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白扶风驾云路过云溪镇,上空驾云的她,随手拨开云雾,发现此地竟是怨气冲天,这冲天怨气,也不知是死了多少人,枉死城内更不知是添了几多冤魂。
她跳下云头,落在地上,随手抓了一个路人,一问才知缘由。
竟是此地闹鬼。
天色未至黄昏,家家户户便已闭门不出。
她心想此事既是让她给遇上了,便是此地民众与她多少有些缘分,此事便不得不管。随即拈手一指,小小一朵白色骨花从她指尖飘出,向镇西方向飞去,她跟着那白色骨花,向镇西方向寻去。
跟随那白色骨花抵至镇西,天色已晚,天上无月无星,唯有眼前不远处的山脚下,闪烁着几簇磷磷鬼火。
她料想那鬼物必是成了气候,否则此地离坟地尚远,怎会有如此多鬼火,思及此处,她眼中射出两道白色精光,掐了个手诀,爆发出妖王气势,沉声道:“此地精怪山妖何在,妖王驾到,还不速速出来接驾?”,她收起手诀,手中出现一柄骨鞭,狠狠破空一挥,将藏身于山体之中的山灵拘了出来。
这山灵样貌骇人,竟连人形都未完全修出。山灵跪在地上簌簌发抖,颤抖着开口:“大王,非是我们不敬大王,不出来迎接大王,实是此地小妖不敢啊”。
白扶风闻言,心下好奇,开口便问“你只管说出此间因果缘故,若是有半句欺瞒,定叫尔等化作飞灰!”。
那小妖被白扶风的气势压的起不了身,白扶风见状,便收了周身气势,让那小妖起身回话,那山灵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将此事道来。
原是如此。
此地出了个鬼物,只是谁也不知那鬼物是何来历,只知道她怨气深重,法力也高,她来了此处,便将此处的山精妖怪都拘了去,小妖们斗她不过,只好由她差遣,被迫在此地作恶,勾了青壮年男子来,供她吸取元气修炼,这女鬼更是自称艳鬼王。
白扶风听闻此言,当即命令小妖带她前去此鬼物的洞府,小妖得令,岂有不从?
更何况它们本就不愿供那女鬼驱使,小妖带着白扶风前去那鬼府。小妖在前去路上告诉白扶风,这女鬼有一珠元,她便是靠这珠元拘了这云溪山上的满山小妖。
白扶风料想那珠元必是那女鬼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内丹,仙有仙元,妖有内丹,却从不知鬼物也可以修出内丹,白扶风一声冷笑,许诺那山灵,若是此行灭了那女鬼,得了珠元,便将此珠元化成功力,赏给这满山妖物,让这山上的妖物皆能化人,并让此山妖物入了美人峰上的编制,从此它们便可在美人峰上居家,再不受万妖欺凌。
山灵闻言,又是往地上一跪,替满山小妖谢过白扶风。
一炷香后
白扶风眼前出现了一个山洞,洞口飘着无数鬼火,白扶风深吸一口气,左脚虚踏一步,右脚往地上一跺脚,竟生生的震散了那些鬼火,她散发出妖王气势,面对洞口,袖中拈指一弹,一朵白色骨花在这洞口上方炸开,亮如白昼。
与此同时,白扶风信步踏入这洞府之中,洞中无人,其布置倒也简单,仅有一张石床,一副贵妃榻,一张石桌,几方石凳。
白扶风手一挥,那贵妃榻上立时多了一张白狐皮裘,白扶风自顾自的斜躺在贵妃榻上,右手支着下巴,做假寐状。
白扶风浑身妖王气势未收,惊的那一簇簇鬼火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白扶风左等右等,仍旧未见那艳鬼王归来,索性捏了个诀,手中幻化出几朵白色骨花,骨花落地化成了几只美艳女妖,在琴瑟中偏偏起舞。又化了一壶清酒在那石桌上,一边侯着的山灵较为知趣,拎着酒壶,端着酒杯,为白扶风添酒。
白扶风接过山鬼递来的酒杯在手中把玩着,正待把酒递至唇边,洞外传来了喧闹声,白扶风一仰头将酒咽下,山灵立马凑过去添酒,这第二杯白扶风却是未曾咽下,只在手中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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