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夜宿毡房牧民被袭
进了毡房。不大的一个毡房里一对夫妻及两个岁的女孩子都围坐在火堆前正捧着粗碗吃饭，见莲生进来，那个妇人惊愕地站了起来，看着门口的站着穿着牧民的皮袄，脸色黑红的姑娘，不知所措地放下手中的碗筷道：“姑娘你有何事啊。”莲生笑着道：“我寻亲路过此地想要借宿一晚，不知是否可以。”夫妻俩为难地看看自己的毡房，又看外面渐黑的暮色，此时寒风渐大，说话时已见到哈气，若是此时将人拒之门外怕的是冻坏了，妇人看到莲生孤身一人想了想便与男人低声嘀咕了几句，大意是让男人出去另寻地方睡觉，让这姑娘在这里住宿一晚。男人长相平平，老实憨厚，听了妇人的话点点头，甚至都没有问为何一个姑娘家独自上路，而且这么晚了走到此地，便转身抱着一床毯子走了出去。女人笑着对莲生道：“他去旁边邻居家住一宿，姑娘快进来吧，这大冷天的，门口冷。”
莲生感激道谢，坐下后，看着低矮的羊毛毡房里有几处露出破洞，都用用破旧的毛毡补上，地上的毯子磨损得严重，不但看不出花色甚至都磨破了几处，露出地上黑黑的泥土，难怪让男人出去别人家睡，这里只一间毡房，若是多一个姑娘家，他一个大人实在是不方便，感觉到两个小女孩也都穿着打着补丁的旧衣，黑红的小脸上都晒得起了皮，再一看那一锅清得见底的糙米粥，心中知道这户人家也是十分的穷困。
妇人让莲生进来坐下，腼腆地笑道：“姑娘还没吃饭吧。”又将锅底的清粥用个粗碗盛了端给莲生，莲生接过道谢，刚要喝，瞥见对面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最小的女孩子目光一直粘在粥碗上，见自己将粥碗端到嘴边时不自觉的狠狠咽了口口水。莲生看她手中已干干净净的碗，这到嘴的粥怎么也喝不下去了，将碗里的粥倒给小女孩一半，又将余下的倒给大一些的女孩，又从锅里自己盛了一碗清水，热呼呼的喝了，忽然想起指环内的吃食，弯腰装做从包袱里，其是从指环中取出肉干和两个面饼，递给两个孩子。两个女孩看到散发着香味的肉干和香香的面饼，眼睛都直了，小一点的张着嘴，口水都流了出来也不知道，莲生笑着抽出帕子帮她擦了，递给她们，两个孩子才醒过神来，受惊般地扭头望向忙着铺床的妇人。
莲生直接着饼与肉干放在两个孩子的碗里，小一点的孩冲着妇人叫道：“阿娘，阿娘。”妇人回头，正好看到莲生递给孩子肉干和饼子，顿时不知所措地道：“这怎么好呢，这怎么好呢，哪里有向客人要东西的啊。”莲生忙道：“是我给孩子们的，让她们吃吧。”妇人看两个孩子渴望的眼神看着肉干和饼子，心里难过，孩子已好几个月没吃到肉了，只好点点头。两个孩子见得到了母亲的允许，高兴地拿着肉干和饼子吃了一起来，大一点的孩子取出一个肉干来，递到母亲的嘴边道：“阿娘也吃，这个大姐姐的给的肉干好吃极了。”妇人笑着拒绝道：“阿雅快吃吧，娘亲吃饱了，不吃。”阿雅见母亲执意不吃，硬塞进妇人嘴里，又将饼和肉干分出一半来放在碗内道：“留给阿爹吃，他也尝尝这好吃的肉干。”小一点的孩子也抱着一块肉干，将余下的也放到碗里道：“那我也不吃了，留给阿爹和阿娘饿了再吃。”
莲生看着这两个孩子这般的懂事，心头微酸，又装做从包袱中其实是从指环中取出一大包吃食来，递给两个孩子道：“姐姐这里还有，不用担心阿爹和阿娘了，你们尽管吃吧。”
两个孩子欣喜地看着莲生，妇人一见忙惶恐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你还是留着路上吃吧。”莲生笑道：“大姐，我还有吃的，不用担心，只是你们不是放羊吗，怎会孩子们还吃不到肉？”妇人叹了口气道：“唉，现在冬天放羊青草早就荒了，羊群不是饿死就是被冻死，还有就是被。。。”说到此处抬眼看了一眼莲生顿了顿又道：“所以秋天的时候余下的牛羊能卖就都卖了，又因为现在外面世道太乱，边关时不时总有外族侵扰，米粮涨的飞快，那点卖羊的钱都不够吃饭，能喝上粥便不错了。”
莲生听罢点头，只要有战乱便家无宁日了。不由问道：“那为何不迁到有水草的地方定居，再养些牛羊？”妇人不防莲生会问此，呆怔地愣愣了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只道“若是能走便好了，哎，哪里都一样。”莲生见妇人不说话也不再吱声，就着热汤吃了块饼子。肚子暖和了，人也觉得困乏，便来到妇人刚才铺的简单床铺上，裹着毯子睡下了。
妇人带着两个孩子睡在另一边，这毛毡房虽然破旧却也还挡风，尤其是帐里的人都穿着毛大衣带着皮帽。倒也不觉得冷。莲生裹着毯子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阵风声惊醒，睁开眼，漆黑的毡房内只有妇人与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莲生确实自己的感觉没有错，放开五观感识，仔细感受周围，确实有风声，而且不止一个，不知是何物，速度很快，是从远处山上下来的，莲生听那风声渐近，正要起身猛地听到一声惨叫声响起。
莲生惊的起身，妇人也惊坐起来，好在天冷，这里的牧民都没有脱衣而睡的习惯，莲生起身走到门口，妇人坐在床上惊恐地瞪着门外，见莲生要出去忙起身拉住她道：“你去哪里，太危险，不要出去。”说罢自门边拿起一个木棒顶住门口，莲生看着手臂粗的木棒和摇摇欲坠的门，摇摇头，自己一脚就能踢开的门，就是多个棒子也不是个事，真的能挡住什么吗。
两人在门口静静地呆了一会，莲生感觉刷刷的风声向山上而去，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来，莲生暗自戒备，人还未到门口便毡房内呼唤：“孩子他娘，你们没事吧？”是这家的男人，妇人放下棒子将门打开，男人闯了进来，打量了一下毡房内的情况，看到两个孩子睡得香甜，心这才放下，悄声对妇人道：“阿力家的狗和羊都山上的妖物叼走了大半，现在有羊群的人家在清点呢，阿力也被伤着了，他半夜听到听到羊叫，惦记自己家的羊便冲了出去，结果被妖物给咬伤了。
妇人听罢担忧道：“前几个月他家儿子就被妖物咬走了，他又被伤了，老嫂子一个人可怎么办呢。”
男人叹了口气道：“我担心你们所以先过来看看，我这就回去，天这么黑，也没有大夫，等天亮出去找来大夫，到时能不能活只能看他的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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