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你抢了姚某的人,使得姚某无法报仇尽孝,是否应该给姚某一个交代?”姚甲子在梁耈的身前站定,居高临下的对着梁耈说道,脸上的笑容也在此刻尽数退去,声音之中也满是寒意。
梁耈把穿透夏侯古身躯的右手抽了回来,把手中的心脏递向姚甲子,口中淡然的说道:“这个交代够吗?”
“不够。”姚甲子伸手接过了夏侯古的心脏,摇了摇头再次看向梁耈。
梁耈把已经没了生息的夏侯古遗体放平,伸手阖上了夏侯古那至死都不敢置信的双眼,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后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姚甲子,轻声问道:“眼?手?腿?”
“道兄未伤我眼,某为何要道兄的眼?手亦没伤到某自然也是不用的,可道兄的腿却一直紧追着姚某不放,让姚某如同丧家之犬东奔西跑狼狈不堪,所以姚某要道兄一条腿不过分吧?”姚甲子俯视着梁耈,面无表情的说道。
“呵呵呵,果然是腿吗”梁耈嘲讽似的笑了笑,看向自己盘坐着的一双‘小腿’。
梁耈心里清楚,姚甲子上述的那狗屁不通的理由根本就是在放屁!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断自己一条腿,使自己再无威胁,自己修的是身法,而自己修炼的这身法,着重修炼的就是双腿!砍掉自己一条腿,自己便对姚甲子再无威胁,甚至想跑都跑不了。
“比狠真的是比不过你啊”说完这一句,梁耈并掌如刀,没有一丝犹豫的齐着膝盖砍下了自己的左小腿。
整个过程梁耈一声没吭,仿佛他砍下的不是自己的腿一样,在小腿离身的一瞬间,梁耈迅速的在自己的大腿上连点了几下,控制住没有大量出血,快速的脱下了外袍,包扎好了伤口。
“如此某与道兄两清了,再无纠葛。”姚甲子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梁耈被切下的小腿,淡淡的说道。
姚甲子那边发生的事情,当然逃不过言烛的双眼,但他并没有干涉的意思,反而饶有趣味地对着田不死说道:“姚家这一代倒是出了个有趣的小子,不过也太天真了,老夫在你这老太婆干预下是没法阻止他,可他也无法在有老夫的情况下把那心脏拿过来献祭于你这老太婆啊!除了泄愤做的还是无用功。”
(ex){}&/ 场间的氛围突兀的紧张了起来。
姚甲子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此时他与言烛和田不死之间的距离不足百丈,平时对于他们这种修为的人来说,百丈的距离不过一个跨步,可此时不管是他还是田不死都拿这百丈的距离没有办法。
“姚兄,言烛的承诺根本没有保障!我发誓,我已族姓发誓!我发誓如我之后杀你,除名田家,祖宗不佑!”田不死这话一说出来,姚甲子瞬间便有了决断,他等的也是田不死这个承诺。
毕竟不管怎么说,二者出身相同,自然知道田不死发的誓约是最有保证的,出身于他们这种古城的人来说,这种契约是真正不可反悔的,如果反悔不说别人,田家第一个为了名声就会宰了田不死!
“某要怎么做?”姚甲子出声问道,不敢轻易再往前行了,他不知道再往前言烛是否有能力抹杀他。
“姚兄,你再走五十丈。”田不死大声说道。
“你再往前走三十丈老夫就能杀了你。”言烛闻言霸气的威胁道。
姚甲子暗自咬了咬牙,调息了盏茶的功夫,力求把状态调到最好,此时场中的气氛也到达了紧张的高峰,青宁已经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似乎她怕自己的呼吸都能打乱场间的平衡。
姚甲子低喝一声,整个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田不死飞射过去,不到眨眼的时间已经跨过了二十丈的距离,也是在这时言烛左手横劈又是一把火焰刀向着姚甲子砍去,显然他之前的三十丈只是诓骗姚甲子的。
就在姚甲子动身的同时,言烛的火焰刀刚刚成型,田不死也动了起来,他做了一个在场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动作,他把自己无名指上的指环没有一丝犹豫地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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