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首长笑眯眯地看着轩昀霆，在一群穿着军装的人当中，轩昀霆还是那么醒目。
他样样都要做到最好的好强劲儿，就跟他年轻时一样。
“首长好！”轩昀霆站定，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项首长也马上，回了一个军礼。
“会开完了，你在帝都留两天，到我那里坐坐。”项首长说。
“是。”轩昀霆立即回应。
“好，先去开会吧。”项首长说着，跟着身边的人，向会议室走去。
待首长们都离开了，轩昀霆才抬步离开。
而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军长，若有所思的一直看着项首长。
会议室内，桌上已经摆好了名牌，各军区，都是分好位置的。
可轩昀霆站在门口大致一扫，在他所在的军区，并没看到他的名牌。
反而，在军委领导席旁，他的名牌，跟几个特殊兵种的首长，摆在一起。
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轩昀霆没再耽搁，因为项首长，正往他这边看着。
跟轩昀霆隔了几排位置的军长，眼神一片灰暗。
一上午的座谈，在热烈的讨论声中，接近尾声。
“大家说的都很好，秘书组利用中午时间，将重点整理好，下午，以各军区为单位，最后确定下可行性方案。”项首长说。
全场起立，待首长们退席后，大家才纷纷出场。
轩昀霆刚出门，就接到了轩正琛的电话。
“来我办公室。”轩正琛说。
虽然是父子，但轩昀霆进入部队后，就很少来轩正琛的办公室。
他不是在乎别人，说他靠老子上位的传言，而是，不想让人议论轩正琛。
没一会儿，轩昀霆来到轩正琛的办公室。
轩正琛办公室里的摆设，很简单。
门对着，就是轩正琛的办公桌，旁边是一组书柜，里面放的都是文件。
另一边，是一面墙的书柜，里面全都是书。
在轩正琛办公桌对面，是一张茶几和一组沙发。
本来，这边有一间休息室，但被轩正琛拆了。
他从没有在办公室午睡过，就算有时工作忙，中午不回家，他也就直接省去了午休。
提前把工作做完，晚上，早些去接吕婉下班。
看到轩昀霆进来，轩正琛示意他先坐，他正在看一份文件，是秘书刚送进来的。
轩昀霆坐到沙发上，视线打量着轩正琛的书柜。
轩正琛的书柜里，可都是宝贝。
多数都是关于战争的书，而且，那几场世界著名的战役，轩正琛这里，不但都能找到战争还原的报道。
还有一些军事专家，对战役的解析及对未来世界战场的评估。
打量了几分钟，轩昀霆转过头，看了看轩正琛，注意力都在文件上，便起身，打开书柜，将自己的目标，迅速拿到手。
抬眼看了轩昀霆一眼，轩正琛嘴角，隐着几分笑意。
从，轩昀霆就对军事书籍感兴趣。
那时，同龄的孩子，都闹着让家长带着，去游乐场，去买玩具。
而轩昀霆，为数不多的几次找他，却是要求，跟他来办公室。
轩正琛还以为，他是对自己的办公场所好奇，可带着他来了才发现，他是对他书柜里的书感兴趣。
那时才十几岁的轩昀霆，就能一整天，捧着轩正琛的军事书，看得津津有味。
也是从那时起，轩正琛就有意识地培养轩昀霆，关注军事方面的消息。
有什么，能比子承父业，更让父亲高兴的呢？何况，他这个儿子，一直都没让他失望过，是他的骄傲。
看着轩昀霆的侧影，轩正琛全当自己没发现，他的动作。
于是，父子俩，就像回到了十多年前，一个在办公桌前批改文件，一个坐在沙发上看书。
秘书来询问，是否要帮轩正琛打饭时，才发现，轩昀霆也在。
“不用，我们一会儿一起回家。”轩正琛说。
轩昀霆的心思，已经全都进到了书里，根本没发觉，屋里多了一个人。
要不是因为，他所在的是轩正琛的办公室，轩昀霆是不会这么放松，不警惕周围环境变化的。
警卫员放轻了脚步，悄悄地关上门，室内，又恢复了安静。
直到轩正琛把文件批改完，轩昀霆还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轩正琛只好敲了敲桌面，以提醒轩昀霆，时间不早了。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午休都要结束了。
一算时间，回家吃午饭是来不及了，轩正琛只好给吕婉打电话，告诉他，中午跟轩昀霆一起吃饭，就不回去了。
这两天，吕婉上一段的工作，正好结束，趁机，在家偷两天懒，陪着孙子们玩。
父子俩到附近的一家面馆，点了两个拌菜，每人点了一碗面，就简单地解决了午饭。
“您有话要跟我说？”放下筷子，轩昀霆问。
轩正琛也正好吃完，擦了嘴角，端起一边的茶杯，喝了两口，才看向儿子。
“要是有提升的机会，你会争取吗？”轩正琛问。
轩昀霆的眼神闪动了两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放下手里的茶杯，看着轩正琛。
“变化会很大吗？”他问。
“现在还不明朗，但有可能，要重新洗牌。”轩正琛轻声地说。
轩昀霆没再出声，视线一直落在茶杯里。
“回去吧。”轩正琛说着，已经起身。
跟在轩正琛身后，父子俩人出了餐馆。
外面的阳光正烈，突然耀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刚出门，还真有些难适应。但总要往前走，再不适应，也要迎战。”轩正琛突然说。
“我知道了。”轩昀霆回答着。
下午的会，按时开始，不同的是，所有参会人员，都从大会场，转到了会议室。
轩昀霆想到之前，那个坐席的排位，便没有回到会议室，而是跟着轩正琛，去了他的办公室，接着上午没看完的部分，继续看书。
在会场里，没见到轩昀霆，军长的心，竟七上八下起来。
轩昀霆所在的军区司令员，曾经在轩正琛手下待过。所以，跟轩正琛走得很近。
当然，他也将轩昀霆看成自己的孩子一样。
私底下，更是不允许轩昀霆，跟他一本正经的敬礼，喊报告。
“我要是有闺女，肯定要嫁进轩家。”司令员曾经说。
司令员也跟轩正琛一样，生了两个儿子，没有女儿。二儿子，本是按照女儿要的，结果，生出来一看，又是个儿子。
“我们家瀚霆确实很不错。”轩昀霆淡淡地说。
“你少给我装傻，我闺女能不嫁军人？”司令员一下就瞪起了眼睛。
“关键是，您没有女儿。”轩昀霆不慌不忙的补了一句。
顿时，司令员刚燃起的火气，就被轩昀霆兜头浇灭了。
这可能是他，一辈子的遗憾了。
“还是，您心里另有打算？那可是违反纪律的，您是老党员了。”轩昀霆突然凑近，在司令员耳边说。
“你这个死子，再敢胡说八道，看我怎么跟楚一编排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在那丫头面前，你就是一见了猫的老鼠。”司令员瞪着眼睛，对着轩昀霆嘶吼。
一听司令员又拿出杀手锏，轩昀霆很识时务的闭嘴，也不再挑衅。
知道这招好用之后，只要在轩昀霆这里吃瘪，司令员就拎出楚一，屡战屡胜。
这会议都进行一半了，司令员也没见到轩昀霆，就问一边的军长，轩昀霆跑哪里去了。
军长也一直在心里考虑这件事，但因为有之前的事，他也不好直接去找人。
现在，有司令员这话，他就借着话茬，喊来警卫员，给轩昀霆打个电话，让他来开会。
“我打吧。”说着，司令员从警卫员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
虽然在一个军区，但平时，他跟轩昀霆见面的机会也不多。
父子俩回到办公室，依然跟上午一样，一个看文件，一个看书，互不影响。
突然，轩昀霆手机震动的响声，惊扰到了轩正琛。
看了一眼电话号码，轩昀霆接通了手机。
“司令员。”轩昀霆立即问候。
“跑哪儿偷懒去了，不来开会？”司令员问。
“在轩首长这挨训呢，马上就回去。”轩昀霆说着，抬头，看了轩正琛一眼。
“在首长那里？那你不用急着回来了，我也过去，一起挨训也有个伴。”说完，司令员收起手机，交到警卫员手里。
然后，交代军长，继续主持会议。
因为司令员说的是“首长”，却没说是哪位首长，军长首先想到的就是项首长。
这个念头，让他整个人，都有一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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