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小刀划破皮肉,拔刀丢地,一群小混混撒腿就跑,毕竟流血了,他也不知道刺得深不深,要是闹出大祸,就完蛋了。
赶紧跑!
鲜血迅速地溢出。
梁雪儿低头,看着马舟海左手臂上,源源不断涌出来的鲜血,不知所措。
眼圈顿时就红了,第一次有人这样子,不顾一切地去帮她。
从小,她就身处在一个凡事都得靠自己的生活环境,没有一个人会这么主动地帮她,母亲患病,身体不好。
父亲烂赌,不仅不往家里拿钱,还通宵达旦地在赌场醉生梦死。
住在周围的人,要么自己都吃不饱,要么就是活在自己世界的烂人。
所以,养成了她平时以冰冷武装自己的习惯。
马舟海同志看到她眼圈都红了,立即岔开话题,“不疼的,我身强力壮得很。”
梁雪儿拍拍脸,她一定要振作起来,现在不是心慌的时候!
对!
先包扎伤口,止血!
哪里有布?
梁雪儿的眼睛到处寻找,喃喃自语:“布呢,布呢,我要帮你止血。”
马舟海指了指身上的白恤,“你从我这,撕一块布出来,帮我包扎一下,让它止血。我现在手不太方便,包扎不了。”
梁雪儿低语:嗯。
小手在马舟海的恤衣角用力,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撕不开恤。
周围也没有看到任何尖锐的东西。
鲜血还是一直在流,源源不断。
能够清晰地看到,马舟海的脸色在逐渐地变苍白。
不行。
再这么下去,他会因为失血过多从而产生危险的。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个人影儿,都看不见,还是赶紧止血,扶他出去找个小诊所,给医生看看。
梁雪儿眼神一凝,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抬头与马舟海正视:“马同学,我得罪了,不是有意要非礼你!”
马舟海失血得有点严重,脑子有点晕乎乎的,还没有转过弯。
梁雪儿再一次低下头来,在白恤衣角处,银牙一咬,狠狠地用力,只听到“撕,拉……”两声,一条白布从白恤上撕了下来。
(ex){}&/ 唉……
这个星期打工赚得钱,又白打了。
不过,这件事是她惹出来嗯,她得负全责。
梁雪儿一边扶着马舟海,一边商量地说:“我带你去小诊所看一下医生吧,这种事还是要专业人事处理,我们这样绑着伤口,也不是一个方法。”
马舟海摇摇头。
去诊所,实在是太麻烦了。
而且梁雪儿也不是什么家里条件好,有收入的姑娘,本来就没有什么钱,他自己的钱也只够买几个馒头。
他喘了一口气,“我们……还是回学校吧,学校里的校医是免费的,看病也是,看伤口也是免费的。”
梁雪儿想了一下。
还是同意了马舟海的建议。
校医能处理的伤口,是不需要花钱的,一切的医疗都是由学校出。
马舟海整个人走路都觉得不好了,轻飘飘的,全身的体重都差不多有一半是压在了梁雪儿的身上。
马舟海虽然看起来瘦,但是也是一个身高居中,体重居中的小伙子,好歹也有130斤,放了95斤重量在梁雪儿的小身板身上。
梁雪儿是一个很纤瘦小姑凉,不过此时此刻,她爆发出的力气,的确是让人大吃一惊。
平日里,她是一个连啤酒盖都翘不开的人,如今却能顶得住一个体重130斤的小伙子的重量。
果然,人类的潜能是无限的。
只要人的决心,有足够坚定的信念!
学校就是在不远处。
梁雪儿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愣是把马舟海这么一大坨的人,扶到了校医室。
校医陈医生正好刚吃了午饭回来,在一边看自己办公室里的小人书,一边喝着一杯热茶,小日子舒服得不得了。
就差翘着一双二郎腿了。
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往门外一看:一个小女生扛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小男生,走了进来,“校医,你给他看看,这伤口一直在流血。”
陈医生连忙放下小人书,迎上去,先把马舟海扶到一个椅子上,然后再解开白布条,仔细地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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