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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渡华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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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旧日恩怨 以身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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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卓君很长时间没有再来,萝湄平日只是发呆,用白纱遮住面。春三娘本想把萝湄卖掉,可是一个破了相又残的女人卖去哪里都不要,便扔在后院只让她干些粗笨的活计,有次有个醉酒的客人误入后院看到捡柴的萝湄,见其白纱遮面,露着盈盈秋目,身材颀长柔美动人,便动了色心,扑过来又搂又抱,萝湄任着他作为,那人扯掉面纱,噘嘴凑近萝湄脸上,看到萝湄的下半张脸时惊得顿时酒醒,惊叫着逃走。春三娘听到后,便叫人把萝湄遮面卖到下等妓院,告诉老板只需遮面也能接客,萝湄走时面色平静,莲生哭着跪求春三娘,却被打了一顿。

    莲生伤好后能爬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夜里拿着火把来到了花月的房内,推门而入,画还在,只是黑狗已不在,那女鬼也不在,莲生自墙上取下画,放入火盆正欲点燃,一阵风过,画自盆中飘起,女鬼的声音自画中传来,其实,我早就该走了,或许见你也是异瞳,便想再见你一面。

    画徐徐展开,如同有人在描绘一般,那画中黑色墨迹勾勒出一幅图画,在一座道观的静室内,碧环和花月、白牡丹、萝湄都瑟瑟地缩在一团面色惊恐地跪在地中间,几个道士围着她们,一个道士历声问道:“这次逃跑你们谁是主谋,说出来,只死一个,不说,你们都得死。”说罢打量着四个人,花月和白牡丹互相看了一眼手指向碧环,那道士又看向萝湄,萝湄眼一闭也伸手指向碧环。碧环抬头面如死灰,异色双瞳映着脸上的绝望与失落。

    画变幻成一间密室,这次是碧环碧环未着一缕身体大字型帮在架子上,几个道士淫笑着围绕碧环身边,纷纷脱了长袍,扑在碧环身上,碧环无助的哭叫。

    画又变幻,碧环面色苍白浑身鲜血淋淋奄奄一息,那几名道士手执刑具在对碧环用刑。

    画面又变幻,碧环血淋淋地躺在大池中,几只恶狗撕咬着碧环的身体,碧环微睁双眼,眼神迷离看向密室门口处的小窗,小窗外花月白牡丹还有萝湄抱成一团紧咬着牙低头不敢看碧环的眼晴。碧环异色双瞳中有泪滑落。

    莲生流着泪看到碧环最后血淋淋的尸体大字形的躺在池子里体无完肤,四肢被咬掉,肚子被掏空,。

    字画突然自己燃烧起来,碧环的声音响起:“此画原是那道观中我偶然所得,画中阿樵因受了观中香火,日久成精,见我死时惨烈助我复仇,花月逛集市时我让她买了这幅画带回楼中伺机报复,如今我大仇得报也该走了,小黑乃是我怨气幻化成形,如今我怨气已消便也消失了,我这便去投抬转世去了。”声音渐渐变得遥远:“还有,你身上还有一个秘密,你可知是。。。”话未说完声音已然听不见了,画也变成地上一堆灰烬,绕着莲生打个转就飘散了,莲生擦掉脸上的泪水。想起那句身上的秘密又是什么呢。扔了火把直愣愣地回头,走出屋外,却看小婵站在门后已泣不声,莲生拉着小婵:“你也自那道观中被卖至此地吧。”

    小婵点头,当年碧环与白牡丹还有花月、萝湄、小婵都在道观中,只是小婵后被卖到满春院的,但她们几个的事小婵也都知道些,碧环年长总是照顾她们三个,尤其是对萝湄最好,处处帮着她使她少受了不少苦,不想那三个人计划想逃,却没想着带上碧环,而被抓后却一口咬定是碧环是主谋,道观杀一儆百,凌辱折磨碧环后又让恶狗啃食,小婵虽没看到,但也知道这个事情,自那日见到白牡丹和花月的死法后便觉得是碧环来寻仇了,却不想萝湄还是没有逃过。

    莲生回到房内细想,碧环惨死,萝湄毁容,这一切都与那青松观脱不了干系,心中虽恨却又无可奈何。

    这日莲生正打扫院子,发现脚院门有一白衣飘飘男子,抬头,便看尹卓君负手是立,居高临下地看着莲生,莲生忙扔了帚扫跑上前来,跪地磕头求道:“求求公子救救我们姑娘。”尹卓君道:“怎的我只走了这几日,发生了这些事情,听说萝姑娘毁容了,她人呢?”莲生道:“被三娘卖至别去了。”尹卓君长叹一口气:“唉,早知如此,当初便带她走又如何。”

    “萝湄她人在何处?”

    “奴婢不知”

    “可有人知道”

    “三娘知道。”

    “那我这便去找三娘”

    “奴婢想求公子一事,若公子问明萝姑娘何处求您带着奴婢一起去。”

    “嗯。知道了”

    说罢转身离去。莲生看着在阳光在白衣上反映的阳光,忽然觉得今日的阳光是如此的温暖和煦。

    莲生又被卖了,看着拿着卖身契的尹卓君,莲生不相信自己已是尹卓君的奴婢了。尹卓君捏着卖身契往怀里揣,嘴里念叨“怎么会买个这么丑的,算了当日行一善了,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去吗,走吧。”说罢抬腿便走,回头见莲生还呆愣着不动,又喝了一声:“还不快跟上”。

    莲生如梦初醒般抱着装着衣服的小包袱,小步跑在尹卓君的身后

    八里香门面上看是一家卖香料的,进门后却另有乾坤,熟人介绍来的进门只说听说你家还有卖女儿香的?店小二便心领神会的带客人至后院,后院不大,一间间小房间,隔音并不好,却传出来的声音不大,走近才能听到一些吱唔声或是吟哦声,这是一家有名的暗妓馆,来这里大都是些回头客或是介绍的熟人。

    前几日新送来一个,当时老板看白纱遮面,那身段,那眉眼只道是个绝色,没成想却是毁容的。人牙子说只遮面便好,至于身上有疤吹了灯还不都是一样。老板好奇看了一次面纱下的脸便再也不想看,又特地叫人定做了一副铁面只露鼻上面,下面便是打开面纱也看不到什么,客人感觉新鲜,那眉目如烟似水,身姿又美,虽浑身疤痕一手无力,却又有让人亦忧怜的柔弱,一时间趋之若鹜,萝湄来者不拒,只要点她便接客,一副认命的样子。

    老板见她安份,对她也不要求什么。只是由于接客多,几日下来眼见人败损的利害,已不复初时的水嫩,一双水眸暗淡无光血丝遍布黑眼圈深重,娇弱的身子经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折腾越发瘦弱不堪,每日只死气沉沉地躺着,客人坏了兴致便不再点她接客。老板见此便降低价钱让她接一些贩夫走卒、乡野村夫的客人,有时只要有钱乞丐也行。那些人哪是怜时惜玉的主儿,也顾不得头脸如何银钱便宜就好,进屋除了衣裤猴急地奔着床去,抓过人便用,萝湄任那些人随便折腾,仿佛这具皮肉不是自己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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