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是王大叔加快了脚程,在肖词家院门口将东西卸下来后就开始有雨点往下掉,肖词急忙给了车钱又让王大叔避避雨被王大叔推辞,只见雨开始越下越大,肖词将新买的油纸伞借了一把给到王大叔后,王大叔冒雨赶了回去。
肖词和肖成将东西一一的规整好后,点燃了一个炉子,将新买的茶壶洗净后装上水放炉上,才坐了下来。稍微的歇了会后,肖词问了妞妞拿了缝好的记录册,对两人招过手后又去拿了炭笔出来,先将今天的收入数清记账,又问了妞妞今天在家收鸡蛋和黄瓜的情况。
“大哥,我已经学会用称了,你再称一下看对不对。”妞妞兴奋的对肖词说:“先说鸡蛋,刘婶子那里有六十个鸡蛋,给了她四十二文钱,李奶奶那里是四十个鸡蛋三十七文钱,黄瓜有七斤,总共是七文钱,大哥对不对?”说完还看向肖词以求确认。
肖词听妞妞说鸡蛋银钱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忘记和妞妞说鸡蛋的价格了,幸好李婶子和李奶奶淳朴没有加价,肖词表扬了妞妞后,将鸡蛋录入账册中。
所有的事情记录完成后,肖词看着外面的大雨又看了看家里的黄泥地板,起身去厨房找了三个小木棍,对肖成兄妹招手示意蹲下身。
肖词在地上分别写上零到九的阿拉伯数字,对肖成和妞妞说:”这是我账本里记录的数字,是简写的零到九,我们今天来学习这些,以后的账本记录就交给你们两个人。“
肖成兄妹看向地上画出的奇怪形状的符号,又听肖词委以重任的话后暗暗下心思要仔细的学习,等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肖成和妞妞两个人已经能够弯弯曲曲的写下全部的数字并认识他们了。
在兄妹俩学数字的时候,肖词就呆在厨房里等水壶的水开,又在炉子上将今天剩余的面糊烙成了十多个卷饼,肖词撑上伞,将十个卷饼用小竹篓装好冒雨送到了李大夫家,开门的是徐大伯,肖词没有进去,在门口说是今天回来的早就烙了些饼送给李爷爷和秦奶奶尝尝,又说雨太大先回去的话后递过竹篓就转身回家了。
等光线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淅淅沥沥的雨慢慢的小了,肖词希冀明天能够不下雨,不然就要耽误一天,而且肉也会比不上之前的新鲜了。
肖词叫停了专心学数字的兄妹二人说:”我将今天剩的面糊烙了十三张饼,给李爷爷家送去了十个,剩下的三个六留作明天的早餐,咱今晚吃米饭吧。“
肖成兄妹二人没有拒绝肖词的提议,事实上这几天三人每天吃的都是卷饼,这再好吃的东西连续吃上几天也腻味了。兄妹二人去了厨房帮肖词淘米点火煮饭,都没有让肖词动手,肖词无奈就站一旁看着,为了节约油灯,只厨房点了一盏灯。在一旁看着的肖词炒菜的时候还是动手了,厨房的柜子里还又番茄和豆角,肖词将番茄和剩余的肉丝做了番茄肉丝汤,豆角清炒,还又一个凉拌的黄瓜丝,还将明天要出街的黄瓜丝和肉丝做好。三人就着厨房的灯光,满满的吃上了一顿后又聚在厨房清洗锅碗喂猪食,事情全部做完后,肖词提着还没有熄灭的炉子,肖成拿了三个干净的碗,妞妞拿着油灯又去了肖词的房间。
兄妹三人围坐在炕上,一边喝着热水一边聊天,其实主要还是肖词说。
”明天如果还是下雨的话就当作老天要我们休息,明天就休息一天,收拾收拾家里也去田地里去看看。“
”还不是现在的天气还不是太热,进了六月中旬后如果还想做这个生意的话,我们可能就要去镇上租房子。“
”因为到时候切成丝的肉和菜都没办法放置,会很快的变味。“
”所以看看这十几天的生意情况怎么样,能够稳定的话就租房。“
”家里还是要留守人,到时候还要添置两个人,最好是两个年纪大点的婶子,到时候肖成和妞妞一人一个。“
”到时候肖成和妞妞换一下,肖成在家里,妞妞去镇上。“
”我这里有一本三字经,等小成在家里就要自己对着三字经认字。“
”小成在家里任务很重,要看顾田畈里的庄稼,要收集村子里的鸡蛋黄瓜或者别的的菜,还要自己学认字。“
慢慢的肖词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连自己睡着了都不知道,还是妞妞叫醒了肖词后各自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凌晨,醒了的肖词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出门看是否还在下雨,索性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雨后的夜空,月朗星稀似乎预兆了白日会是一个好天气。
肖词洗漱后将需要出街的物品原料都一一清点放在院门口,等王大叔来了后直接搬上车就可以出发。
二十小集后的四天,除却那天下雨后就连续的都是晚上下雨早起雨停,肖词兄弟每天出街,下午采购原料回家,妞妞在家糊纸袋收鸡蛋和黄瓜。这四天除了二十三那日将所有的面糊都卖完其余几日都多多少少的剩下些面糊,而这几天的出街对镇上原有的早餐摊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而李大夫在二十三的上午在肖词的摊位旁坐了一上午才离去,肖词自己言语乖巧,态度亲热,服务周到,而且所有的菜蔬肉的为卫生都达标,导致找茬的最后也没茬可找,自此肖词的摊位算是固定了下来。
到了二十四的下午,肖词早早的收拾了饼摊。明天是二十五,又一个小集的到来,家里的面粉没有了需要采买,鸡蛋也要准备足够的数量,还有黄瓜和肉也要多备一些,肖词打算还去买个水桶,早上出街的时候打两桶水放好,这样中途就不用去打水调面糊。
照旧肖词去采买,小成看行李。面粉点里买了一百斤的面粉让老板送去小摊那,老板也去肖词那里买过卷饼,看肖词的光临很是夸奖了肖词一番,肖词欣然接受了老板的夸奖。去到杂货铺里,杂货铺的掌柜也是肖词饼摊的熟客,肖词买了水桶后看见店里摆着的小木凳,问了价格要一百文一个,肖词想了下决定有空了去找木匠做几张凳子,做的总要比买的便宜。出门后又去了横街李掌柜那里将鸡蛋按整数全部买回,又去了书本铺买竹麻纸,最后才去买瘦肉再回的家。
回家后的下午,肖词称面粉的时候,想着这是第二次的小集按道理应该会比第一次小集生意要好些,所以称了两个十斤的面粉放好,肖词现在可以用碗大概的估算面粉的重量,这样也就不怕面粉的浪费。之后依然是将各种配料准备好,临睡前妞妞问肖词要不要她一起去。肖词看着妞妞有些心动的样子断然拒绝,不说肖词的饼摊不需要妞妞的帮忙,就是让妞妞自己一个人去逛集市,集市上人来人往的,她一个小女孩也不安全,只是肖词也将妞妞被拒绝的安然看在了眼底。
二十五的凌晨,肖词兄弟去到街上按程序将准备工作做好。不久左右都有人摆上了摊位,肖词打眼看去,左右依然是上次小集的邻居粥店和货郎,肖词和货郎互相打招呼后,货郎依旧是第一个上门客。
货郎给钱的时候开玩笑说这次也要打折才行,肖词想了下后应了货郎的要求只收了四文钱,被货郎推辞了很久,索性后来来了生意,货郎才没再多说什么。
肖词预估的不错,上一次的小集打下了很好的开头,今天很多人都是上一次的回头客,肖词将量给足又收获了一次夸奖,直到午后,肖词准备的二十斤面粉全部卖完,鸡蛋还剩下三两个,瘦肉没有了,黄瓜丝也见底了。
肖词干脆的收拾了行李,让肖成看着,自己则先去了杂货铺买了十斤的菜籽油和十斤的盐,又和掌柜打听那里可以租房子的事情,麻烦掌柜将油和盐送到肖成那里,去了掌柜说的牙侩那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可以租赁。
牙侩那里房子多是小院,肖词想的三两间房子出租的确是没有,肖词问最便宜的小院的价格提出去看看房子。五百文的小院是在镇口靠近源河的地方,小院只有一左一右加堂屋的三间房子,在左侧有一个厨房,灶台缺了一半,右侧是一个杂物房,杂物房和右边厢房的中空瓦片都残缺透出大面积的光线,小院没有水井,吃水要去镇口的水井里挑水吃,虽然靠近河流,但河堤陡峭根本不能下去,房间里什么家具都没有,角落里还挂着蜘蛛网,想必是很久都没有人居住了。
肖词心里估算这小院的情况,小院价格是便宜,并且和饼摊距离不远,只是没有水井的话吃水就麻烦,而且房屋的休整花费也不少,还要添置床铺柜子等家具,这也是一笔费用,肖词心里琢磨着对牙侩陪笑说要回去和家里人商量。
牙侩到底是做这一行,看人有一套。见肖词的样子又说还有一套小院,小院的房子要比这个好些,价格也只是一两银钱一个月,问肖词要不要去看看。肖词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
牙侩说的小院不远,同属于镇口。牙侩带着肖词直接从郊区上到镇子的主街道上,从左边的第一个小巷子进去,往前走了差不多二百米的样子右转在第一个门口停了下来,开门带了肖词进去。这个小院要比上一个略大,正方依旧是三间,右侧有两间厢房,靠里的厢房有一个土炕。厢房和正房中间有个草棚的灶台,左侧靠正方处有一个厨房,厨房里有个两炉的灶台。厨房和正方中间有个小灶台,灶台前面有个小隔间,看情况是洗浴间,而且厨房的前面还有一口水井。房子从外面看似乎有些陈旧,但进去正屋后,里面干净整洁。堂屋中间有一个八仙桌,堂屋旁两边厢房里各有一个火炕,房子里没有其他的家具。
肖词见着这个房子瞬间就觉得满意,虽然没有过多的家具,但一个八仙桌几个火炕可以抵上大部分了。厨房完好,有水井不用担心肉菜不能长时间的放置。而且房子靠近里面,和街道不远,安全上也比之前的要好些。虽然价格有些高,但房子值得。只是肖词想着今天还有其他得到东西需要采买,可能银钱上不够,想了下直接和牙侩说:“这个房子虽然可以,只是,价格能不能少点,一两有些高。”
“大兄弟,我吃过你家的卷饼,卷饼味道很好。你看这房子,厨房完好,有水井水源充足,屋子里还有火炕你们都不用再买床,这样的房子可不少见了。”牙侩说。
“话是这么说,只是我现在并没有一两的银子。”
“这个房子的租金是月初收付,如你真想要的话,我算你个好,预收你五百文给你凭条,明日带齐银钱立契,这个月剩余几天算是送给你住,怎么样?”牙侩说。
“行,那我在这多谢您了。”肖词鞠躬感谢,数了五百文给到牙侩后拿上凭条就离去了。
剩余的时间,肖词将剩下剩下需要采买的东西买齐后和肖成汇合等着王大叔来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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