瘿陶城南门
在城楼上站着一名年轻俊秀的男子,一身普通盔甲掩盖不了身上散发的气质,手中拿着一杆钢枪,站在城楼上看着下面的黑山军。他面对黑山军如此的攻势方法何尝不知道这是炮灰战术。自己如今能守住瘿陶城靠的是城池的高度。自己也清楚,如果敌人把黄土累积到一个斜坡,跟城池一样高的时候,敌人到时全军压上。虽然自己这一方的士兵就算身经百战,但也架不住人多啊!自己只有五百人,敌人至少还有两万人,尽管这两万战斗力不高,但耗死他们还是可以的!如果没有援军,城破只是迟早的事!那时候该怎么办!那名拿枪男子看着城下面的贼兵一愁莫展之时,身后出来一名中年男子,看他一身装扮好像是个将军。只见他用手拍拍那名小将的肩膀说道:“子龙不必惊慌,我早已发出援兵的斥候,相信那些援兵已经在路上了,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事就是固守并等待援兵!”
那名年轻小将就是赵云,赵云听到那人的解释说道:“刺史大人,可是敌人攻势迅猛,我怕我们支撑不到那一时刻。”
瘿陶城外,张牛角强健的身体上罩着一件掉了黑漆的铁甲,头上带着一顶铁盔,骑着一匹颇为健壮的马匹,腰中悬着一把长刀,两条粗眉下面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目光正在盯着瘿陶城的城墙,看着那座宽五米的土山一点一点的堆积了上去,心中是不胜的欢喜。
褚燕骑着一匹栗色的马,他的双腿在马肚下面晃荡,上身虽然是骑在马背上,可乍一看之下还以为那马匹是六条腿。他的身体比张牛角要粗壮许多,他不带头盔,散落的长发随便挽了一下便扎在了后面,卷须的头发如同他的胡子一样,都像是泡好的方便面,一双剑眉紧紧地皱了起来,两只闪着精光的眼睛不停地在凝视着城楼。他不披甲,全身只罩上了一件单薄的外衣,在初春的天气里看起来有点另类,衣襟口露出了他宽阔的胸膛,胸口上有着一片黑绒绒的毛,粗壮的手臂彰显着紧绷的肌肉。他一言不发,脸上带着一丝凝重,面相上也就自然多了一份凶恶。
“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天黑之前就可以进城了!好像不需要那些匈奴人了!到时候一定要好几个有钱人家的小妾好好玩一下!”张牛角看着南门笑着对褚燕说道。褚燕听到也哈哈一笑!“对了,马上要中午了,不如让士兵吃个中午饭吧!吃完再叫他们继续打。”张牛角一听不错,便对着身边的一个小兵说道:“传令部队,停止攻城,叫火头军开饭!”
刚刚说完便听到了背后传来了一阵闷响,定睛看见一队汉军的骑兵挽着弓箭冲了过来,他大吃了一惊,急忙对身后的人喊道:“挡住他们,绝对不能让这拨汉军进城!”
未等贼兵这边反应过来,那边的刘鸯率领着整支骑兵队伍便纵到了搬运黄土的贼兵阵营边。那拨贼兵早已经因为搬运黄土而变得疲劳,此时一见一彪汉军涌了上来,根本不去阻挡,纷纷作鸟兽散,朝四周跑去。
这些弓马娴熟的士兵射出去的箭矢无不命中,但听见一阵阵痛苦的喊叫声,数百人便丧生在了箭矢之下。
一通箭矢放完,第二波箭矢便紧接着射了出去,两通奔射完毕,已经倒下了一千贼兵,张牛角顿时吓了一跳!这是哪里的部队!马德!坏我好事!不过一看便吓一跳!这只骑兵一直向自己而来!朝自己的护卫队大吼道:“给老子挡住他们!快点!”说完便有两千青壮年农民拿着武器朝刘鸯的陷阵营而来!面对这些农民士兵,刘鸯没有一丝心软,在面对这些敌人,没有因为他们是农民就心软。只要他们拿着武器对我产生杀意那就算是敌人!是敌人就要消灭!这些人的结果可想而知!只听见人惨烈的和鲜血迸发出身体时的声音!整个站场都成了屠杀场!过一会儿那两千士兵死光殆尽。陷阵营却一点都没有伤亡,不对!应该说没有一人受伤。陷阵营再次展现出这样残暴的战力。不过,除了陷阵营那四百人,跟着陷阵营的一般部队没有陷阵营那么好的情况!阵亡了一两百人!
张牛角一看这样的情况,全军最壮实的士兵都被人家咔咔的三下五除二了!自己还有猖狂的实力吗?剩下的那一万多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呢。张牛角忘了一下被刘鸯的陷阵营吓懵了的褚燕说道:“不如我们跑到匈奴人那里,借到兵之后再来攻占冀州?”褚燕一听感觉不错点头道:“好啊,我们先赶快冲出去吧,马上被人包围了就不好走了!”说完集结队伍突围出去!
“玛德!居然跑了!卧槽”刘鸯心中一阵唏嘘,不过那些走不了的贼兵,刘鸯宣传投降就有饭吃,这些兵也立马不反抗了,一个一个放下兵器换上了一份干粮。
瘿陶城上,指挥士兵作战的冀州刺史公孙度看见这一股千人的骑兵奔驰而来,早就命人打开了城门,等到刘鸯等人一到城墙边,便可以调转马头沿着城墙向城内跑去。骑兵巨大的机动力给这次行动减小了阻力,刘鸯等人很快就冲到城边。
褚燕、张牛角看到进入了瘿陶城的一千骑兵,都有点懊恼,本以为他们已经将整个冀州的兵力全部牵制在了这里,只要一攻克瘿陶城,就等于夺得了整个冀州。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料到,会有一拨骑兵从背后杀来,而他们的军队却无法阻挡。如今可好,要跟匈奴人合作。以前没试过啊!
刘鸯等人一进入城中立刻都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带着自己的弓箭登上了城楼,弥补了城楼上的兵力不足,同时使得城楼上弓箭手受到鼓舞,贼兵撤退后,公孙度便急忙朝着刘鸯拜道:“将军的兵马到的真是及时了,要是再晚点来的话,只怕瘿陶城就要被攻破了!”
公孙度三十多岁年纪,白白净净的圆脸膛,劾下蓄着须,穿着件蓝绸长衫,腰间系一条掐金丝绣花腰带,外面罩着一件铠甲,浑身上下都落着灰尘,人透着一股子精明。
“刺史大人被围在此地,我刚好路过这里,身为大汉官兵又怎么会坐视不理呢?”刘鸯客气的拱手道。
公孙度打量了一下高飞,却发觉自己从未见过,当即问道:“请恕我眼拙,还未请教将军姓名?”
刘鸯拱拱手,道:“在下平北将军、上谷郡郡守、东海恭王之来孙刘鸯。”
“刘……刘鸯……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刘鸯?哈哈,真是没有想到,我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刘将军。在下公孙度,字升济,是辽东襄平人。刘将军,贼兵已退,短时间内不会再进攻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刘将军随我到太守府,今天我要宴请刘将军的到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下了城楼,公孙度命人将刘鸯的骑兵安排在空置的军营里,并且命人给士兵送上酒肉,自己则带着刘鸯来到了太守府。
贼兵攻打瘿陶的当天,巨鹿太守就战死了,巨鹿郡的长史就率领军队继续抵抗贼兵,一直坚持到公孙度亲率五千大军前来。后来,长史随同公孙度出击贼兵,不想中了贼兵的埋伏,损兵折将不说,还差点丢了性命。于是,公孙度就一直坚守在城里,只期盼着援军到来。
太守府的大厅里,公孙度摆好了一桌酒席,他先给刘鸯倒了一杯酒,紧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将酒杯高高举起,对刘鸯道:“刘将军此次前部就有一千骑兵,那后面的大军少说也有几万吧,这一次我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那帮反贼把差点没把我弄死。有了刘将军带来的大军,一定能够将那帮反贼铲除。哈哈,哈哈哈,来,刘将军,我敬你一杯。”
刘鸯看着满桌的酒菜,再联想起来支援公孙度的路上遇到的那些饿的不成人形的百姓,这酒说什么也端不起来。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公孙大人,实不相瞒,这次来救援公孙大人的,就只有在下的这一千轻骑而已。”
公孙度开心的脸上立刻变得忧郁起来,随后尴尬的笑了一声,问道:“刘将军是不是觉得我招呼不周啊,你不满意就说出来,也犯不着和我开这种玩笑啊。”
“你看我的样子像开玩笑的吗?来救援公孙大人的,就只有这一千骑兵。不过我这一千部队中有我的精锐陷阵营!他们当初面对匈奴铁骑时可是做到了零伤亡!而且我军冲杀敌军时我陷阵营无一损伤,可见敌人的战力一般。不足为虑!”
公孙度听到刘鸯如此说话,便冷笑道:“刘将军的口气好大啊,不过我可有言在先,褚燕的那三千精兵都是能征善战的山贼,当初我在常山围剿他们的时候,还费了不少周折呢。到时候真打起来了,刘将军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刘鸯嘿嘿笑了笑,道:“不用大人出兵,只要大人答应的话,明日一天之内,我就能有办法让城外的贼兵全部瓦解,归顺朝廷。”
“有……有这等好事?你快给我说说。”公孙度听后有点欣喜若狂地道。
刘鸯道:“大人,城中府库里有多少存粮?”
“尚有三万多石……”公孙度似乎有所领悟,急忙问道,“你该不会是想动府库中的粮食吧?”
“呵呵,这存粮可不少啊,一石粮可供一个成年男子二百天食用呢,这三万石粮食,要是拿出来对付外面的贼兵,这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吗?”刘鸯笑道。
公孙度道:“不行,府库中的东西都是朝廷的,怎么能随便乱动呢?没有朝廷御旨,谁敢开仓放粮?”
“,公孙度占据辽东的时候,自立为辽东侯,怎么这会儿对大汉如此忠心?要是他不答应的话,那我就得想其他的办法了。”听到公孙度坚决的回答,刘鸯的脑海中便缓缓地想道。
“报大人!贼兵已经全部撤离了!”赵云走进府中,看着我也拱了一下。公孙度看见赵云带来如此消息说道:“子龙真的是我的福将啊!”我一听呆了!子龙?!难道是那个常山赵子龙吗?
刘鸯看向赵云问到公孙度:“这位是不是童渊之徒,常山赵子龙啊?”公孙度根本不知道刘鸯说的童渊是谁,只说:“对,赵云确实是常山人。这是我从军中找的一名屯长,看他有武力就提拔到我身边。难道刘大人想要我这名将军吗?”我一听真的是赵云!卧槽,人品好真的是能捡到宝,连忙点头。
公孙度也是大气说道:“那这样,赵云我就赠与将军了!”我心中激动万分!说了几句感谢吃了几口饭,便去找赵云了。也没跟公孙度好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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