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伽罗胡思乱想了一会,又去陪了会邓沉香。
两姐妹因十年来也没怎么在一起,所以这会也是邓伽罗坐在邓沉香的旁边,听邓沉香讲些家长里短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邓伽罗被陈荣轩差人请到正厅去用晚饭,邓伽罗以要照顾邓沉香为由,拒绝了陈荣轩的邀请。
陈荣轩也没在意,毕竟他也早就察觉到了自己这个小姨子不喜欢他这个姐夫,况且邓伽罗只不过是个姿色普通的小姨子,只要他礼数到了,别人领不领情,那是别人的事了。
苏默听说邓伽罗要住在国公府一段时日,稍微楞了一下,也没说什么,继续当他的纨绔,当然是每日和南朝的纨绔一同出入各大茶楼,酒楼和青楼,当然偶尔也到某大人家里坐坐,听听某些闺秀弹弹琴什么的。
邓伽罗见天一黑,就辞了长姐,回到了自己的房内,洗漱完后,又贴上她的黑斑和黑痣,继续躺下。
然而,尽管十年了,但国公府的黑夜却让邓伽罗难以入睡。心事重重地熬到了大半夜,终于睡着了,她却做了一个十年来不常做的梦,梦见杨封安用那双色色的眼睛盯着她,她在梦里喊:“不要!”然后,坐了起来。
邓伽罗坐起来后,才发现是梦。邓伽罗更加心烦意乱,她不能让悲剧重演,绝对不能!长姐不能死,她不能做续弦!
她有些心浮气躁,便开门出去透口气,国公府她不陌生,梦里的场景她也不陌生,她要强大,对了,她会武术,她今生不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弱女子,她走到国公府一处空旷隐秘之地,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一根树枝下来,便乱挥起来。
而同样这个时候出来的还有苏默,他刚从外面应酬回来,喝多了酒,想透口气,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的邓伽罗,他悄悄地跟着她,因为据他的情报,邓伽罗跟她长姐的关系并不好,也不常来国公府,她之前为什么要散步对她自己不利的谣言?为何大晚上的能熟门熟路地找到这个偏僻的地方,还折枝乱舞呢?难道是梦游?
虽然苏默不喜欢招惹这些良家妇女,尤其是长得不怎么好的良家妇女,但他却还是个想要挽救梦游少女的人,更何况,这少女还是这家女主人的妹妹。
苏默静静地看着她舞了一会,本来以为她是梦游,没想到仔细看去,却好像是在练剑,这就更让苏默不解了,想那舞剑的女子,本来就相貌平平,为何还要拼命练剑,瞧着这招式,像是练了几年了。
邓伽罗并不知道苏默再跟踪观察她,她练了一阵后,停了下来,用不大的声音对自己说:“不要怕,大不了杀了他!不要怕……不会重蹈覆辙的,不要怕,我不怕……”
苏默看着前面自言自语的人,又怀疑她是在梦游了,因为正常人怎么会说这些话啊。
苏默又悄悄跟着邓伽罗离开。苏默本来认定了邓伽罗是在梦游,但没想到,第二日晚上,乃至接下来每个晚上,他都会看到邓伽罗在此处拿着树枝练剑。有时候邓伽罗会说几句话,像是对她自己说,有时候一句话也不说,练完就回去。
苏默跟踪了大半个月,没有得到任何想要的情报,如果不是在夜光中看到邓伽罗练剑的时候,神采奕奕,甚至会重练一些招式,他还真要怀疑,这邓家二小姐,有梦游症。
而邓伽罗,自从上次被噩梦惊醒后,就更加觉得不能荒废自己的武艺,于是天天晚上会出去练习一会,一来更容易入眠,二来可以提升自己的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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