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真是好久不见啊,你受伤的时候都没有让我探望你一眼。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魔教,这是魔教的私事吧,也和你说?”花月夜这样问麻糖。
麻糖道:“不是啦,本来我也不知道,但是看见一群人聚在门口像是在迎接什么一样我就问了鹿臣,他经不住我一直问,所以就告诉我了。”
花月夜微微诧异:“鹿臣……?”
“是啊,鹿臣,你不会忘了他吧?”麻糖惊奇道。
花月夜道:“那倒没有,不就是拿着断剑的那个孩嘛,可是你怎么和他关系这么好了?”
麻糖道:“毕竟是熟人吗,要不然我一个人在这么大个魔教里面怎么活啊,不过还好鹿臣还是挺热情的,还会告诉我很多情报哈哈。”
花月夜道:“这……是张也教给你的策略?”
麻糖疑惑道:“不是呀,你为什么这么问?”而后恍然大悟道,“你不会以为是张也借把我献给魔教和亲然后和魔教搞好关系吧?!”
花月夜问:“不会是真的吧?”
麻糖伸手拍他的脑袋:“是什么是啊,你都在想什么啊!谁会用自己的妹妹做这种事啊,亏你想得出来。”
花月夜揉揉脑袋:“明明是你说的,拍我干什么啊。”
麻糖嘟嘴道:“还不是你先想的……感觉你和之前很不一样啊,你受什么刺激了?”
花月夜吓到:“什么,我变了?有吗?”
麻糖想想说:“不过我对你的印象就是当时第一次见你你又冷静又沉着带着我们来回飞的样子……说起来后面确实发现你很不靠谱了。”
花月夜挠头道:“明明是你的目光都聚集在张也一个人身上了才对吧,哪还有时间管我。再说那时候是为了装成不认识张也的样子吗,当然也顺带让你崇拜我嘛。对了你很崇拜我吗?”
“你在做梦吧……”麻糖又想把他拍醒,不过被他给躲开了,赶忙转移话题,“算了不和你闹,你说说你来这是干什么的啊?听张也说你去寻找什么身世之谜了,到底找到没有啊?”
花月夜也变成一脸正经的表情:“嗯,我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虽然知道了结果,可是还是让人感觉没法接受啊……唉,算了,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自顾自说着往前走。
麻糖连忙敢上,问道:“到底知道什么了,你还没有告诉我啊?”
“没什么。”花月夜道,“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今后我便不会去寻找这种事了,说起来还真是无趣啊,这个结局。”
“结局?”麻糖道,“是因为你知道的结果不好还是你不过瘾呢?”
花月夜道:“我的身世本来无论好坏的,我也不是为了一定要知道才去寻找的,只是觉得无事可做才想到的,可是没想到用这种方法就知道了全部,确实是有点虎头蛇尾的感觉。”
麻糖不信:“呐,你真的觉得这是无所谓的嘛?看你好像很重视了呢。”
花月夜摇头:“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算了,这事啊,想多了不好。”顿了顿他又开口,“问你哈,如果有天我必须和张也做敌人,你有什么看法?”
“啊?!”麻糖受了惊吓发出长长的一声,“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想和他为敌吗?你不是最喜欢他的吗?怎么突然会这么想。”
花月夜看着麻糖:“如果是迫不得已呢?”
麻糖摇头道:“就算是被逼的,应该也不会吧,你一定不舍得打张也的对不对?而且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吧。”
花月夜转头看天,幽幽说:“可是我已经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了。”
“什么?”麻糖有点怕怕的。
花月夜道:“哈,你就当我是说的胡话吧。”
夜里有些许冷风,吹散了这些话语,在魔教冰凉的空气中倏忽一下全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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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教主的议事间里,也正发生着一场对话。
鹿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月舴对面看着她,看的月舴更是手足无措,想厉声说却又说不出来,只好别过头去才说道:“我让你进来了吗?”
鹿暝看着她,一脸不高兴的说:“难道你现在还想让我出去?”
月舴瘪瘪嘴,没有办法,这个简单的命令她都下不了,只好道:“你能不能让我先平静一下。”
“你有什么不能平静的?”鹿暝马上接着她的话说道,“我说你这是怎么了,我可是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月舴无奈道:“你听见什么了?我有说什么吗?”
鹿暝理直气壮:“不是就因为你什么都没说么?你把他找来是干什么来了,回忆童年?你是个教主啊喂,能不能先把魔教放在首位考虑一下。我这话不是为了我自己说的,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你还说什么?”
月舴声道:“你不高兴就说好了,你怎么怪我不说,那你去跟他说啊,我还不想找他过来呢。”
鹿暝强忍一口气:“教主,这是你给我下的命令还是求我帮你做这事呢?如果是第二种那么我拒绝。”
月舴叹口气,双方各自沉默了一阵。
鹿暝不是什么君子一类的人,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爱着月舴,还是在利用,可月舴毕竟是他的妻子,听到刚才的事一定会觉得不爽的吧,为什么花月夜这帮人就这么招人烦呢,之前就是因为他们让自己失去了报仇的唯一机会,只好回家带孩子,现在还是要横插进来,还想和月舴再续前缘吗?他没好气的想着,因为自己是剑神所以就这么放肆吗,以为我就不敢杀了你吗?
但是好像真的没法杀了他啊。鹿暝不由得恨恨,没法子只好瞪着月舴。月舴出了一身冷汗,这家伙不仅不出去还看上瘾了吗?平常也没见过他这么盯着自己啊,难道为了把花月夜给比下去吗?她又开始乱想起来,闪烁着眼神不去和鹿暝的接触,但发现实在没处可躲——为什么她自己要受这种罪啊?
可是虽然这时候两个人都在注意着对方,偏偏又都在想自己的事。所以月舴下意识伸手去摸鹿暝的脸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两个人的温度的反差让肉体产生了不适的时候才把双方吓了一跳。
“你的脸好烫啊,生病了吗?”月舴心翼翼的问,她作为教主,平常是不能和鹿暝生活在一起的,所以对方有个什么病之类根本没法了解。鹿暝被这么问道,突然有点慌张:“你不是知道我想事情的时候脸就会发烫的么……倒是你,手怎么这么冰凉啊?”
其实这话是句废话,谁都知道练魔教法术的女子从来都是双手冰凉,为了更快的达到更好的法术效果。所以说完这话鹿暝也觉得自己多嘴,一来是这个原因,二来他从来没有对月舴表达过关心,在他的心中,教主就是一个超强的位置,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的帮助,她一个人就可以撑起魔教里的一起,而他做教主的几个月子确实就是这样行事的。可是忘了月舴只是个女人,让她一人承担这全部的所有必然是没有他那样做得来啊。月舴本人也很诧异,忙缩回手道:“这是正常现象。”
可是却被鹿暝一手抓住了:“可是我不想看到,教主,今天请容许我谮越一次,既然不愿对他说,请对我说句实话。”
月舴有点慌,被鹿暝这么抓住还是从来没有过,她之前一直都以为保护鹿暝是她的责任,而不是反过来,而鹿暝绝对不会对她感兴趣的,可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鹿暝拉到了他那一边。
几乎是飞过去的,然后稳稳地安坐在鹿暝怀里。
吓了一跳的月舴:“干……什么啊。”
鹿暝道:“不干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
可是你还没有问啊!月舴很想站起来,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讨厌啊,又拉来拉去还要搞这种猜谜啊,话说你是不会吃醋的吧?
她看看鹿暝,却见他正在认真地看着自己,仿佛真的很想知道一个“答案”。果然还是没办法,只好说了:“那你给我暖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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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花月夜被邀请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正在想着月舴好兴致,谈话地点还要换来换去的,推门进去却看到里面坐的是鹿暝,顿时黑脸,果然还是想把我和月舴隔离开吗,这样我就没有办法蒙混过关了吧,毕竟把鹿暝迷住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鹿暝虽然带着怒容,可是没有冲上前来抓着花月夜的领子质问什么,只是让他坐下,然后简单明快的把希望他做的事说了一下。
“魔教现在被中原盯上了——这么说不准确,应该是盟主堂和另外一个敌对的势力,想必对此你也是很清楚了。如果不到生死存亡绝对不会动用剑神,这次霍无问已经下了命令,到你出场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花月夜叹道:“那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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