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帝都天京,夫子院
朗朗书声自院中传出,其中的人并不知道,就在十里之外,曾经的王侯正在遭受一场劫难。
“玄家,两代为将,却不忠于陛下,甚至意欲谋反,幸得当今圣上圣心明德,及早发现了你玄殷脑有反骨。今日,我持陛下手谕,抄斩神将府满门。玄殷,你,可要辩驳?”
听得此话,那玄殷并未失色,反而是徐徐地对着那手持圣旨的锦衣男子跪下,神色平静地说:“我玄家两代为将,我父亲更是可以说是这大梁的开创人之一,可以说是忠心耿耿,可我也是料到了玄家会有这样一天,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我,玄殷,替玄家将这莫须有的罪名领了。皇上能最后一个除掉玄家,已是念了旧情,但,”说到这,他抬眼看了一眼那锦衣男子,接着说道,“我却是没有想到,会是你云岳来送我玄家最后一程。”说完,他便是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看不出悲喜地看着面前的锦衣男子。
听完玄殷的话,云岳也是叹了口气,语气悲凉地说道:“我也未曾想过,有一天我会把剑指向玄家。玄鉴尘啊,看来,这便是你我杀孽太重的报应了。”
说完这番话,云岳便是闭上了双眼,语气冷厉的说:“君命不可违,今日玄家,一个都不能留。”
血,到处都是血,浓的染红了阳光的血。
只有一个人注意到了在这场混乱中有一个的身影挣脱了血海,向十里之外的某个地方跑去。
那一直闭着眼睛的云岳睁开双眼,看了那个的背影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十里之外那个书声传来的方向。
他抚摸着那伴随他多年的长剑的剑柄,喃喃道:“说起来,这还是你爷爷送我的剑,送你一场生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罢,长剑出鞘,剑尖直指那一直挺立腰杆站在这血海中的身影。
“大梁二十七年,神将府意欲谋反,被满门抄斩,反贼玄殷被御林军统领云岳手刃,因云岳平叛有功,封右将军、神将侯,赐虎符。”
——《大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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