人已经把手伸到了女人衣服中……
看到这一幕，等李勇招待完一个客人后，我就把他叫到了身边。
“林哥，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指了指门口准备开车离开的一行人，不解的问道，“这些女人舞跳完就走了？”
李勇很自然的点了点头，“对啊，晚上十二点是她们的下班时间，只要到点就不算早退。”
“可，可她们是跟着几个男人离开的，这种事情我们不需要管一下吗？”
见我啤酒已经喝完，李勇很有眼色的又帮我拿了一瓶，“林哥，你是不是第一次干大堂经理？为什么这点道理都不懂呢？”
李勇的问题把我给问住了，我迟疑了一会儿才撒谎说着，“原先只在宾馆干过大堂经理，我这也是头一次在夜总会干。”
“宾馆的大堂经理和夜总会大堂经理应该相差不多吧，都是一个道理。”李勇看了眼其他几个人跳钢管舞的女人，朝我解释着，“林哥，这些女人跳钢管舞一个月累死累活也只能拿个七八千，而她们和顾客出去玩，顾客要是出手豪爽的话，一晚上就能赚个七八千，你觉得这种活儿她们能不干嘛？”
“那这样和姐没啥区别啊。”
李勇努了努嘴巴，“区别还是有的，姐是接客，而她们是看心情。林哥，要不然我帮你其他姑娘都叫过来，你今天晚上试试水？毕竟你现在是大堂经理，这些姑娘为了能在夜总会继续干下去，肯定会免费陪你一个晚上。”
原本我以为这些女人可能只是为了生计，所以才在夜总会里面跳钢舞，毕竟这种行业的工资还是比较客观的，我也没有嫌弃她们的意思，但听完李勇的话后，我心里却非常不舒服，感觉她们和前天在洗浴中心碰到的女人没啥区别，都是为了钱就能掰开双腿的人……
见我一直不说话，李勇又朝我递了一根烟，还专门给我点上，“林哥，你再犹豫什么？如果这些女人敢要钱的话，就当兄弟我请你的。”
原先就算老爹重病的时候，我都没有碰过一根香烟，但来到魔都后，短短一个晚上这就是我抽的第二根烟，我知道抽烟会破坏身体健康，但等烟雾吸进我的肺里时，我才能感觉到一丝清明和淡然。
“钱有那么重要吗？”
李勇耸了耸肩膀，“怎么不重要？林哥，你应该也知道魔都房价将近三万块钱一平，我们这些人累死累活一年也最多只能攒个两平米的房钱出来，世道就是这样，有钱人的人越有钱，穷人则越穷。”
“那要是有人要包养你的话，你干不？”
李勇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干呀，前几天有个顾客来咱们这里喝酒，说是花十万块钱包养我三个月，当时我觉的价钱低，所以拒绝了他。”
“十万块钱三个月还低？你最多只耗费一些体力罢了，其余的又不用你出手，而且比夜总会工作应该清闲多了吧。”
“确实清闲，但林哥，包养我的是个男人，你觉得十万块钱能够吗？”
我微微愣了一下，“男人？”
“对呀，他觉得我长相有些清秀，挺像个孩子，所以就想跟我玩玩，要不是我拒绝的果断，他都要把支票当场签了送给我。”
“那你觉得多少钱包养你才合适呢？”
李勇思索了片刻，说着，“女的话，三个月十万块钱我就干了，要是男的话，最起码五十万吧，因为我怕疼。”
和李勇的一番谈话彻底改变了我的世界观，原先我一直认为人都是有底线的，但跟他交流过后我才发现，底线这种玩意根本不存在，在魔都这种大城市，钱才是爷爷！
又有新的顾客登门，李勇跟我说了一声后，就过去工作，而我则要了一包烟后，开始一根一根的抽起来。
夜总会一般都是通宵营业，将近快凌晨两点的时候，柳芸才从上面的办公室下来，她见我身前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她忍不住皱了皱额头，“你的烟瘾这么大吗？一晚上过去就抽了一包烟，你咋不把自己抽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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