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沉重的闷响落下。
避无可避，卫斯理匆忙催动气血，以双肘护脸挡下了这一拳。
“哇……”
卫斯理整个人倒飞起来，被震出两米开外，猛甩着双臂呲牙骂道：“你怎么朝着脸打啊？！”
莫萨罗一脸懵圈，憨憨的反问：“你不是说，要看我的拳？”
“我……先说好，不能打脸！不能踢下阴，总之重要部位不能打！”卫斯理揉着手臂，斗气护体也扛不住疼。
莫萨罗一听傻了，这还能打哪里？
趁着这家伙在发愣，卫斯理加速突前，发起一顿猛攻。
随着爆出的气血越来越强，斗气形成的拳劲就如流星一般砸在莫萨罗的身上。卫斯理从未试过，像现在这般爽快的痛扁一个人。
真是痛快淋漓啊！
即使，两人的实力差距很大，但卫斯理越打越是忘乎所以，收不住力量。渐渐激起了莫萨罗的好斗之心，他能感受到对方的战意，随着对方的投入更容易激励起自己的血性。
莫萨罗嚎叫一声，看准了破绽一拳轰在了卫斯理的胸前，直接命中！
“呜喔！！”
卫斯理喷出一口唾液，弯曲着身子飞出去重重的撞击在地板上，剧烈的抽搐着。
“咳咳……啊！真特么的……痛啊！嘶……”
全身的骨头，似乎都在发出耸动的异响，就连心脏也轻微抽搐起来。
玩脱了……
“暂停！你赢了……”卫斯理挥着手，示意不打了。
“呃？很难受么？我只出了一成不到的力量。”莫萨罗一脸惊讶，这才挨了一拳就认输？这么脆弱的么？
卫斯理真想抽他一脑壳，你一个一阶巅峰的一成力量，打在我要害上能不难受么？老子还没淬骨呢，当然脆弱啊！
不对劲啊，头怎么又疼了？
这是打在身上，条件反射转移到脑袋上去了？
“怎么……好晕……”
卫斯理站起刚走了几步，有些体力不支摇摇欲倒的模样。
莫萨罗扶住他，关切的问道：“可伤的严重？”
卫斯理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没有受伤，像是……诱发了别的什么东西。”
莫萨罗转过卫斯理的身子，几乎脸贴着脸在盯着他的眼睛。
“……”卫斯理一阵厌恶感生出，这呆货在干什么！
“你十二道经脉，还剩头面部没贯通？”他突然问道。
“嗯。”
这货，单凭肉眼就看的出来我头面部的经脉没有完全贯通？
“那就对了，你要突破了。给！”
莫萨罗从身上摸出一瓶一阶气血药剂，塞在卫斯理手里。
“突破？”
卫斯理看着手里的药剂，片刻后才醒悟。这是要突破一阶的征兆么？
“身体受到外力冲击，压迫气血临界点，在魔力的反噬下冲击经脉，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它在保护你，突破可以变强！”
莫萨罗指了指卫斯理的胸口，握拳说道。
卫斯理颇为诧异，这家伙平时话都不多说的，眼下却说的头头是道。是身体机能受到外力的压迫，激发体内的气血发生异动冲击了经脉？
机会啊，这也正是自己之前的积累和淬炼，今天在适当的机遇下爆发了而已。
那还得多谢莫萨罗的那一拳？
十二道经脉的贯通，也就只差头面部这一处尚未完全贯通。现在，就进行突破？
“帮我看守，要是有意外的话……帮我找魔法系的安吉拉！”
卫斯理说完，重新盘腿坐下。
这时要真是处于突破阶段，服用一阶气血药剂问题应该不大，比普通的药剂见效更快，也适合使用。
随后，一口饮下。而莫萨罗则站在门口，保持一定的距离看护着。
要一鼓作气，最后一次进行淬炼头面部的主经脉，一旦贯通以之相应脏腑的循行，便可真正的做到气血自由运行全身。
“希望没有错吧。”冷静下来后，卫斯理便慢慢的进入状态，尝试着运行气血淬炼头面部的经脉，冲击突破。
方才，大部分的气血相继集中在十二道经脉与脏腑、筋骨、皮肉、血脉的衔接口，一度挤压引发气血的暴动。如今，卫斯理紧急催动下将这些气血以淬炼的方式，加速消耗。
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快的卸掉那些不稳定的气血。
而刚刚服用的一阶气血药剂，让卫斯理即将消耗一空的气血，弥补恢复了一些。继续集中淬炼头面部的主经脉。
气血值在不断的下降，卫斯理几乎能感到气血的运行已十分微弱，甚至都快感觉不到了。这说明，气血的消耗就快要见底了。
“嗡！嗡……”
感觉，脑袋被人爆了一枪似的，脑震荡伴随着短暂的恍惚过后……通了！十二道经脉，这才算完整的贯通衔接完毕，连接脏腑与骨骼的所属十二处支点，卫斯理能够很清晰的通过气血的运转，找到了所在的每一个节点。
“哈哈！这就一阶了么？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这很简单嘛！居然因为这样，耽误了哥五年的青春？”
卫斯理平躺在地上，放开了自己的四肢，彻底的无力了。
莫萨罗见状，跑过来蹲在他身边，问道：“突破了？”
卫斯理点点头，艰难的说道：“有点累……躺一会……”
莫萨罗欲言欲止，挠了挠头看见对方这种状态，唯有沉默离开。
半兽人的境界区分与人类不同，他们修炼的是图腾魔力，没有具体的实力分界线，但也同样注重气血的淬炼。
融入人类社会的半兽人，一般只有被选中的人才能进入人类大学深造，学习人类的修炼方法，来弥补改进自己的不足。
这样一是为了学习文明建立半兽人自己的国度，二是为半兽人的后代寻找进化之路。
而莫萨罗，就是被寄予厚望的年轻一代半兽人。他熟悉人类的修炼体系，学会了善于观察和思考，懂得如何将人类的优势转变为自身的助力，强化自己的力量。
他一眼就看出了卫斯理突如其来的身体变化，这是一种经验，也是眼光。
看来，这个人一时半会是不会离开练功房的了。说好的谁赢了，谁就可以拥有练功房的使用权。可那家伙，分明是耍赖啊。
莫萨罗摇摇头，不能和一个刚刚突破一阶觉醒者的虚弱人类较真，弱爆了。不过是一阶而已，那家伙居然如此的心翼翼，真是个怕死鬼。
他想，自己突破图腾魔力一次，所承受的痛苦起码比这多十倍，连哼也没哼过一声。
果然，人类是一个既怕死，又爱哭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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