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跟祖宗有什么关系,是您当了明君,上苍希望你能治理更久的天下。”如意软绵绵的说了一句,马上让征和帝更加开怀。
“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还是如意说得对。”
哄好了家中的老顽童,征和帝也不继续为难萧慎了,等到回宫,给机会让一双小儿女去“随便逛逛”,自己打着回去批阅奏章的旗号,一路躲到刘贵妃宫里,枕着漂亮小老婆大腿去了。
萧慎和如意被留在当场,两人都有些尴尬。
一对年少儿郎和女子相顾无言,慢慢红了脸,宫女和内侍们都不敢抬头,害怕惹得恼羞成怒的九公主与未来驸马拿自己撒气。
最终还是如意先笑了起来,她伸手指向远处的高山:“你还记得踏燕吗?我们去跑马吧。”
九公主并不像刘贵妃那么喜欢骑马打猎,但显而易见的是,父母平日热爱的活动给她留下深刻影响,不知道该做点什么的时候,下意识就选择了这项活动。
萧慎脑海中巧情笑兮的小姑娘身影瞬间与眼前展露风情的少女身影融合,他点点头,顺从的说:“踏燕肯定成年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个话题如意很喜欢,她得意的扬起笑脸:“因为公马的性情太过炽烈,容易伤人,所以皇家苑囿里面养着的大多是名种母马,如意刚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些呢,以为踏燕跟马厩的马匹们不能好好相处是因为它的脾气不好。结果等过了小半年,整个马厩的母马都怀孕了。”
如意说这话欢快的笑出声来,恰逢此时,宫人牵来踏燕和另外一匹同样神骏的马匹。
如意顿时抬手指向它们说,“这是踏燕和追风,追风就是踏燕和沉水的孩子,是一匹刚刚成年的小公马。”
萧慎视线往马身下扫过,心里明白了不少事情,却带着点逗弄九公主的心思,故意说:“为何公马性情炽烈,就非要母马呢,煽过的公马性情也会温驯不少。”
如意喜欢踏燕,自然没人敢当着她的面提出把踏燕阉割的事情,再说这个话题对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提起也有些过了,宫里陛下和刘贵妃纵容九公主,索性踏燕爽快的过起妻妾成群的幸福生活,又借着出众的血脉延续了许多名马。
骤然被萧慎一说,如意脸上火烫一片,羞涩不已的愣在当场,再没了原本的伶牙俐齿。
过了好一阵子,她忽然跨上马背疾驰而去,萧慎如行云流水一般上马追去,把一众护卫和宫人留在身后,谁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赶忙去昭仁殿通知征和帝。
征和帝跟刘贵妃听说此事,只是笑骂一声,让他们不要打扰了公主和驸马的玩性。
全福踮着脚走回来传达征和帝的意思,全可敬不明白的追问:“师父,陛下怎么不管管呐,说出去多难听。”
全福一巴掌拍在全可敬头顶上,恨铁不成钢的责备:“瞎说什么呢!陛下不同意的时候,玩在一起才叫难听。陛下同意了,你应该说殿下跟萧将军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可,可山上能藏人的地方多了,近卫军也追不上公主,要是他们年轻,这个……”
全可敬比划出一个男女接触的出格手势,顿时又被全福一顿狠揍,全福咬牙切齿的说:“殿下要是愿意,陛下恨不得殿下今年就能成婚,难道害怕闹出什么事情来吗?你在胡扯,咱家就打死你!还不快滚去传旨!”
只听过皇家公主婚前做出丑事的,就没有皇帝老爹盼着自己女儿赶紧跟未婚夫搞出人命的,陛下这是想什么呢?
全可敬想不明白,也没人打算让他搞明白,他只好闷头闷脑的直往西山传送征和帝的意思。
禁卫军一听说此事,马上相互眉眼乱飞,眼中意思明明白白的写着“萧慎可真是走狗屎运了”,然后简单粗暴的围了西山,不准任何人jru。
——他们都是守备宫廷的人,大多出身豪门世家,前面三位公主如何不得而知,九公主开朗活泼、孝顺父母的事情却没少见,再加上她长了一张精致的芙蓉面,顿时把总处在一块的几位郡主、县主比到天边去了。
禁卫军这些人各个从小到大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有诸侯王或者是公主、长公主们前来家中求亲,因为搞不好,他们就得娶个祖宗回家供着憋气,但面对九公主这样甜蜜的可人儿,谁不会幻想一二呢?眼看九公主话落忽然出现的平逆将军,谁都只有羡慕的份。不但羡慕萧慎能够得陛下看重迎娶九公主,还羡慕萧慎的才能和运气,知道他日后必定青云直上,高居庙堂,不再是他们这群还在低等兵士身份上胡混的人能相提并论的了。
其中有一个守在西山脚下的甲士闲着无趣,跟身边同僚说起闲话。
他推了推对方,压低声音:“萧慎这个名字我听着耳熟,怎么好像是卫国公府的嫡孙?”
年长了他一些的同僚马上猥琐的笑起来,不客气的说:“卫国公府?就那乌烟瘴气的地方,陛下不会将爱女许过去的——你说的卫国公府我也知道些事情,呵,不就是那个当初世子玩弄个商家女,还骗了人家钱财把人逼死的污糟地方么?要这个萧慎,真是那个‘萧慎’,那他不就是成了商家女的儿子。哈哈哈,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说到此处,两人相视而笑,眼里都是对卫国公府的鄙薄之情,最开始说话的年少甲士轻蔑的提高声音:“卫国公府默默无闻的商家女嫡孙还算好了,没有美名,至少也没有恶名。那个继室所出的女儿才真有趣,可真是个尤物啊,竟然对新科状元自荐枕席,不知道什么样的淫娃荡妇呢。”
此话一出,在场守备的十几名甲士立刻七嘴八舌的说:“可不是嘛,连还俗的和尚都不放过,肯定是寻常男子玩腻了。”
“唉,可惜了新科状元就这么被缠上了。”
“可惜什么?要是我就趁着卫国公府嫡孙女名节已破,狠狠睡她几宿,这种尤物穿上肯定比迎春楼的花魁带劲儿。”
此话一出,登时笑声一片,年纪最大的那个更加过分对强调一句,“可不就是连妓子都不如,至少睡了妓女还得给缠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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