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航回到房间,对紫鸢的心狠之事不免浮想联翩,本来只是想寻舅舅,其中节外生枝的事情却越来越多,人生不可以预料到的变故实在是太多,每个人未尝不是被命运推着向前走,这种无可奈何又不得不走的感觉就这样纹丝不动地贯穿在,横亘在这漫长的求索路中。不过无计可施倒也显得不必自寻烦恼了,总比那些机关算尽扑一场空的事好,自讨没趣事小,绝望的火??才算狂妄。余航细思前事种种无不在此桎梏之内,但是凡此种种在心中都如同死结一般怎么想都解不开,索性放下将就,恐怕很多事情不能强求答案也就不要强求答案了,有时候一回头才会发现有没有答案对自己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余航正欲入睡,突然外面火光冲天,有人大喊“客房着火了!”余航立刻起身,推开门只见浓烟滚滚,立刻被呛了一口。只见对门的客房着起大火,下人们手忙脚乱地提水救火,但是客房独立一楼离水源极远,远水不救近火,只见客房大火烧的越来越大,近处的地方竟烧的如同白昼。余航正欲帮忙救火,此时嗖的一声,只见一个黑色身影从余航身边掠过,如浪花驶过,微微一响。余航立刻使轻功追上,客房无故大火,想其与大火必然相干,余航穷追不舍有意一探究竟。此黑色身影矫健但未使出全力,似乎有意引诱余航。余航追行数百米,行至无人,黑色身影飘逸落地。其人揭开面罩,余航大吃一惊其正是当时算命而丢金牌的朱半仙。“余公子真是好久不见,是否别来无恙?听说偷我金牌潜入天纺宫还顺便帮天纺宫解了解围。到头来便宜全被你这个小子占了。”余航立刻辩解道“先生误会了,这金牌的确是被我拾得,但纯属阴差阳错之事而并没有偷盗之意。”朱半仙回答“这件事也罢,不过当日我蒙眼与你相斗未能看清你全部招数,在大厅前见你使用剑法,果然是四象剑法,天剑那家伙什么时候有你这个徒弟了?”余航一惊,此剑法的确是四象剑法,但是爷爷从来没有提起过江湖之中还有人知道这套剑法,只是说过剑法残缺,只有风电二象存留其余的确是一概不知。当下余航见朱半仙并不像什么坏人,实说到“其中故事说来话长,以后再与前辈细谈,倒是前辈突然出现在天纺宫,客房又突然着火,晚辈想知道其中联系与目的究竟是什么?”朱半仙笑道“哈哈哈哈,你这臭小子偷我金牌,我自然只能潜入,火的确是我放的,难道你不想知道众人中毒的真相吗?我这是先浑水摸鱼,再去钓起那只背后的大鱼。”余航不解,朱半仙轻身一跃,鬼使神差的来到余航身前,余航正欲防御,其指法无双立刻点住余航穴位,余航动弹不得,眼睛怒视。“你这是?”
“放心我不是杀人灭口,既然你我都在调查这背后的事情,不如你随我前去观察一番。”朱半仙单手架起余航,轻功向前。
朱半仙走到一座高阁,这正是紫鸢住处,朱半仙轻功了得不知不觉飞过大院,来到了紫鸢房内,紫鸢并不在院内,朱半仙将余航放入房内衣柜之中,余航眼神惊恐,朱半仙笑道“看来紫鸢姑娘不在院内。紫鸢院内必然带有下毒用的药品??,只要得到这个她必然是幕后黑手无疑,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搜查一番。”朱半仙果然也和自己一样怀疑到了紫鸢身上,余航自己也想好好搜查紫鸢,可是无奈被人点住穴位,有苦难言实在是狼狈至极。朱半仙立刻从外面开始搜查,余航一人在衣柜之中不仅闷热更是十分忐忑。
突然房门被推开,一位女子走入,正是紫鸢回到房内。紫鸢怨念道“不过就是一个破客房着火了,这客房地处偏远,与其救火还不如烧了算了,反正火势不可能蔓延,烧了再找几个人陪葬也就过去了,还要劳烦我去吩咐事宜进行,真是没事找事。”紫鸢一脸写满了愤怒与疲惫。片刻门外丫鬟说道“徐公子到了。”紫鸢立刻由怒转喜,忙道“快快有请。”紫鸢马上对镜收拾妆容,自言自语道“差点错过了大事。”徐健敲门进入,紫鸢笑道“有幸请徐公子前来咨询当日之事,有些大小事情还希望可以和徐公子确认一下。”徐健依旧高冷,对紫鸢的殷勤不置回应,只是对确认事件却在闺房中探讨疑惑不解和略有尴尬。紫鸢又开口说到“不知徐公子的伤势是否好转?托人送去的金红回灵膏是否有效?”紫鸢一脸迫不及待,手正欲接触徐健袖口,了解伤口。徐健后缩阻止紫鸢,拒绝了紫鸢暧昧不明的行为。紫鸢伸出手被拒,当下尴尬难收,只见紫鸢浅浅一笑转为端起桌上的清茶递给徐健。徐健喝了一口,突然想到有话要问,急忙说道“关于当日之事,我倒有一丝不解之处,还望紫鸢姑娘明示。”紫鸢收敛有些不悦,说道“但说无妨。”“当天姑娘鸣笛御鸟??相救,我自是感谢,只是当天我和余航皆是因为没有喝下毒之酒,为何单单只是姑娘喝了酒却没有中这消魂一气散的毒。”紫鸢冷笑一声“没想到我好心相救倒成了你怀疑我的理由,徐健你倒是好无情冷血。”徐健没有理会紫鸢的评断,继续说道“这个细节姑娘无论如何都无法解释的过去,除非除非”“除非我是幕后黑手是吧!”紫鸢冷静回应到,“不错,我就是幕后黑手,没想到我机关算尽最后败给我出手救破坏了我计划的你,但我没有想到你竟是这样的毫不领情。莫怪我心狠手辣,既然徐健公子一直对消魂一气散之事耿耿于怀,今天就让你好好试试个中滋味。”紫鸢豪不避讳地说出了真相,衣柜中的余航和徐健皆大吃一惊。而徐健对紫鸢最后一句话疑惑不解,问到“你什么意思?”紫鸢嘴角上扬,鬼魅说道“公子难道不知道刚刚这杯茶中就有你念念不忘的消魂一气散吗,只不过这次为了补偿公子我还特意加了一些传说中的。”一药是当世无双的烈性催情药,徐健精于武器,却对下毒之术没有任何防备和了解,于是于此轻而易举中计。当下徐健只觉全身无力,浑身开始发热,不仅全部的内力使不出来而且明显感受到焦躁口渴。紫鸢轻轻一推,徐健被推倒在床,紫鸢说道“我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今天你是插翅也难飞了。”紫鸢手轻拂徐健脸庞,头伸到其耳边,轻轻说到“现在你是我的了。”徐健已渐渐进入半昏迷状态,只是若有若无感受到耳边有风,又暖又痒。血气方刚,抑动难耐。余航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是从两人对话之中已经猜到了当下情形,余航迫急,立刻使力希望快点冲破穴位。紫鸢在得知徐健要来之时就做好如此准备,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紫鸢正有扑倒之势,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紫鸢不得不暂且放下猎物,出门一看究竟。紫鸢出门,只见天纺宫管家穆听杀入,凭借开山掌的威力刚猛,普通侍卫根本无力阻挡。穆听背后还站有一位绿衫长裙女子,正是翠堇姑娘。穆听气势汹汹,大有问罪之势。紫鸢出门,紫鸢房间在二楼,院内众人望见紫鸢出房都停止了打斗。穆听开口怒斥紫鸢“今天翠堇所说的你杀死当馨楼老板,逼死丫鬟之事是否属实?”紫鸢知道完成自己的计划此人非杀不可,告诉其真相也无妨,当下只是大方承认“是我,但是那又怎样?告诉你无妨,反正死人是不会说出去的。”穆听大怒“好大的口气,那你得先问问我的开山掌同不同意。”穆听立刻打出大开大合的开山掌,直取二楼的紫鸢,紫鸢不慌不忙轻身闪躲。一楼立刻飞出了紫鸢手下的蒙面者抵挡穆听,蒙面者以爪功对穆听开山掌,其爪法阴狠冷酷,带有太大的逼人邪气和寒气,而开山掌则绝对刚猛正气,两人相对可谓水火不容,招招凶险。其他旁人此时趁机对付翠堇,希望以此要挟,穆听见状立刻起身保护翠堇,回身打出一招壁立千屻,此招以掌法笼罩中心,可攻可守,在掌力笼罩下各大招数难以突破,反受掌力反震,翠堇被穆听置于开山掌的保护圈之中自然是固若金汤。蒙面人与众人则使各招全范围攻击,穆听以一敌众一时半会并没有明显的劣势。紫鸢一心观战,屋内情况已经无心顾及了。
在屋内余航急忙之下,竟然巧合冲破了穴位。余航跑出,只见徐健躺在床上额头已经全是汗水,躁动不安,急欲拉扯身上的衣服,嘴里一直念叨着。余航走到徐健身前正想了解情况,徐健一把手死死抓住余航,嘴里念叨着“月袖,不不,月袖你怎么了,不要,不要走”徐健表情慌张失措,明显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紧抓的手已经是滚烫无比,欲火中烧。当下余航没有办法挣脱出徐健的纠缠,只能扶起徐健以手抵其背以内力化解之毒,余航直觉灼热气息透着衣服袭来,当下双手如同煎熬。不愧为天下第一情药,中者其人气息中都带有热流,一旦施内力解毒两人气息随即相通,倘若中途贸然撤力则必然导致两人气息大乱,热浪反袭攻心,皆必死无疑。屋内徐健已经是欲火焚心,余航顾及不了那么多,只能立刻开始以内力化毒,如果紫鸢进入恐怕两人都不可能全身而退。而屋外穆听开山掌对众人,开山掌猛烈其内力也渐渐开始消耗严重,内外情形都是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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