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虢镇说完,赵匡弋再次陷入沉思,而后看着赵虢镇,说道:“既然如此,你觉得这幕后主使为何会这么做?
赵虢镇没注意到的,是赵匡弋在问完这句话后,眼角划过的那一抹猜忌。
若我是这幕后主使,第一步放任鼠疫进孝阳镇有两原因,其一是为了威慑和恐吓城中士兵百姓,其二则是声东击西,赵虢镇列举道。
哦?声东击西?
所谓声东击西,便是其目的不在于此,可能孝阳镇只是个开端,其后再放任鼠疫在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赵虢镇解释道。
好!好!好!赵匡弋拍着手掌起身,然后朝赵虢镇走去:“镇儿有如此雄才伟略,朕为你感到骄傲,那镇儿可推算出这幕后主使者的下一步动向?
这个……儿臣不知。赵虢镇摇了摇头,实诚道。
好吧,那镇儿,若朕命你去着手调查鼠疫一案捉拿这幕后主使,你可愿意?
赵匡义问道,赵虢镇却是摇了摇头言词拒绝,说:“儿臣还有边塞需要守护,至于调查鼠疫一事,还望父皇另请高明,况且儿臣听说大皇兄被父皇常年禁足鸾音阁,此次还望父皇能给他个机会。
赵虢镇说完,殿内再次陷入寂静。
好吧,这事朕明白,会还他自由的。
儿臣替大皇兄谢过父皇。赵虢镇又拱手弯腰。
呵呵,你这孩子,跟我还谢什么,不过现在天色已晚,朕希望你今晚就且留在宫中一宿,顺带去看看你的母妃,许些时日不见,你可知这几年来她是怎样度过的?至于你若是执意有要事急需赶着回去,那等天明后便自己回去吧。
儿臣多谢父皇,望父皇好生休息,儿臣告退。赵虢镇又微微一礼,恭敬的转身退去。
来人!
待赵虢镇离开后,赵匡弋神色立时变得凌厉起来,冲殿内一喊,瞬间从顶梁柱上跃起一道黑影,那黑影面戴邪神面具,身披黑色斗笠,乃是一个黑袍侍卫,纵身一跃跳下地面,停在赵匡弋身后,卑躬屈膝,臣服道:“属下在!
去,跟我好好盯着他。
赵匡弋说完,黑袍侍卫抬头看他一眼,用沉稳而又不怒自威的声音问道:“若真是赵王子所为,该如何?
汗~赵匡弋长长吁出口气,凛然道:“当断不断,适时立断。
黑袍侍卫听后,神情一怔,但还是点头应了声:“喏!
快大夫!快看看我哥怎么了?
在一间茅草屋外,薛琪赶忙将一名大夫迎了进去。
哎哟,别急别急。这大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留着羊毛胡,戴着一顶古风派的医者帽,手里提着一个大药箱,被薛琪这么一拽,差点把腰弄折了。
大夫,快过来看看吧。薛浩坐在床角照料着薛平贵,见大夫来了,忙起身腾位。
哎都别急啊,让我来看看。大夫说着,便坐到床角为薛平贵把脉,不由得皱眉:“嗯?这症状怎么这么熟悉?”大夫想着,再一观察薛平贵的脸色,唇瓣发紫,面色暗黑,又查看其瞳孔,更是双眼泛白,额头高烧。
嗯?怪哉?我行医数十载,还从未遇到过此等怪病。大夫嘴里喃喃道,可是他总觉得这病状有点眼熟,“是在哪见过呢?”那大夫扶额思绪。
大夫,我哥到底能不能治好你倒是发个话呀!薛琪见状着急了。
汗呀,难说难说,大夫叹了口气,缓缓起身,抚着嘴角的羊毛胡说道:“这伙的病状看似中毒,却脉络平稳,只是稍微急促了些,可是却高烧不退,双瞳泛白,肤色暗黑,又看似与普通疾病相符。
那你倒是快开药啊!薛琪催促道。
哎你这姑娘,要真这么简单,老夫我能说怪哉吗?
大夫被薛琪在一旁不停的催促,脸上勃然变色,吹胡子瞪眼道。
那个大夫,莫要生气,女着实不懂事,你莫要与她一般计较,只是我孩子这病你该治还得治不是,切莫耽搁了病情啊。薛浩见状,忙站出来打圆场。
是啊大夫,终是医者父母心,薛琪妹妹断有不是之处也是心急她哥哥,你也体谅一下吧。张文中说道。
是啊大夫。
医者至上啊。
快救救贵哥吧。
贵哥他得的是什么病?
众学子也纷纷跟着附和。
……”
汗呀,不是我不开药,只是这病原体在哪儿我都不知道,你叫我怎么开呀?那大夫摊了摊手,面露无奈。
病原体?是何意?
众人不解。
哎~你总得让我知道让他中毒的因素吧,比如他是接触了什么?吃了什么?还是被人传播了什么?
大夫说完,众人都陷入一片沉思。
贵哥遇到什么呢?
贵哥平时也没得罪什么人吧。
平贵他今日可吃了什么东西?张文中问道。
没有,我哥他什么都没吃。
那可有接触过什么人?大夫又问。
也没有啊,就我们这些平日里与贵哥耍得要好的同窗,总不能是我们害了他吧。
对啊……对啊……”
那就奇怪了。大夫扶颚,一副见邪的样子。
薛琪突然想到什么,神情激动道:“对了,我哥今天插死了一只老鼠,血溅到他的手上,后来好像就成这样了。
老鼠?!
众人听后一脸诧异。
什么老鼠?薛浩问道,一旁的学子忙说:“就是薛伯伯方才与张姑娘出去时,这里闹了只老鼠,被贵哥一筷子给戳死了。
方才一同出去后,蒋雪瑕为避免又遇到些麻烦事,所以告诉众人自己叫“张雪柔”,是个平民姐。
带我去看看。那大夫说道,然后便在众人的带路下来到一个鼠笼前。
吱吱(你们这些该死的人类啊,老子不会放过你们的,老子就是耗尽所有魔气也要让你们都中瘟疫……桀桀桀桀……咳咳)
豆子此刻被随意的抛弃在一个鼠笼内,带着仅残的一口气看着众人暴戾道。
我去,这老鼠还没死呢。
众人见状,当即有人一脸惊讶的说了句。
吱吱(哼哼,老子就算要死,也要拉着你们一起死……咳咳)
你说那伙就是沾了这只老鼠的血,然后就晕了过去?
大夫来到鼠笼前,一脸匪夷所思。
“哼,这怎么可能,如果沾了老鼠的血就能叫人病晕过去的话,那这世上的猫岂不都升天了。”
嗯,对。薛琪应道,随即又问:“怎么样?现在能治好我哥了吗?
那大夫没有回答薛琪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在嘴里呢喃道:“可是这怎么可能?你如果说要吃了这老鼠的肉,然后才不慎得病,也许我还信,可是就单单的肌肤接触那是万万不可能会使人晕倒的。
说到这儿,那大夫突然想到什么,神情一怔,瞳孔一缩。
“皮肤接触晕倒,再一回想刚才薛平贵的症状,高烧,嘴唇泛紫,面色黯黑。”
这这这……这莫不是……大夫一脸惊恐的来到鼠笼前,细细观察众人口中所说的这只老鼠,顿时魂都吓飞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像见鬼般拼命往后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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