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人找寻了一圈也没有寻到合适的人,倒是她身边的嬷嬷提了一句,早知道就不放那个村姑回去了。郭夫人听了心思一动,也不管这村姑是不是老爷和家丁们都用过的,只要是个女子就行,可怜儿子平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哪怕去阴间有个人能服侍自己儿子也好。
想到那村姑就是自己庄子上的佃户,家中只余一个老娘带着孤女,谅她也没有什么本事折腾的,绑到府上还是听自己的。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秀娘被半夜时分被披了红盖头送到了村中的郭家老宅里,也就是村中人人都忌惮的那个宅院。
房里挂着红色的布绸,张贴红色喜字,在昏暗的烛光下飘忽阴森恐怖,什么形式都没有,将郭家少爷和秀娘并排绑在一起放房内的床上,盖好喜被,放下红色床幔,封了窗子和门,家仆们都撤走了。
秀娘迷迷糊糊中醒来,一睁眼,在微弱的烛光中红色的锦帐里看到一个青白色的死人脸近在咫尺,当时吓得失声惊叫,可叫破了嗓子也没有人进来,自已想挣扎着起来,却是身体被绑动也动不了。
和一个死人躺在一个床上,吓都要吓死了,更不要说盖在同一床被子,眼看着身边个人一点一点的变臭,秀娘一个大活人和一个腐烂的死人在一个被子里惊恐和饿饥中活了六七天,才含恨死去。
因死时怨气极大,迷迷糊糊的竟然决有入轮回,等她过了七七有了神智,身为孤魂飘回家中时,看到家已被村人抢劫一空,其实原本也没有什么,可至少还是一个家样,现在只一个空房子,还有老母亲已腐烂的尸体,同村之人居然没有人帮她母亲收尸,暴尸院中。
想到自己生前平白无故就因一碗水的原因,导至了自己悲惨的命运,而村中无一人帮忙缓助,现在老父含冤而去。母亲尸体没人收殓不说家中还被抢空。不由双目赤红,狂吼一声,心头一股悲恨喷薄而出,瞬间整个魂体满是戾气,本就一腔怨恨,恰巧她死时全身上下皆是红色,更是加重了怨气,化身历鬼,心里满满的恨意,开始了她的报复之路。
首先是郭家,一夜之间全部灭门,郭家几日大门紧闭,而且从门外就能闻到一股恶臭,附近的邻居到衙门报了案,郭太太与县衙夫人是表亲,忙派人过来察看,敲门不开,强行打开大门,那股恶臭味更浓,入目处让人不忍直视,满院淋漓的血迹已呈暗黑色,院内东倒西歪的倒着下人的尸体,都发黑腐烂,死状奇惨,要么开膛破肚,五脏零乱地扔在地上,要么残肢断臂,尸体不全,全府上下不论男女老少全府九十六人无一活口,甚至养的鸡犬都没有活的,均被扭断头扔在地上。
郭家两位主人郭老爷与郭夫人死状尤其惨烈,郭老爷全身不着一丝一缕,浑身更是鞭伤、烧伤、没有一处好地方,眼睛、舌头都被挖去,十指皆断,下体子孙根血肉模糊,创口不齐,似被撕扯下来造成,估计生前是被活活疼死的。郭夫人也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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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除了眼睛、舌头被割后,赤着身子,整个人被削成了人棍,用头发悬挂在房梁上,地上一大滩蜿蜒的血迹,郭夫人脸上表情惊恐狰狞,想是血液流干而死。
当时这件惨烈的灭门案件都震惊了府城,府、县均出了悬赏告示,缉拿凶手,捉到定要严惩。
百姓们私下都断定,这郭家指定到底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才遭至这灭门之祸。
郭家灭门案还没有头绪,郭家老宅子那里又出了命案,今天死一户,明天死一户,均是一夜之间没的,且死前家中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一家人死状惨烈,与郭府里的尸体极相似。
县太爷派捕快、差役来察看,发现这死的这些人家都是围着郭家老宅居住的住宅,打听后才知道前几日,在这郭家老宅里,郭家死的少爷结了一门阴亲。
衙役们进了郭家老宅,院子门上郭府两字上挂着破败的红绸,门上贴的福字也陈旧掉色,几个衙役都愣住了,他们打听的消息说这府家结阴亲也没有多少时间,怎么看着这么残旧呢。
门上被锁着,砸掉锁头后几人推开门刚一进院子,一股阴寒湿冷的气息就将这些衙役们给包围,几个衙役们感到这个院子的不同寻常,都被吓到了。
房门和窗户都被钉上的木板,几个七手八脚地将门上的木板拆了,站在房门前停住了脚步,谁都不敢进去察看,其中有一个身高体壮,有些功夫的捕快,拉了两个胆大的衙役走进房内,不过片刻功夫,三个人,包括那个会功夫的捕快连声惊叫,口中连声叫着“鬼啊”“有鬼啊”哭爹喊娘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拉了余下的几个人逃出郭家老宅。
待出了老宅,几个人惊魂未定,问起那会功夫的捕快,捕快却两眼发直,双腿打颤,脸色青白,另外人更是缩着身子抖个不停,待阳光下站了一会,三个人才缓过来,只说那宅子里有鬼,他们均撞见了,其中一个胆大的衙役好半天才完整地说出来整个经过。
他们进屋后,首先见到的是陈旧暗红色的床幔,一股恶臭从床幔处传来。
会功夫的捕快仗着自己身体高壮,阳气足不惧鬼邪,拉开床幔,见雕花大床上一双深色红色锦被下躺着两具的尸体,由于身体腐烂,红色锦被已被尸水浸秀,上面爬满蛆虫,锦被上面露出有两具尸体的头颅,也是血肉模糊,有的地方还有皮肉,有的地方则只留一个腐烂的大洞,有的地方还有残留的毛发与血肉,白色的蛆虫在两人眼中钻进钻出,三个人也是见惯了凶案的,死者死后的惨状也见识多了,虽然被惊吓了,也没有太害怕。
正打量屋内情况,其中一个衙役一回头顿时呆住了,两眼直盯床上那具女尸,指着那女尸惊道:“变了!变了!”另两个人同时转头望去,也愣在当场,原本血肉模糊,腐烂长虫的脸居然慢慢变成一个黑发如墨,长相清秀,皮肤光滑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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